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们的银子跟吏部有没有关系,但在考试之前先去赌场输银子,品行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可奇怪的是他们竟然都中举了,这该如何说呢?”
“你胡说八道,若是我们吏部在其中动了手脚,你大可去告御状,当今圣上贤明,定然不会容下你口中这样的人!”萧尚书却还能冷静道。
“有没有我不知道,我想今日之事皇上必然是知道。科举本是为了朝廷选拔人才,但因此成为某些人敛财的工具,皇上定然不会相融,百姓也会愤愤不平,如此天怒人怨,一定不会有活路的!”
季天娇菜不在乎他承不承认,又道:“大人,虽说我没有证据证明萧博与赌场的关系,但有人能证明。”
“谁?”裴大人道。
“我是怎么知道的?”季天娇反问。
所有人都想到了季四小姐,她知道吗?
裴大人神色发紧,季四姑娘还没有来,他还有时间准备,等她来了,务必将事情问清楚,自己也好全身而退。
但季四小姐现在还未来,便先让人继续去查现场和验尸。
就在大家以为季四姑娘肯定找不回来的时候,季四姑娘竟然被带过来了。
只是季四姑娘过来后,季二爷竟然也来了。
当年季二爷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又获得容柔青睐,虽是白身,却是京城最为风流的人物。
但这些年过去,随着容柔去世,随着容家逐渐不再回京,随着他续娶了杨氏,随着他的女儿勾搭穷秀才,他的名声越发不好。
最为可笑的是,他的继女竟然嫁给了皇太孙,做了太孙妃。这是何其好笑,但据说他的另一个庶出的女儿聪慧可人,前途也是不可估量的。
没想到今日竟能是那个女儿的丑闻。
不管今日之事是不是真的,他的这个女儿算是毁了!
“太子殿下,萧大人,裴大人,”季慎行先向这几人问好,又道:“不知你们为何将我女儿传唤过来,可是她犯了什么事?”
虽是询问,却在言语间已经传达出了浓烈的不满。
好像再说:哪怕他的女儿犯错了,也不应该将人抓过来!
季慎行不过是白身,给他位置那是因他昔日容柔丈夫的身份,又是季国公府的嫡次子,所以个个会给他薄面,不与他计较。
但真要触及本质,谁会搭理他?
况且他所依仗的不过是容柔的身份,但现在受到迫害的是容柔的女儿,如此依仗也将不再是依仗。
只是如此瞧来,他应是不知内情,否则他哪有脸来这儿护着季四姑娘。
他就没想到另一个女儿也跪在这儿受审吗?
不想看见的人自然看不见!
“二爷,您先不用急,若是四姑娘没做什么,自然与她没多大干系!”裴大人劝道。
可季慎行连听也不愿意听,马上就道:“我姑娘我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将她这样抓来,损了她的清誉,以后让她怎么做人?”
老百姓早就看不下去了,纷纷嗤之以鼻,更有胆大之人喊道:“季二爷,难道你看不到二姑娘也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