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陆老夫人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呵斥道:“今天的事情没完了?”
“母亲,您不能再这么偏心啊!今日这事全是我的错,求求你帮帮我,求求父亲,不要将雪儿赶出家门,若是被赶出去,她真的活不下去啊!”
“糊涂!”陆老夫人怒道:“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你做娘的这个时候怎能还如此糊涂?”
“这个时候母亲也要拿我的身份来贬损我吗?”
“我没那闲工夫!刚刚你大嫂给你指了一条路,你听不出来,还骂人家!”陆老夫人摇头,道:“我只问你,你是要你女儿拿着这国公府嫡长孙女的身份,还是你们一家子家世清白的名声?”杨珍珍这才忘记了接话,好半晌才接话道:“自然……自然是家世清白。”
“她就算不是国公府嫡长女,那也是你的女儿,是老二的继女,谁能亏待得了她?行了,说到这儿,你若是还不明白,就别在闹腾!”陆老夫人赶人,让他们揍。
同时,也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个眼色,谈她们将季天娇给扶起来。
“二姑娘……不,以后是大姑娘,唉,今日的事我会再去跟你祖父说一说。”
“祖母,您莫要再为我这些琐事叨扰到了祖父,祖父事务繁忙,公事繁重,孙女不值得他抽空操劳!”季天娇弱声,道。
“懂事的孩子,刚刚替你父亲挨这一鞭子,实在凶险得很,现在你也得回去上药,我不宜留你,你养好伤,等伤好后,再来同我说说话!”
“是,祖母!”
季天娇这才从离开出来。
一出来,月色已黑,一开始大家都没看到这后背上的鞭痕,待看到时,所有人都吓到了。
作为豪门内宅,哪能在女眷身上看到那皮开肉绽的伤?
反倒是季天娇安慰道:“这点小伤不碍事,回去吧!”
“二姑娘,奴婢扶着你!”诗情上前,道。
“不用扶我,我也不习惯!”季天娇竟是领着自己院里的人慢慢地回,但明眼人都瞧见她额头冒汗,脚步虚滑,还这么硬挺着做什么?
就在这时,她竟似是怕人误会了一般,又道:“我自幼流落,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这点伤真不算什么,不会要了命!”
不会要了命,但这是多么不易,她又有多坚韧?
软弱可欺,却万分坚韧,还能活着回到国公府,这足够让人忌惮!
回到望月居,青柳又将要挤进来的诗情和云排赶出去。她们一走,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
“二姑娘,您能不能争点气,不要一出去就弄得一身伤回来,你这样青柳如何跟二主子交代?”
“这些话不要再在这儿提起!”季天娇肃道。
青柳擦了一把眼泪,“怕什么,青柳知道周边没人才敢说的!”
“临都城内,高手如云,你几斤几两你心底没数?”季天娇已经在床上趴下,好让青柳给自己上药。
听了这话,青柳拿着药膏,沉闷答道:“是,青柳知道错了。”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柳又忍不住好奇。
季天娇回头望她,“你为什么事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