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主是个好人,她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我女儿的冤屈还是她帮忙才能得一个结果,我……想不到再也没机会报答她,先生,您是她的父亲,您受我一拜吧!”
说着,竟当场跪下去给季慎行磕头。
季慎行手忙脚乱去拉人,“你不必如此,你心里对她感激,她便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告慰。”
磕完头的妇人站了起来,“反正我是不信定国公主是那样的人,乡邻们,你们信不信?”
“不信!”
“肯定不信啊!杨家在云十八州做的那些事现在都传开了,这分明是杨家做下的事。”
这么一说,定国公主的继母好像就是杨家的,这双姐弟就是那个女干生子和弟弟?
即使隔着车船季天雪也能感受到那种异样的目光,分明她现在还怀了慕容燕真的孩子,他们为什么还敢这样看着她?
她恨不得杀了这些人!
如果不是舅舅不成成事,她何苦受这样的苦,云十八州的日子才真正痛快,她要做什么,谁也得顺着,她要杀谁敢不死?
“爹,你当真不回去看我娘一眼吗?”季天甲竟然又道。
“弟弟,我们赶紧回去吧,我……我疼的受不了了!”她带着痛苦,道。
季天甲望了季慎行一眼,骑着马走在前边,赶路回去。
“各位乡邻,天色已晚,我们得赶路回家,还请让一让。”季天娇道。
“等等。”季慎行竟然喊道。
村民们看着。
季天娇皱眉,他们这一行一直被旁人看着,若是他出了异样,只怕会出乱子。
“你也想拦着责备我们不救人不成?”季天娇语气不善,道。
“天色已晚,两位施主要不要在寺中住一晚?”他大概也知这要求过分,连忙弯腰,“荒郊野外,也是别有趣味。”
“不……”季天娇是拒绝的。
可是,沈长情却用纸扇挑开窗子,“既然你盛情邀请,我们便你去去。”
“小公子,您还得回家取药!”她提醒。
“我刚刚在车内的缝隙里找到一颗,可明日里再回去取。”他说。
季天娇明白了,他想留下来。
“是。”
季慎行大喜,“施主,这边请。”
沈长情干脆下了马车,季天娇只得拿上披风给他披上。
寺庙并不在此处,是在附近的山上。此时已临近新年,地面冰滑,周遭虽然仍干净,但冷风肆意,行走在乡间田野,可说十分的冷。
偏偏沈长情每走到一处风景好点的地方就要感叹几句,等到山上寺庙,天色已经是黑压压。
“怎么这么快就天黑了呢?”他叹息道,“我还没看够!”
季慎行衣着单薄,大概也是想冻冻自己,他本是文人出身,此时已是浑身发抖。
季天娇瞧着沈长情这趣味,颇为无奈,“打扰了,可哪儿有火?”
“跟贫僧来。”季慎行领路,道。
“化缘,你们来了!”先行回来的寺中住持喊道,同时也向他们行了佛礼。
季天娇跟沈长情回礼,季慎行道:“师父,我先领他们去烤火。”
烤火房很干净,但此刻暖洋洋的,大概是他们要来,这才生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