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容大将军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只能瞪季天娇一眼,不说话了。
此时就算他认错请罪,慕容长白也不会原谅他,不认,反倒是给慕容长白添了把柄,又添了猜忌,这没什么大不了!
虱子多了不痒,容家不缺这点猜忌。
可大王爷不能得这猜忌,他脸色惨白,明明已经中年温方的君子模样,这会儿却还似毛头小子,不经吓。
毫无疑问,这形象在慕容长白的眼里慕容汀是成不了气候的。
“父皇,如今事实已成了这样,儿臣再说什么也洗不了狼子野心这一条,既然如此,儿臣认了。”他咬着牙,全然是一副被季天娇逼迫的模样,“但这事儿是儿臣一人所为,就像娇娇说的样样,全都是儿臣盘算的,与柔儿和容大家军都没关系,求您惩罚儿臣一人吧!”
俯首,诚心认罪受罚。
“大王爷这话说的搞笑,是你盘算的,但后来不也是知道了?容大将军隐瞒不报,这该如何?再说,你们翁婿名分在这儿,我就不信他没有照顾过你?”季天娇冷笑,“我嘴笨,但我普通老百姓也都知一损俱损,大王爷,你不懂?我看你现在只是故作姿态,想让皇上从轻发落吧!”
大王爷气的胸口气血翻涌,但面上绝不能露出来,反而哀怨哭诉道:“娇娇,我听旁人都是这么喊你的。你爱说什么都行,反正从我打定主意要护着柔儿起,我已经知道后果。”
“旁人眼中,我定然是不菲之徒,但怎么就不能是我非她不可呢?娇娇,你年纪小,不懂儿女之情,你要嘲讽我、不信我也是应该。但我却能理解你此时对我的愤怒,我愿意接受,你若是因此要杀我,我现在也能伸出脖子来让你解气。但你字字诛心,嘴上说笨,实际上步步要皇上为你出气,但你就能给你的母亲、兄弟留有一条活路吗?”
他不掩饰自己哭诉求饶就是为了保全的容柔母子,这下反倒叫慕容长白的眼神愤怒了起来。
可是,此时在场的人都该清楚,大王爷绝无姓名之忧!
即是容家女婿,又不是非杀不可,还能给容家留下最大隐患,慕容长白早就有了决算,可找季天骄来做什么?
“汀儿,这件事你错了,错的厉害,这样,朕与容大将军一起商量一下,再看如何罚你,你可同意?”
“父皇,大哥他……”太子急了,可慕容长白的视线过来,他没声音了。
雷声大,雨点小,这事就这样结束?
季天骄气的肺都要炸了,若不是怕砍头,只怕要从地上跳起来,“皇上,这是你们的家务,我不插嘴。但杨氏害我母亲、我姐弟至此,这口气不出,休想我的息事宁人!”
不处置杨氏,她不消停。
大王爷当年秘事流传出去,坏的仅仅只是大王爷的名声。
不,是整个慕容家在北齐的声望!
上次四王爷所做之事已经让慕容氏受影响,如何还能在女人问题上再出问题?
而且都是皇子,岂不是要令人怀疑慕容长白教子无法。
连儿子都教不好,如何能是一个好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