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将他推给我的吗？”季天娇微微昂头，眼睛泛红，很是难过，这一瞬是叫人能看到她为慕容在难过。
慕容长白一怔，“你比朕想的更聪明。”
“您不该将他推给我，您也不该选择他做您的继承人。他太善良太多情，如何撑得住龙椅上的冷酷？”季天娇喉头哽咽，“皇上，我始终不明白，您是那样英明神武的人，既然心中早有让阿在做您的继承者，您为什么不好好教他为君之道？或许……结局就不是这样。”
“朕，也后悔。”慕容长白昂头，竟也是红了眼睛，他对慕容在是真正的父子之爱。
“您想让他利用我名正言顺得到容家军的支持，我也心知肚明，可我们两个都错了的是：他跟我们想的都不一样。”纵然这些事情是她造成的，她也不后悔，可她的心里还是很堵，以至于这些日子一直不痛快。
“您大概不知道，他本可以不死，可是……他即使不为救我而死，他不得不死，除非他娶竹氏。竹氏在他身上下了痴情蛊，他若我大婚必会死。”季天娇深呼吸一口，“更何况我跟他坦白了！”
这话落下，慕容长白将手边的茶杯拂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
慕容长白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护卫退了出去。他才咬牙切齿的低低地说道：“你怎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跟他坦白？”
季天娇咬着嘴唇，最终不再回一个字。
慕容长白见她如此，也只得坐回去，然后平复情绪。
好一会儿，慕容长白才说：“那些事已经过去，朕也不打算再计较，这也是阿在的意思。朕相信你是善良的，不然提起这些事你会如此愧疚！”
季天娇什么话都没有说，双手垫在额头上，磕头，不起。
慕容长白这才将她扶起来，而她前前后后已经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如今季天娇已死，但朔儿非你不娶，朕有意成全你，不知你意下如何？”他问。
季天娇再次跪下，“且不说阿在还在不在我心里，单凭阿在死在西越，我无法嫁给他。”
慕容长白不意外，“既然你不愿嫁给他，又为何要跟在他身边，令他非娶你不可？”
“难道皇上您不知道？”季天娇反问道。
“朕只知你肯定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你不得不书顺着他，可既然他握你的把柄，为何他不用来威胁你嫁给他？”
“因为这把柄还没有重要到要我牺牲自己的程度！”季天娇松了一口气，“如今这把柄也被皇上您知道，他的威胁也没用了，不如皇上你把我送走，送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可以发誓，再也不回京城，也绝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怎样？”
慕容长白再次用探究的眼睛望她，“只是如此简单？”
季天娇点头。
可是，慕容长白却没有答应。
一言不发，慕容长白离开了。甚至在离开之前连让她起身都没说，转身就走。
这是怎么了？季天娇起身，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