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娇换上了当初册封郡主时赠与的礼服,这分量,站出去季府所有的人都得行礼。
进宫,竟被带到议政殿,两侧朝臣仍然在列,这是什么阵势?
“草……民女……娇娇拜见皇上!”激动的语无伦次,亦给人一种她不知自称的感觉。
朝臣听了,便觉得她果然如同传闻那般蠢笨。
“皇上,微臣求皇上您给臣一个公道!”旁边跪着的男人叩头,请愿。
季天娇大惊,“这位大人,你可别冤枉我,我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平日绝不做亏心事,若是做了,夜里也会睡得不安宁,更别提害死人的事,我绝没做过!”
这个时没人跟她计较自称“我”,大家都在鄙视她睁眼说瞎话。
昨日她在四王府门前所做之事已经能传出了好几个版本,但不论哪一个版本,她都是一个自甘堕落、没教养的典型。
“你……”中年人真是宁家家主宁泽,“皇上,您瞧瞧她的嘴脸,昨日她做的事情那可都是人证物证俱在,她竟然还如此狡辩,求皇上给儿臣一个公道。”
“你女儿是谁?”季天娇却问。
宁泽不理他,高位上的皇帝慕容长白出声道:“他是宁家家主,是四王府的父亲。”
季天娇皱眉了,很不高兴,道:“你怎么跟你女儿一样,竟也来冤枉我?我没推她,四王妃应该清楚我当时并没有碰她,但她却咬定是我,非要我认错!”
她又无可奈何道:“好,我认!我负荆请罪,我还自荐替她去替她生孩子,这难道还不够吗?我也是家世清白的女儿,我也是要脸面的,若非她逼得我没退路,我怎么会如此不要脸,跑去自荐枕席?”
“你……”
季天娇却不给宁泽接话机会,直视皇上,道:“我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她所想的吗?她真是我气死的?难道不该是小产伤重而死?现在她父亲一来,血口大开想将我吃下,但我季天娇从坟墓里爬出来,绝不会任人宰割的!”
大臣们面面相觑,先前以为是季天娇对四王爷芳心暗许,所以才做了这些不要脸的事情,可现在听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分明是:被逼得无路可退,夹缝逃生后,反手弄死四王妃,现在露出尖牙利齿佯装无辜?!
这是蠢笨?这是无知?
这分明是不要脸的流氓头子!
“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你害她小产……”
“宁大人,您也是一家家主,四王爷已经当众亲口说明事实,是四王妃自己身边的丫鬟所推,这已经能证明我的清白。”季天娇反问,“难道你质疑四王爷?”
四王爷跟宁大人什么关系朝中人人清楚,但今日这事过后,这对翁婿只怕不复从前!
四大家族向来齐心,四王爷要就此失去四大家族的支持,那可是巨大的损失!
“四儿,你来说。”皇上点道。
四王爷瞧了宁大人一眼,却还是掏出了一纸,“父皇,这是那名婢女的供词画押,当时府尹裴大人也在。”
队伍后头的裴大人上前作证,“回皇上,婢女名唤采葭,因见着郡主摔了,本心里紧张四王妃,反而激动之下不小心推了四王妃,致使四王妃流产。”
裴大人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