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陆琦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了起来,“李老,我刚刚瞧着郡主脸上还有伤,而且这些伤口可会留疤,这若是留疤了,一个姑娘家如何是好?”
“世子夫人放心,老夫琢磨了一辈子,这点伤还是不在话下。只要郡主按时涂药,不会留疤的!至于上次的伤,当时老夫不在府里,不知请的谁,竟是如此粗糙,还好今日老夫过来了,否则就留疤了!”
青柳这时插话道:“老先生,当时根本没请大夫,是奴婢给郡主上的药。”
话外好似再说:不应该怪我,是你们没请人。
“这不是胡闹吗?”小陆夫人怒道,但她似有所明了,转言道:“以后郡主的事情,若是办不好,就来问问我。我虽然不当家,但好歹也能说上两句话,绝不能让你们家郡主受了冷待,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青柳回礼道。
“既然伤口已经处理了,那我便先回去,等下我会让童子将药送过来,这两日还是小心点,手别沾水。”李老先生笑着叮嘱。
季天娇起身恭送,“送李老先生。”
李老大夫望过来,颇为赞赏的点头,扯了一下嘴角,这才离开。
陆琦又打量她,喜道:“我瞧着你啊,比我那甜丫头懂礼数,生的又跟你娘那般好看,只怕再过一段时间你便要得了这京中第一美人的头衔!”
“大伯母笑话我了!”季天娇憨笑着垂头,又自哀自怨,道:“大伯母又不是不知,我这些年流落乡间草野,若非我母亲将我的生得好,此时我只怕早成了那地里干巴巴的泥土,粗陋不堪。但就算如此,此时自己黝黑,哪里能及得三妹妹甜美可爱,再大些、长开了,那才叫倾国倾城呢!”
“好孩子,你这嘴……真不知你是在夸你母亲还是你自己!”小陆夫人笑得很开心。
季天娇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这是在夸大伯母和三妹妹呢!”
“好孩子啊,可惜我那二弟妹,唉!”小陆夫人摇头叹息,拍她的手背,“你啊,要清楚,就算你被皇上封为郡主,但她现在是你的母亲,你马上就要及笄,婚事还得她做主,你切不可再顶撞,最好等下还去给她磕头认个错,将今天这事给揭过去!”
季天娇抬头,吃惊的望着她,道:“大伯母,您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小陆夫人问道。
“我已经定亲啊,我娘在的时候,不,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已经定了啊!”季天娇紧张,露出一副千万别被算计的神情,接着道:“我前儿才将婚书、定情信物交给我爹。”
“这事府中都不知道啊!”陆琦吃惊,急忙问道:“你定的哪一家?什么时候定的?”
“我娘小时候就跟说过,她把我定给了她的手帕交大王妃的儿子慕容……慕容……”
“慕容燕邦?”小陆夫人道。
“嗯,当时我还在我娘肚子里。”季天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