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玉律可汗像极了先长庆太子!”老妪竟然说道。
哗然。
大家纷纷朝玉律可汗望过去,年长一些应当早有所怀疑,但谁又敢确定?
“玉律可汗乃是呼延可汗之子,岂容你一介老妇糊弄?”有人呵斥道。
“王大人,长庆太子在世时,你还不远在乡下读书,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长庆太子的事?”这老妪竟然大声道。
慕容长白微微凝神,“你是先长庆太子身边的公安容凌?容家出来的那个?”
“奴婢正是。”容凌起身,微微行礼,竟然颇有风度,“自先长庆太子死后,奴婢一直在冷宫里住着。前些日子听旧人提到见到一人肖像长庆太子,苦于可汗一直未曾进宫,没机会见到,这才今日冒险前来细看。如此冒犯,实在是大胆妄为,但还请皇上念在奴婢一片丹心,宽恕奴婢的冲撞。”
“容姐姐,先起来再说。”慕容长白亲自将人扶了起来,“当年你自请到冷宫居住,这些年来朕去见你,你也是不见,这些新人只怕不认识你,不知可有不长眼的冒犯你?”
容凌摇头,“宫人规矩,不曾有过,更何况皇上您特意交代过!只是……他足足有七分像太子,皇上,您不记得您的兄长了吗?”
“容姐姐,朕岂能忘记,每每午夜梦回,朕好似又回到了跟在兄长身边的那几年,他的教诲还时常在朕的耳边回响,朕何曾忘记?”慕容长白叹道,眼里还有着对往昔的珍惜。
“奴婢就知道,就知道皇上不会忘!”她抓着皇上的手,很激动。
这到底上演的是什么?群臣看傻!
一个老妪上前,竟得当今皇上一句“容姐姐”,而且还是容家送到长庆太子身边的。
长庆太子是谁?
先帝前后立过两位太子。
第一位便是长庆太子,只是长庆太子早年在漠北时受了伤,没等到先帝去世,自己先去世了。
第二位太子便是慕容长白,他虽是先帝之子,但更多的是长庆太子教养长大,后来他能稳坐太子之位,便是因为他得了长庆太子所有的支持者。
兄弟两人,虽是兄弟,却情似父子。
“孩子,你的父母是谁?”容凌颤声问道。
玉律微微沉吟,“我的养父是呼延河汉,但我生父是央穹,我是遗腹子。”
也正是如此,他生来就是奴隶。
“是,是,你生父可有留什么东西给你?”她更加激动了。
玉律又回想了一圈,“我父亲是图兰部落的首领,当年是被呼延占领之后,所以……并没有。”
容凌略带遗憾,“真的什么都没有留,比如玉佩、信件或者首饰什么的?”
“这么一提,我想起我一直随身带着的一颗玉形狼牙,但这也是我漠北的东西……”
“拿给我看看。”容凌激动,竟要冲过去主动要。
玉律掏出来,取下来给她。
“是,是,就是这个东西!”拿过玉形狼牙的容凌喜极而泣,她将这颗狼牙递给慕容长白,“你看,这颗像不像你、你送太子去漠北时亲手所做的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