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明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这样吧,等会儿把着雪莲花放我那里,我怕你们几个小的做事不稳重,到时候弄坏了怎么办?”
龚家四子:“......”
马车路过一见显眼的大药铺,龚旭下去取药。
掌柜的看到药方,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打量着龚旭好一会儿,态度比刚刚恭敬了不少。
龚旭一下子就察觉到,奇怪地问道:“掌柜的,这药方哪里不对吗?”
掌柜的讨好地说道:“非也非也,药方很好,绝对没问题,只是我家夫人很少给人看病,能让我家夫人亲自出手的这是第二次!”
龚旭大惊,“这药铺是柳家开的?”
掌柜的奇怪地看了龚旭一眼,“不然呢!朝州遍地是柳家的产业,这只是区区一间药铺罢了,原本是入不了主子的眼,不过我家夫人善医,对这方面比较注重,所以我这个药铺掌柜也跟着沾光,有幸见过夫人开的几张药方,夫人的字迹我一看就看得出来!”
掌柜无比傲娇。
龚旭则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傻傻地点头道:“掌柜说得没错,这药方确实是柳夫人开的。”
得了龚旭的回答,掌柜笑容更加灿烂,配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等待的时候有些无聊,龚旭打量着药铺,好奇地问道:“掌柜的,您这药铺也有雪莲花吗?”
掌柜手中的动作一顿,神色郑重了许多,“我看着药方里面并没有雪莲花,怎么,小公子想要买雪莲花?”
龚旭摇摇头,老实回道:“我就是问问而已,这不是柳家的药铺吗?以柳家的能耐,应该什么都有吧!”
“那是!”掌柜傲娇地回了一声,“雪莲花我这里还真有,不过只有五十年份左右的,一朵千金,若是小公子需要年份更高的,只怕要去找我们家夫人了,她那边肯定有!我们家夫人那可是无所不能,就算没有都能给你弄出来!”
龚旭听的眼睛圆瞪,这掌柜看起来对柳夫人盲目崇拜到不可自拔了,见此,龚旭只能默默地闭嘴,半晌才转移话题道:“掌柜的说这是你见到的第二张柳夫人亲手开的药方,那第一张是?”
这下掌柜的倒是没有回答,而是恭敬地呵笑道:“小公子,这药方属于客人的隐私,我们药铺有规定,不能透露这些,不好意思,见谅,见谅!”
龚旭诧异地看了掌柜一眼,倒是没再为难他。
很快药都包好了,龚旭服了银子转身离开,回到马车上,龚旭立马将掌柜说的那些话告诉其他人。
“爷爷,看样子柳夫人在朝州名望还挺高的,连一哥管事都这般信服她!”想到掌柜那个样子,龚旭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龚明轩倒是没有太过震惊,“柳夫人出自医道云家,一手医术精绝天下,再加上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肯定有不少忠心信服她的人,不说柳家的下人,就是旁人一提起她那也是敬重有加,刚刚你去取药,我们可就听了不少路过的百姓说柳夫人好话。”
龚旭再次震惊,眉头微微一皱,“爷爷,柳家声望这么高,皇上知道了能高兴吗?”
龚明轩不雅地翻了翻白眼,旋即又恢复严肃的样子,“话要说清楚,名望高的是柳夫人,又不是柳家主,而且柳夫人是以医术和容貌扬名,跟柳家有什么关系?旁人若是谈起也是酸他柳长风娶了一个神仙一般的夫人,无伤大雅,又有什么关系?”
见四个小子听得一愣一愣的,龚明轩气结,抄起身边的书卷起来,往四人的脑袋上,挨个打一下,“你们给我好好学着,不指望你们能给我娶个这么厉害的孙媳妇,但也不能弄一个搅家精回来,我看萧大学士家中的长女就挺好的,知书达理,大方得体.......”
龚旭听得头都大了,赶忙制止,“爷爷,你看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龚明轩掀开车帘看了一下,见他们还在闹市上,便狠狠剜了龚旭一眼,到底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马车经过热闹的主街,走在河边的时候真好夕阳西下,阳光洒在水面上,荡起波光粼粼,璀璨耀眼。
龚家小孙子龚舒兴奋地说道:“爷爷,你看好漂亮!”
几个小子把车帘掀开,让龚明轩坐着不动都能看清外面的精致。
龚明轩点点头,赞同道:“是挺漂亮的......”
说着说着,他突然用书狠狠打了自己脑门一下,懊恼道:“哎哟!我这记性!忘了去见薛会宁了!”
龚家四子:“.......”
几人面面相窥,半晌才将龚舒推了出去,龚舒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忐忑地问道:“爷爷......我们现在是要继续去荆北书院还是要去见薛知府?”
龚明轩一脸郁闷,“算了,天色都晚了,荆北书院就在眼前,还是直接去书院吧,明天准备一份厚礼,我们再去薛府拜访。”
四子忙不迭地点头,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今天天还没亮就赶路进了荆北城,因为龚明轩的身体也没心思用膳什么的,从柳府出现到现在连一粒米都没吃,若是再去一趟薛府,他们肯定撑不住!
马车很快到了荆北书院,这里远离人群,显得很是清幽,书院的大门紧闭,一行人下了马车,看到这巍峨的院门全都惊叹不已。
“爷爷,这里比江南第一书院还要气派!若不是上面写着醒目的四个大字,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龚舒性子跳脱,说话间一步三个石阶,已经上去了十几阶。
龚家三孙子龚宁立马喊道:“龚舒,给我下来帮忙搬东西!别想偷懒!”
龚舒见龚宁身上大包小包,东西虽然多,但都是一些轻省的包袱,当即不满地嚷嚷,跟龚宁讨价还价起来。
龚旭背着一部分行李扶着龚明轩慢慢走上石阶。
龚家二孙子龚展一手一个,将闹腾的两个弟弟拽着,直到他们老实了才松开手,又给他们扔了一部分行李,两人叫苦不迭,碍于龚展的淫威,只能乖乖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