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仔细一想又能解释得通,毕竟当初他们是跟着叶太后去的,庄子上的人们敬畏叶太后的身份躲得远远地也是情有可原,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叶红英还在沉思,白氏却是说道:“你想这些没有用,有什么问题等唐泽回来好好问问他,瞬间多嘴问一句,他不叫唐泽叫什么,娘也不能老是这么喊他!我看天色还早,等他回来还要好一会儿,你就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不过娘提醒你一句,不要去质问唐泽为何瞒着你这事,若是云家没平反,他的身份就见不得光,告诉你也是有害无益,还会让你一直活在心惊胆战之中,娘虽然一心护你,但也不是不讲理的,趁着他还没回来,自己好好想清楚。
须知今非昔比,好好摆正自己的心态才是,娘先走了。”
白氏来去匆匆,离开的时候看到叶红英的儿子还在玩,便上前香了他一口,逗得孩子咯咯咯地笑,这才满意地走了。
傍晚云康泽满身疲惫地归家。
一进门就发现家里不太对劲,尤其是叶红英,竟然一直坐在堂屋一动不动,眼珠子好像不转了似的。
云康泽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喊道:“红英,你这是怎么了?”
云康泽四下张望了一圈,没看到孩子,更加担心了,“我们儿子呢?”
叶红英回过神来,认真盯着云康泽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一脸担忧,火气怎么都发不出来,长叹一声,说道:“儿子睡下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叫唐泽?”
云康泽心下一咯噔,惊恐地看着叶红英,脑子仿佛当机了一般,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红英,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康泽就怕叶红英误会她,越是着急,说话越是牛头不对马嘴,好半天也没说到正事上,弄得叶红英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无奈至极。
“好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初我们成亲之后你为何不将你的身份告诉我?”叶红英认真地盯着云康泽,从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生气愤怒,只是好奇。
云康泽这才松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族中长辈有要求,你既然知道我不姓唐,也该知道我姓什么,这个姓太敏感,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联系到当年的云家,我可就是云家的罪人了,而且让你知道了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当初和你成亲的时候才跟你说了那番话,这就是我的秘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瞒着你,我发誓!”
叶红英这才恍惚想起新婚之夜云康泽确实跟她说了一番云里雾里的话,那个时候她是理解的,也记得,只是婚后云康泽对她体贴有加,再加上两人生了个儿子,日子过得温馨甜蜜,那些话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如今想来,反倒是她有些无理取闹了。
叶红英想通了,心下一松,噗嗤笑道:“你不用这般沮丧,我没有怪你,今日我娘过来跟我说了你家的事情,还说你弟弟和柳家主进宫喊冤,不仅替云家平反,还扳倒了东方太后和东方家,现在东方家一部分财产作为补偿成了云家的,我娘让我跟你说一声,看看我们是不是要回夔州一趟。”
云康泽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还回不过神来,喃喃自语道:“真的成了?真的成功了?”
他一直觉得平反这事不靠谱,至少以他的能耐是办不到,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实现了,云康泽实在有些接受不来,红着眼眶哽咽道:“所以说我以后不用在盯着唐泽这个名字生活,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我姓云......”
叶红英被他的情绪感染,不由得落下喜悦的泪水。
云康泽哭了一场,心情平复了一些,又恢复往日刚强的样子,眼神坚毅地看向叶红英,沉稳地说道:“红英,郑重告诉你,我是云康泽,云家的云康泽!”
叶红英默默念叨了两边,将云康泽的名字深深记在心里,从今往后,他们的儿子也要改名换姓了。
夫妻俩合计了一番,决定明天就启程回夔州。
叶城那么似乎早就知道云康泽的打算,翌日一早就派了马车护卫过来,叶冠源也派了亲信过来传话,让云康泽可以安心地回去。
济州这边。
南宫家主最先收到阳城的消息,震惊的同时就是喜悦,有种天上掉馅饼砸中他们家的感觉,赶紧让人去请南宫煜坤和云珍过来。
夫妻俩进门的时候还有些迷惑,不知道南宫磊好端端的怎么把云珍也叫上了。
在夫妻俩迷茫之时,南宫磊笑着打量着云珍,对这个侄媳妇那是要多满意就有多满意,以前云珍的出身虽然不高,但有个医术极好的妹妹,为人温婉大方,大气不爱计较,又长得漂亮,还生了儿女为南宫家传宗接代,南宫磊对她那是毫无意见,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对她那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有的时候还会感叹,怎么当初他儿子就没这么好的眼光呢?
“大伯,您叫我和珍儿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得事?”南宫煜坤见南宫磊走神,试探地问道。
南宫磊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两声,同他们夫妻俩说道:“这是阳城那边送过来的消息,先让你媳妇看,你再看。”
南宫煜坤和云珍更加迷茫了,依着南宫磊的意思,云珍先看了信,只见她神色大变,信还没看完就捂着嘴呜呜痛哭,吓得南宫煜坤都跳起来了,“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
云珍哭得不能自已,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要......回家......回夔州......”
“好好好,我们回夔州,我这就带你回夔州,你别哭了!”南宫煜坤连哄带骗,以为是云珍家里有人出事了,扭头同南宫磊说道:“大伯,珍儿这个样子我们得去一趟夔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