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慕容炎皱着眉头淡淡地说道,越发让人敬畏,经过昨日一事,今日的慕容炎仿佛一夜成长,以前只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现在却是真的让人心生畏惧的一国之君!
目光扫过大殿上的群臣,慕容炎不紧不慢地说道:“昨日朕已经处置了一批吃里扒外的官员,今日便是论功行赏之时,赵励,宣旨!”
“嗻!”赵励上前,摊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林军统领木梁护驾有功,封......国丈宋相瑞救驾有功,封镇国公,赏金千两!柳家家主柳长风,柳家主母云玥平反有功,封柳家家主柳长风为宁国公,赏金千两,封柳家主母云玥为超一品贤贞夫人,赏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城郊庄子两座......钦此!”
顾晨等人纷纷上前领旨谢恩。
之前皇帝册封云康泽的时候闹事反对的大臣不少,这次却没有敢吭声,反而直呼慕容炎英明,态度前后差距不要太大。
慕容炎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好了!该赏的赏了,该罚的朕也罚了,只是庆王的家眷还未处置,众爱卿可有什么建议?”
一些性情刚烈的朝臣当即出列,义愤填膺地说道:“皇上,庆王谋逆,与匈奴私通,此乃重罪,理应诛其满门,以儆效尤!”
成王闻言,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皇上连魏丞相那些人的家眷都没杀又怎么可能杀了庆王府的那些人!
果然,那人说完慕容炎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成王心下一转,上前说道:“皇上,庆王所犯之事确实人神共愤,不可宽恕,可庆王府那些人到底无辜,听说庆王同庆王妃的关系冷淡,庆王妃虽有夫过的日子却像寡妇一般,上苍有好生之德,臣不主张诛杀之道,还请皇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可将庆王府那些人贬为庶人或者贬如奴籍亦可,如果皇上不放心,亦可以责令他们不许离开阳城地界。”
慕容炎听着不自觉地点头,等成王说完才沉吟道:“朕也不想滥杀无辜,不过成王说得对,不能放任他们离开阳城,这样吧,将庆王府众人贬为庶人去守皇陵,五代以内不可入仕从军!”
“皇上英明!”成王大声作揖说道,文武百官齐齐附和。
之前出头的大臣脸色清白交加,却是不敢反驳,有了这么一出,其他人也学乖了,再也不敢提任何意见建议了。
快要退朝的时候,外面的宫人疾步来报,“皇上,匈奴三皇子进宫求见。”
“宣!”慕容炎严肃地说道。
很快浑邪蒙和沮渠隽两人一前一后踏进大殿,同慕容炎行礼道:“陛下,我们这次是来辞行的,另外,希望陛下可以派些人马护送我们回去,我们必定感激不尽!”
沮渠隽将浑邪蒙的意思翻译出来,默默地等着慕容炎发话。
慕容炎眉头微微一皱,说真的,匈奴和庆王沆瀣一气干了那些事情他到现在还一肚子火,现在祁澜国的内乱已经平定了,浑邪蒙的事情他就是不管也没什么,不过这浑邪蒙是匈奴王的弃子,若是他平安回了匈奴只怕匈奴王就要寝食难安了,能给匈奴王添堵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沉吟了片刻,慕容炎立马看向顾晨,“宁国公,朝州与匈奴接壤,既然三王子想要朕派人护送他们回去,那就你来吧,想来在你的地盘也不会有人敢生出其他心思!”
说着慕容炎警告地扫过那些文臣武将,又一堆人垂下脑袋。
顾晨爽快地应下,看了看浑邪蒙和沮渠隽,突然笑道:“皇上,臣定当竭尽全力护送三皇子一行人回去,不过听说匈奴王派了不少兵力堵在边境,怕就怕人才到了边境就被匈奴王盯上了,要知道,过了那条边界臣可就无能为力了!
还请皇上先给匈奴王去信,言明三王子的情况,若是匈奴王识趣退兵臣也好办事,若是匈奴王执意出兵的话我们也只能打过去了,到时候会打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
宋相瑞闻言当即请愿道:“皇上,老臣愿意领兵出征匈奴!”
浑邪蒙和沮渠隽同时变了脸色,宋相瑞在匈奴可是凶名在外,这人要是带兵出征他们匈奴哪里还有别的活路?
浑邪蒙赶忙说道:“陛下,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力劝父王退兵,绝对不会伤祁澜国一草一木!”
慕容炎似乎还在犹豫,摸着下巴看看浑邪蒙再瞟一瞟宋相瑞,摆摆手,沉吟道:“国丈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再带兵出征,牧州边境朕不担心,朝州边境的人马还是少了一些,正好宁国公护送三王子回去,可以带一支援军同行,到了朝州再将兵权交给持老王爷和季恩阳,朕记得定国公好像还在朝州并未折返,朝州那边有他们在国丈大可放心。”
“臣遵旨!”顾晨掷地有声地说道。
浑邪蒙和沮渠隽对视一眼,两人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担心,希望匈奴王在他们回去之前不要轻举妄动,要不匈奴真的危险了。
两人忧心忡忡的样子落在慕容炎的眼底,他却只是勾着嘴角微微一扬,一声不吭当作没看见。
退朝之后,宫里的圣旨也下来了。
云府内的大大小小主子跪了一地,赵励宣读完圣旨,一脸讨好地上前说道:“恭喜贤贞夫人,贺喜贤贞夫人!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已经让奴才宣读了一遍,因着夫人不在场,所以又让奴才出宫一趟!”
云玥不卑不亢地点头道:“有劳赵公公了!”
说着边上的侍女给了赵励一个鼓鼓的荷包。
赵励毕恭毕敬地接过,笑容越发真诚了,又说了好些好听的漂亮话,这才告辞。
云玥看了看他带来的那些御林军,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
柳文君笑盈盈地上前恭贺道:“娘,您是超一品的贤贞夫人了!往后只要跪拜太皇太后和皇上皇后娘娘,其他人见了还要跟你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