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只能自己目送季天娇离开。
她自然不知,季天娇走开不远后,竟是口吐鲜血,勉强撑着树干,这才没有倒下。
花烁,为何避不开?
季天娇究竟去了何处,自然有人晓得,这些异样自然也有人晓得,这下可急了。
等季天娇回到望月居时,已经是过了用早饭的时间。
“姑娘,”怜心想问又不敢问,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您这么一大早上哪儿去了,奴婢将这个院子都翻遍了也没见着你!”
不止整个院子,这个府邸都找了一遍,然而没找到。
“我去哪儿了需要向你报告?”季天娇沉声问道。
怜心又要垂泪,但触到她的眼神,立马垂下头,不敢过问半句。
“姑娘,您可要用餐?”怜心只得问道。
“不需!”季天娇往前走,准备进屋,又停下来,道:“我想要静静,谁也别来打扰我!”
怜心福礼,“是。”
季天娇进屋,怜心站在门廊前瞧了瞧,又瞧了瞧地面,似乎瞧出了点什么,悄悄退出了望月居。
落雪院。
季天雪拍桌而起,“你当真确定她今早出去与人私会?”
“那泥土不似院中任何一处,归来后情绪十分不善,定……定是出去见了什么人。”怜心心底发颤。
“好啊,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季天雪冷笑,“等我找到她怎么出去,我就叫人看清楚她的嘴脸,不知廉耻的东西!勾引了这个,又霸占着那个……”
“大姑娘,不好啦!”嬷嬷急冲冲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嬷嬷,怎么了?”季天雪皱着眉,坐下,十分不喜的模样。
“夫人……夫人昏死了过去!”赶过来嬷嬷喊道,“你快过去看看吧!”
“什么?”季天雪不敢置信,“我母亲怎么会……发生了何事?”
“您先过去吧!”
季天雪赶到碧云居时,杨珍珍正幽幽醒来,见着她,两眼一翻,差点又晕了过去,但她不敢晕,只指着她,骂道:“就是你这个贱种惹出来的祸事,现在好了,现在好了,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杨珍珍的大丫鬟香橘连忙喊住她,“夫人,这是大姑娘啊,您刚醒来,别认错人啊!”
她一边示意下人们退下去,一边安抚杨珍珍。
杨珍珍顺了两口气,才将胸口的怒气压下去,却还是忍不住抓来头下的枕头朝季天雪砸了过去。
“母亲,你这又怎么了?”季天雪很生气,她现在可是正经的伯爵府大姑娘,“您最近对女儿非打即骂,若是女儿这么不中您意,您就将女儿打死吧!”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现在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季家已经危在旦夕!”
季天雪无所谓,精致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母亲,你何必来吓女儿,季家怎样也是开国元勋,不会有事的!”
“开国元勋,算什么开国元勋?”杨珍珍唾弃,道:“不过恰好做了元帝的马夫,恰好救过元帝三次性命,这才封了爵位!如今连国公府都不是,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