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娇左思右想,“这些年是肯定没送过,以前送过,但……你也知道我家情况,不在我手里。要我回去给你找吗?”
“不用!”慕容长白轻笑道,“不过朕想起来,你似乎也没多少首饰,这样,你去朕的私库里挑,但凡你看上眼,都可以挑走,怎样?”
季天娇并没有雀跃,反而扭捏着不动,似乎不愿意。
“娇娇可是不喜欢?”慕容长白笑道。
“皇上,臣可不可以不要首饰,提个别的要求?”季天娇试探着问道。
慕容长白扬扬下巴,示意她说。
“容家虽然对我不义,但这件事怎么说起来也是我捅出来的,我……极刑之后,我想去收·尸,”季天娇跪下来,大着胆,道:“好好安葬。”
慕容长白的眼神立即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你可知容家做了什么?朕只差没让人刨了容家祖坟!”
若非容家世世代代做的太好,找不到缝隙来钻,容家祖坟此刻早已经刨了!
“皇上,您是仁爱之人,绝不会做如此残暴之事!纵然他们人神共愤,但人死之后,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季天娇伏地,“求皇上能容许臣女好好安葬他们。”
慕容长白看了她好久,竟道:“即是你亲手将他们送上这断头台,又何必在趟这趟浑水呢?”
“皇上,怎么连你也这样认为?”季天娇的眼泪浸满眼睛,“我若是知道证词……”
她要说什么?
“娇娇,你一直不告诉朕证词是谁交给你的,还有那个黄小五,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了吗?”
“……”季天娇咬唇,不说话。
“娇娇,你想保护谁?”慕容长白沉声,“你可知欺瞒朕的下场是什么吗?”
季天娇再次趴在地上,“我自是知道,但……事实已经如此,我又何必再说其他,就当是我做!”
“你可知天下人会怎么说你?”慕容长白道。
“……”季天娇抿唇不说话。
“狼心狗肺,阴险谋害容家,你将会是所谓的忠义之士的刺杀对象,也会是天下人的唾弃者,尽管容家事实俱在,你却做了不忠义之事!”
“皇上,您说的固然是对,但容家做了,便要承担后果!我虽有感伤,但并不后悔。”季天娇坚持,“就想我不说谁将证词给予我一样,还请皇上能够原谅我!”
慕容长白很生气,“冥顽不灵,朕令你回家好好反省,没结果,不得出家门!”
季天娇撇撇嘴,无可奈何的说道:“是!”
季天娇被迎进去,但她却被赶出来,这待遇自然冷落了。
但她一走,后面出来了一人,赫然就是季玉衍。
“臣已经派人去取。”他弯腰,道。
慕容长白低声应了一声后,“她,你怎么看?”
“有些小聪明,但却不知都是侥幸!”季玉衍道。
“季爱卿怕是看走眼了!”慕容长白道。
“臣自然比不上皇上您识人的眼光,但她也就那样,值不得费那么多心思!”季玉衍折中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