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绝不敢欺瞒,郡主确实是同儿臣说的。”徐太子妃有些心虚。
慕容长白将视线移到季天娇身上,“说了还是没说?”
“说是说了,”季天娇吞吞吐吐,悄悄打量在场的人,小声道:“但我那都是胡说八道!”
现在这话才是胡说八吧?
“说说,如何胡说八道?”慕容长白沉声,“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朕让人打你板子!”
“我若是说了,您能不能饶了我?”季天娇先道。
“每回朕想从你嘴里听到些什么,都得先答应你的条件?”慕容长白道。
“不敢,不敢!”季天娇挺挺身子,乖巧道:“我母亲之事当时我还小,但自从母亲遇难,我日子便难过,我便格外留心。”
“上半个月,我被绑匪绑到荒郊野外,人人道我是为母报仇,要杀了我三妹妹跟大伯母报仇,好像说我大伯母是背后的指使者,传得有鼻子有眼。如此一想,必是谋害我母亲的凶手见我回来,又想害我,我便确定我母亲之事是有人指使的!”
说到这儿,季天娇有所犹豫,跪下来叩头,道:“实不相瞒,我所怀疑之人,正是……正是我大姐姐的母亲杨氏!”
“胡说八道!你母亲如此善良……”
“大胆,天子殿前,岂容你放肆?”内管呵斥。
季慎行吓得赶紧缩成一团,不敢再为杨氏争辩。
季天娇抬头看慕容长白,又接着说道:“近些天来,我父亲同大王爷走的近,但我父亲向来听杨氏摆布,我又病着,就算不病着我也没办法查。我又曾听闻大王妃出身平民,是大福之人,便同太子妃胡诌了大王妃是我母亲的事情,借此去查我母亲,也乘机查查大王府,帮我搅合我同大王府的婚事。”
但她连连摆手,“但大王妃绝不可能是我母亲,皇上,您能让饶我吗?”
太子妃听到她这等话,气得要死。
真相相待,她却利用自己,若非真查出来,岂不要她背上栽赃陷害的事情,也惹得太子厌恶。
此刻,太子妃恨上了季天娇。
“没有隐瞒?”慕容长白道。
“哪敢隐瞒啊!”季天娇幽怨,一副不敢在他面前说假话的小模样,任谁也猜不到这些事情在她的盘算之内。
“汀儿,你来说说,大王妃是谁。”慕容长白转向跪在一侧的大王爷慕容汀。
“儿臣的正妃正是容大将军之女容柔,曾嫁与季家二郎为妻,生下一子一女后,因上山礼佛,遭遇凶徒,被儿臣所救。但就起之时她失去了记忆,儿臣……儿臣为一己之私,带着她去了封地,还伪造了她被害现场。之后,儿臣便奏报,娶了她,做正妃。”慕容汀匍匐在地,道。
“娇娇,你可听清楚了?”慕容长白道。
季天娇呆愣着,一副没听懂的模样,显然是不信的。
“这件事,容大将军,你呢?”慕容长白问道。
容大将军叹息一声,“这件事,我由此路过云十八州,撞见了柔儿,逼问大王爷,大王爷这才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