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慕容炎瞳孔骤缩,赞赏地看了云玥一眼,沉吟道:“你很聪明,一眼就看出问题,可朕早就发现父皇不对劲却愚钝的一直猜不到原因,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误入歧途,命送丹药。
事到如今,朕还有一点不明白,当日父皇毒发的时候他身边的大公公不知所踪,朕问过母后,皇后也问过,可母后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当时我们怀疑母后处理了大公公,可过后一调查又什么都查不到,母后身边的亲信没有任何异常,她一个女人更加不可能亲自动手,更别说大公公一直伴随在父皇身边,母后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还有一点,朕怀疑父皇弄那个丹药的地方就在勤政殿,这里肯定有密室,可朕派人查过了,什么都查不到,连木梁也过来搜了一个遍,仍是一无所获,皇后说你医术了得,聪明过人,皇祖母也是对你青睐有加,所以朕只能请你过来帮忙了。”
云玥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皇上,皇后娘娘,云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有点小聪明,医术还过得去,但这查案我是真的不行啊!若这勤政殿内有密室肯定藏得很隐蔽,云玥对这里也不熟悉,怎么可能找得到?”
还有一点,她压根不想知道那些秘密,谁知道慕容炎会不会杀人灭口,她还是小心为妙。
宋婷婷见她吓成这样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宽慰道:“你不用怕,皇上一诺千金,说了不会把你怎么样就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且先皇服食丹药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也猜到了一二,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不敢说罢了,如今我们也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另外,如果找到那些丹药皇上还想让你帮着看看那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父皇这么快就毒发。
当初东方太后可是长期服用还活得长长久久,这也是我们弄不明白的地方,总之我们怀疑的事情很多,如今只是想尽可能查一些事情,这才请你过来,木统领也知道这些事情,他会从旁协助,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找不到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慕容炎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安抚道:“你放心吧,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说了,你还是皇后的救命恩人,又是霁月的小姑子,还是皇祖母疼爱的小辈,看在她们的面上朕也要保你平平安安的。”
云玥有些尴尬,讪笑了几声,都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帮忙。
随着慕容炎一声令下,木梁带着两个亲信进来,给帝后行礼之后径直走到云玥面前抱拳道:“云姑娘,我们可以开始了。”
云玥吞了吞口水,将视线转移到勤政殿内的摆设,询问道:“木统领之前查过什么地方?”
木梁指了指四周还有房梁,很是无奈,“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差掘地三尺,可太皇太后不想皇上追究,若是真的将勤政殿掘地三尺肯定会引起太皇太后的注意,所以皇上只能请云姑娘过来帮忙了。”
云玥嘴角一抽,她现在要怎么帮,对机关这些东西一窍不通,那点医术在这种时候也排不上用场啊!无奈慕容炎还等着,她也只能做做样子,装模作样四下摸索。
看了一圈她真的很想骂娘,因为木梁把这屋子里能搬的东西全都搬出去了,那些大件的不好挪动的也让他挪了位置,看来是真的查无可查了,看了一圈也只有龙床上面还有东西——一只羊脂白玉枕头。
云玥下意识地走过去,没好气地说道:“木将军怎么没把这东西也搬走?”
木梁有些尴尬地说道:“本来已经搬走了,可这床看起来空荡荡的,所以又取回来了。”
云玥郁闷了,随手拿起枕头,暗道皇帝就是会享受,睡的还是这种玉枕,入手的那种清凉感觉使云玥有些走神,陷入沉思。
木梁在边上等得不耐烦,干脆再东摸摸西找找,这边扯,那边拽,帷帐扬起了不少灰尘呛得人难受,云玥猛不丁打了个喷嚏,手里的玉枕因为太重而脱手,砰的一声巨响,把她吓得魂都快没了。
木梁惊呼道:“云姑娘,这是什么?”
问询赶来的慕容炎和宋婷婷看到地上那东西一脸困惑。
云玥顺势将东西捡起来,是一块镶嵌在玉枕上的铜牌,上面镀着一层金,若是没有脱落下来他们会以为这就是镶嵌在玉枕上的金饰。
“怎么会是铜的?”云玥一脸不解,以皇帝的身份没道理在这种高级羊脂白玉枕上面弄这么一块廉价的铜镶金当饰品,而且还这般丑。
木梁接过云玥手上的铜牌交给慕容炎过目,沉声道:“皇上,臣怀疑这铜牌有问题。”
慕容炎点点头,拿着铜牌四下逡巡。
云玥怀疑铜牌应该是开启什么东西的钥匙,若不是移动的盒子就是密室了,这般一想,她像打了鸡血似的四处摸索,寻找合适的孔洞,可惜目之所及压根没有一个地方能插进去的,连墙上挂着的东西都被取下来了,什么也没有。
云玥想不通,便同慕容炎问道:“皇上,这勤政殿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去的吗?”
慕容炎摇头,指了指宫殿说道:“这里是寝殿,出去就是父皇处理朝政的地方,也是他接见朝臣的地方,那里正对着大殿的出口,不太可能,大殿的另一边是父皇沐浴的地方,空旷没有什么摆件,只有一个浴池罢了。”
因着在这里什么都找不到,云玥无法,只能出去看看,大殿真的跟慕容炎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一览无余,又因为正对着大门很是显眼,想做点什么隐蔽的事情都不行,往另一侧进去就是浴房,里头简直就像一个大澡堂,所有的浴池差不多可以跟游泳池相媲美,里面的水已经被放干了,目测有一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