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娇冲他挥挥手。
卢友生却心灰意冷,怜心说的大抵是真的。
他要走,她却没有提出要一起离开,这分明是要借醉酒搬进涎王府。
想想刚才自己守门的行为,是不是坏了师父的好事?
这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而且,住进来涎王府,师父还是师父吗?
哪知,他一回家,被召进了书房,他家父亲大人正等着他呢!
“听说你今日跟涎王一起踏春赏花了?”
“孩儿怎么会跟涎王一起游玩呢?孩儿是……”
“众目睽睽,你竟然还敢狡辩!”卢友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本书朝他的额头砸了过来。
他险险避开,惊恐地盯着自己老父亲,“爹,我真的没有骗人,是涎王殿下邀请我师父跟我一起去的!”
“你你你……你那个师父呢?听说他已经搬去了涎王府!今儿个我告诉你,你若是敢跟涎王府任何一个人有联系,我打断你的狗腿!”
“爹,你放心,我跟涎王府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那只是我师父!”卢友生笑道,似乎不懂他爹的意思。
“我说的就是你师父!”他爹气的胡子都歪了,“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卢友生闷闷道。
“你那个所谓的师父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因为你是尚书家的少爷,是卢家少爷,是我的儿子,人家就是冲着卢家来的……”
“爹,你这就错了!分明是我师父看出我是可塑之才,这才留下来教我功夫,若是如此,我师父必定是要四处游历的!”卢友生颇为自豪。
砚台飞了过来。
卢友生又躲了。
“爹,你这样暴躁,不好!”卢友生提醒道。
“你这个畜生,人家骗你到现在你,我已经提醒你,你却还如此执迷不悟,我……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你都已经说我是畜生,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
“跪下!”
卢友生下意识的跪下。
“我……我要被你气死,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竟然如此帮着一个外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外人,但我只知道在整个京城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将我当成朋友,对我是真心。”卢友生抬起头,眼神里还有些怕意,但仍旧很坚定,“爹,你说我师父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我的身份是什么?”
“在卢家,卢家几个人看得起我?因为我,你不也在卢家受到排挤?”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争口气?”他爹要被气晕了。
“我努力了,我难道还不够努力吗?但我不行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卢友生忧伤,“在外,人家跟我结交,才真正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是因为姓卢。我师父纵然有那么一点是因为我姓卢,但他待我是真心的!你叫我跟谁断了关系都成,但就是我师父不行!”
他硬着脖子,道。
“那你还要不要我这个父亲?”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你师父还是要你这个爹,你做个选择吧?”
“爹!”
可是,他没得选择,他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