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贞这一通马屁拍得叶城通身舒畅,神采飞扬。
人逢喜事精神爽,叶城一激动,当即拍板道:“好儿子,等你这次凯旋归来爹就正式把叶家的家主之位传给你!”
南宫婉贞一喜,同两个儿子对视了一眼,只要叶冠源立了功,叶家肯定会有册封,她的两个儿子就能一个继承爵位,一个继承叶家的家主之位,前程无忧。
叶冠源神色坚定地说道:“爹,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家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散去。
南宫婉贞随叶冠源回房间收拾行李,随口说道:“抛去那些隐世世家不论,整个祁澜国的一等世家也就我们家,还有我娘家、白家、云家、柳家,先皇还在的时候叶家几乎等同于一等世家之首,南宫家次之,白家居中,柳家因为柳长风的神来之笔几乎名不副实,云家又刚刚平反,毫无底蕴,涂有一等世家的虚名罢了。
可这些年过去,云家崛起,谁也想不到云家会变成世家之首,再加上云家不参与政权之争,一副半归隐的状态,地位超然,若是不出意外,繁荣昌盛个百年不成问题,柳家也因为贤贞夫人和柳家主的缘故,愣是壮大了起来,成为一等世家第二,白家地位始终不变,十年如一日,只有我娘家和叶家,竟然走了下坡路。
说真的,我这心里不是一般的着急,可是再着急也于事无补,这种事情都是命数,哪里能急得来?我之前还想着,若是太皇太后不在家,叶家是不是就要沦落成二等世家了!
好在苍天垂怜,皇上到底没有放弃叶家,夫君,只要你抓住这个机会,平安的凯旋归来,叶家定能再上一个台阶,及时不能回到以前的地位,也能稳居一等世家的位置,不容他人小觑。”
在南宫婉贞看来,云康泽和柳长风可以因为立功封国公,叶冠源也可以!
叶冠源默默地听着南宫婉贞的念叨,长叹一声,眼神越发坚定,“夫人放心,我一定得胜平安归来,振兴叶家也是我毕生所愿,定不会让夫人失望!”
夫妻两相拥,许久不曾言语。
是夜,遂城大门快要合上之时,一人骑着马大声喊道:“等等,等等......”
守城的将士认真往下看去,等人靠近了才看清那人的装扮,赶忙放那人进城。
今天早上他们就迎来一个差不多装扮的人,没想到竟然会是钦差,现在这个即使不是钦差肯定也是从宫里出来了不得的人,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那人骑马飞奔,向街上还未关门的店铺老板问了叶家的方向,急急忙忙赶过去。
门房压根没料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上门,看清来人的装扮后差点吓得腿软,慌里慌张地说道:“钦差大人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家主和将军!”
那人喘息了片刻,琢磨了一会儿,不解地摇摇头,他压根就不是什么钦差啊!
没一会儿,叶家的主子全都到了前厅,看来来人也是懵了,这皇上下圣旨怎么不一次性把话说完,还这般折腾派了两拨人过来?
心下这么想,大家伙儿却没有说出来,叶城客客气气地同来人寒暄道:“钦差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那人一顿,皱眉道:“叶家主客气了,不过属下并非钦差,只是替太皇太后给叶家主和叶将军送一封信函罢了。”
众人闻言,神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认真,太皇太后如今就是叶家的天,她的信自然要慎重对待。
那人将信函取出来,上面的火漆还是完好无损,证明这信从宫里出来就没拆封过。
叶城当即将信拆了,认真看了一遍,交给叶冠源他们传阅,同来人客气地说道:“大人远道而来,还请去客房休息一下,稍后管家会给您送去热水和吃食。”
将人送走后,叶家的主子才纷纷坐下,一个个沉默地看着叶城,等着他发话。
“太皇太后的信你们都看了,现在你们应该很清楚冠源这次带兵出征意味着什么,若是胜了,叶家日后无忧,若是败了,叶家这世家的位置只怕要拱手让人了!”叶城的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很是严肃。
叶冠源起身,坚定地说道:“爹放心,儿子就是死也不会让叶家失去世家之位!”
叶冠源的两个儿子也起身,异口同声说道:“爹,我们也想跟您一起上战场,为朝廷立功!”
不等叶冠源开口,叶城便说道:“你们两个可不能都去,去一个倒是可以,将老大带上吧,老二留下,跟着爷爷好好学学本事!”
南宫婉贞原本还想阻止,生怕自己儿子上战场出了什么事情,可听到叶城这话立马闭嘴不吭声了,看来家主的想法跟她一样,大孙子继承那虚无缥缈的位置,二孙子继承家主的位置,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阻拦大儿子的前程。
因着太皇太后这封信函,叶家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第二天,蜀州那些山匪就发现叶家的兵都疯了,第一天找上他们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有商有量的,第二天多了一倍的人,几乎要把他们的山头都包围了,一个个就跟冷面煞似的,好像他们不答应上战场就要把他们的老巢都端了。
那架势逼得他们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一个个恨不得骂娘,最终还是要怪乖听话,谁让叶家的兵马已经逼上门了,还拿他们的妻儿老小当筹码,简直就是臭不要脸的!
不过五天的时间,叶家就筹集了一千人马,这些人之前都是走了不归路,或自愿或被逼加入军营,走向未知的未来。
再加上原先驻守在蜀州的两千叶家兵,这样叶冠源手里就有三千人马了。
而他带走的这些人也是蜀州所有的兵力。
叶城压根不担心叶冠源把人马都带走了蜀州会出乱子,那些山匪都被带去上战场了,短时间内可没人敢再蜀州上山当匪寇,万一也被叶家强行逼着去从军,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