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季天娇惊讶，道。
“这有什么？若是连这些都不知道，朕这皇位能坐稳这么多年？”他方笑道。
季天娇望着她，那他便应该知道慕容汀强娶容柔为妻的事情，但他却没有制止。
或许，他早就做了几手准备，慕容在只是他最想选择的那位。
“但老大跟你娘的事朕是最后的才知道，木已成舟，你娘那时失忆，只认她的救命恩人。你父亲也有杨氏，朕想，将错就错便算了。但现在想想，对你和你弟弟极为不公平。”
季天娇的心瞬间提高，所有人从未在她的面前提起她弟弟，这是第一次。
莫非他知道了什么，还只是试探？
若是他知道，又知道她在乎，必定藏起来以做威胁，绝不会提起。
季天娇笑了笑，“都已经那是过去的事情，就算不发生，也不见得我能幸福。”
“娇娇果然不一般！”慕容长白叹道，“你比朕那几个孩子都要好，若你是朕的皇子，朕会毫不犹豫地将皇位传给你。”
“多谢皇上赞扬。”季天娇也叹道：“若非陛下太过于算计，而真正将心思全用在民生身上，娇娇就是受些委屈也是愿意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朕让你失望了？”他扭头看季天娇。
“对！你太过于小心和猜忌了。”季天娇干脆摊开来说，“你不中意太子，却立他，让他顶住其他朝臣的野心。可你也不该选择阿在继位！你不中意太王爷，又放纵他得容家兵权，就问：这几人谁上位其他人会服？”
“不服，动弹注定！”季天娇笑道，“漠北虎视眈眈，大齐一旦不稳，立马被漠北铁骑践踏！您英明一世，再三犹豫不过是怕他们篡位！容家就真的非除不可吗？您就那么不信他会时代忠心于慕容家吗？”
“慕容子孙尚且不会，更何况容家，况且，这事说来你信吗？”慕容长白问他。
季天娇哑然。
“当初，不过是容家不好登位，否则你以为还有我慕容家！”慕容长白叹息，“虽然除掉容家我大齐也自伤八百，但慕容家以后不论谁登位，都可保百年。可惜都被你破坏了。”
季天娇没搭话。
“你将借着阿在的手将他们重新聚集在一起，他们仍旧拧在一起，但到底是动摇了根基，往后不足为惧。”他笑道。
季天娇转过头，抿唇好久都没有说话。
鱼在拉着鱼线，但没有人将它提起来。
去而复返的内侍将拿过来鱼竿递到了慕容长白的手里，他亲自给鱼钩上了饵，下钩。
“可是，皇上，我们大齐应该是马背上的民族，靠着军队才能强大。如今，军队混乱，若非漠北不闹，大周作壁上观，还是你觉得杨铁军能站稳这百万雄师？”季天娇质问，道。
“北亲王跟你是什么关系？”慕容长白突然问道。
“皇上可以猜一猜？”季天娇问。
“北漠的圣女伽桑应该是你。”慕容长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季天娇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