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不可揣测,我怎么知道?”徐太子妃闪烁其词。
“我自幼在江湖里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然也得要两分识人的本事,只是皇上是皇上,说错了,还请太子妃替我担待一二。”季天娇拱拱手,颇有江湖习气。
徐太子妃示意她说下去。
“这是不是皇上给大王爷的一次考验?”季天娇道。
太子妃猛地抬头,若是考验,必定有结果,皇上心中的结果是什么?
“这件事,若是搜集了证据,坐实了大王爷谋害贵女,勾结权贵,意图谋反,必定再无翻身之地。容家也不能保一个谋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可证据没有,这事闹出去,最后,起因还落到季家我父亲的风流韵事上,说来说去竟成了一对痴男怨女,这能罚到大王爷?”季天娇摇头,“不仅没让他受罚,反而得了容家女婿这等好处,娘娘,你可别忘了,容家继承人是慕容燕绥,是大王爷与容家的儿子。”
太子妃血色全无,除去今上,北齐皇帝历来都是慕容家与容家的血脉!
“大王爷怕早知道你们查到了这个,只等你们爆出来,所以他在皇上面前是不是都懒得辩驳?”季天娇又问。
太子妃已经傻了,可季天娇却拿着酒杯与她碰杯,“先喝了这杯,我再同你讲讲。”
太子妃喝了一杯清酒,但明明平淡如水的东西,这会让却辛辣呛口。
季天娇又给她倒了一杯,接着道:“这下好了,他在朝臣眼中是重情重义的王爷,还得了容家实力,你说四王爷鼎盛时期有他强吗?”
太子妃失神,手中的杯子跌落,没碎,却沿着地面滑滚,滚进了旁边的湖。
“这么说来,皇上对大王爷的考验,大王爷全身而退,而且还得了容家庇护。”季天娇自然不会说皇上会顾忌大王爷这等话,“反观太子殿下,妄议太子,还请娘娘赎罪。”
太子妃看着她,要她说下去的意思。
季天娇继续道:“皇上考验太子什么,娘娘,您比我清楚。可太子拿出的答卷好吗?这么一大把柄都送到了您手上了,你却拿出来给别人切了肉……这道理懂吗?”
“皇上还没有说如何罚大王爷,大王爷未必大获全胜!”太子妃咬道。
“不管如何,将事情办成这样的太子府,难道不令人失望?”季天娇摇摇头,“今日若不是我苦苦相逼,死咬住大王爷不放,你当还有后面的处罚?”
太子妃是真的说不话来了,季天娇的意思是:这是一场考验,皇上对太子的结果感到失望!
“娘娘,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跟你说那句话,重要吗?”季天娇笑了,“若我今天在皇上面前说的都是真的,大王爷在很多年前已经在盘算了,你们可有注意?”
没注意!
太子妃猛地起身,“夜已深,今日娇娇也累着了,我不方便打扰娇娇休息,便先回去了。”
季天娇起身送徐太子妃离开,至于徐太子妃去哪儿,季天娇不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