什么!让我们应小侯爷当驸马!
这破公主脸皮可真够厚的!
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跳的什么舞?!
人小侯爷能看上你吗?
先不说皇上和应小侯爷乐意不乐意,底下一大波姑娘小姐可不愿意!都绞着帕子,咬着银牙,恨不得上前将赫连婧生吞活剥了!
温卿儿正美滋滋的啃着水晶猪蹄呢,听了这话也是呛得不轻,这什么连公主不是来和亲的吗?怎么这会儿还招上驸马了?
恐怕这大殿上的人里,就数当事人应小侯爷最不为所动了,没有理会赫连婧暗送的秋波,直视温卿儿呛红的小脸,心想着这温三姑娘可不怎么机灵啊,啃个猪蹄都能呛着。
说完,赫连婧扭着腰走到应煜跟前,侧着身微微坐在应煜身前的桌子上,将酒樽斟满,双手递到应煜唇边:“应将军喝我一杯酒吧。”蓝色眼眸里是挡不住深情与魅惑,应煜并不理会,好像根本看不见赫连婧一般。
赫连婧面色微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顺着应煜的目光看去,那不是来迎接我们的温大人吗?
原来是喜欢他的女儿吗?
哼!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她!?
小门小户的女子罢了。
赫连婧正想着,没注意到应煜的手掌轻轻拍了一下桌面。
“咔嚓,咔嚓”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在安静的大殿中尤为明显。
突然“砰”的一身巨响,红木桌子碎成木屑,赫连婧躲避不及,一下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汤汤水水的撒了满地。霎时,赫连婧白皙的脸变得通红。
应煜的父亲应胜就是因为胡国的暗算才战死沙场的,杀父之仇不能忘!胡国前来议和是朝廷的事,是皇上的事,应煜是个将军,只管国恨家仇,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应煜不必去想,也不愿去想。
应煜瞥了赫连婧一眼,有些嫌弃地往后挪了挪椅子,朗声对玉台下边侍立的周公公说道:“劳烦周公公差人给本侯再送张桌子来吧,这桌子有些经不住赫连公主。”
周公公在皇上身边当了四五十年的差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当即开口道:“都怪咱家安排不周,咱家这就差人换个结实的。”可别再叫赫连公主压塌了。
这后半句侯爷可以说,皇上可以说,可他周公公可说不得,周公公自知身份,只心里说说过过瘾。
明眼人一看便知,以赫连婧的体型并不能将桌子压塌,更何况那桌子可都碎成片片了,定是应小侯爷厌恶赫连婧所作所为,这才出手整治,好让她明白这儿不是你胡国,而是我大齐!只是无人看出应煜何时出手,如何出手罢了。
众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愿意开口帮腔,只在底下看笑话。就连在前面坐着的赫连燚也只是默默品酒,视而不见。只有站在一旁的几个宫娥上前扶了赫连婧起来。
赫连婧心中怒极,面上却笑得越发灿烂。本公主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
心中暗恨,很好,应煜,你今日敢羞辱我,我也要好好羞辱你喜欢的人,让她也尝尝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