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带走我娘子后,便回了我在学院附近的住所,比较简陋,所请大夫为太医院的蒋医正,这些都可去查一查。”
这些本来是要查,可萧尚书太急,竟是没有。
甚至连后面花烁为什么要带走季天娇也没有追问,认定前面的事能定罪,他哪有耐心去是追问这些。
但凡他还能镇定一些,至少现在也能找些理由,能够避开这些锋芒。
裴大人便喊人去取证。
示意至此,似乎萧公子之死的真相只有柔儿所说的巧合。
可这个巧合未免太巧了,但若是因此落座,又如何定罪?
“你们两个可有什么说?”裴大人问的是张二与吕四。
张二吕四早在柔儿翻供时,神情已经大变。
但他们怎么能翻?
“大人,我们没说一句假话,我们就是听到了季氏在里面哄骗我加公子,大人,还请为我家公子做主啊!”张二哭喊道,吕四也抹着眼泪。
“这件事光凭你们任何一方的嘴都没有用,若依你们所说,最大的问题是她们如何萧公子拖到京运河?”
“这……”张二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有帮凶!”吕四激动道。
“你们可有看到?”裴大人问道。
两人没回答。
“回答。”裴大人道。
“没有!”
“你呢?”裴大人问的是柔儿。
她摇摇头。
“我只看到那两个黑衣人。”
“你们听说你们公子跟人走了之后,并没有追究,可见你们是知道对方是谁,至少他们并不是季氏的人。他们是谁,跟你们家公子是什么关系?”裴大人道。
他们怎么回答?
“大人,我们只是随从,哪里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无法回答。
就在这时,张二又道:“这些说辞都是她所说,她与我家公子亲近,知道我家公子常常会被喊走,我们当时不怀疑,但是不是被人带走也只是她一人的说辞,说不定……说不定是她与她勾结,故意找了这样的托辞!”
这话说得好,竟似与真相有几分相似。
吕四也说道:“她是赏花楼的姑娘,烁公子也是,而她是烁公子的妻子,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
“呵呵,无端猜测就可以随意栽赃陷害?”季天娇冷笑,“找你们这般说,我也可以猜测是你们看不惯主子,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将人杀了呢!”
她又转向萧尚书,“甚至,我还可以猜测,是萧尚书借自己儿子之首,不去追杀真凶,对我故意栽赃陷害!”
“你胡说,证据呢,证据?”萧尚书激动道。
“你们又有证据?”季天娇嗤笑,“人证可证实,我是被人陷害的,这件事真相如何都已跟我没有关系,你为何想将我定罪?你就是想要借此害我!如此作为,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我……我能什么目的?”萧尚书激动,磕磕巴巴道,“现在我儿子死了,我只想要害我儿子的人赔命!”
“害你儿子的人是我?作为受害者家属,你能坐在这人审问我?”季天娇又道:“你儿子的命没了,你要人偿命。那些被你儿子害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