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大家认定的目光中,季天娇竟然挺起了脊梁,凉凉道:“既然要坐实我非季家二姑娘,却让我与一个旁人滴血验亲,算什么道理?”
这话什么意思?
哗然。
杨珍珍气的一巴掌甩在季天娇的脸上,“你……你……姑且不论你是不是二姑娘,归来后,我待你如同亲生,你今日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污蔑我,我……我究竟哪里亏待你了,竟要在临死时还害我?”
季慎行神色也不好,“既然已经验过,何须伤我?你若真是我女儿,有此提议,便是不孝!你,绝不是我女儿!”
反正他所要的婚书已经到书,而这等猜测,简直是让他失了男人的尊严!
“我是父亲的亲生骨肉,若我与父亲不融,我便是千刀万剐我也认,但若不是,纵是公主殿下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季天娇捂着脸,竟硬挺着说道。
季慎行气的不行,哪里还顾得其他,反正他已认定她不是他的女儿,袖口往上一扬,竟道:“好,好,今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着,竟是接刀子去割手指。
杨珍珍吓得差点昏了过去,但她竟抓了刀子,刀子锋利,顿时她一手的血,但她嘴里还喊着:“不可,不可!”
“夫人,你怎么这莽撞?快,快,将夫人带下去,喊大夫过来!”季慎行很紧张,神情写满了对杨珍珍的在意。
如此维护,也叫在场不少妇人生出酸意。
杨珍珍要昏,但她还拉着季谦让的手,“二郎,我好疼,你你快带我下去!”
“好!你别看你的手,别哭,我……”季慎行转向几位王爷,“内子受伤,还请让我带她先去上药。”
“慢着!”季天娇抱住了季慎行的腿,昂头哭泣,控诉道:“父亲担心娇妻弱子,可难道就不管我这原配嫡女了吗?”
“你放开!放开!”季慎行怒了,“来人,将她给我拖开!”
季慎行喊来的是男丁,顿时将季天娇给拖开了。
但杨珍珍受不得疼,又见着如此状况,竟晕死了过去!
“父亲,今日你若走,我现在便撞死在这石壁之上,失了母亲,原是我的不幸!但你季国公府要记得,害我一次,竟将我逼死,我死后定叫你季国公府满门不得安生,尤其是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季慎行。”
“你……”季慎行气得又要打杀,可季天娇却还在唾骂,骂的他无法插嘴!
“偷情生女,原配才死,你打着照顾幼子娶了前头相好,我娘不知你薄情寡义,她不怨!今日你竟还要逼死我,是,我势弱惨死,但老天爷也是有眼睛的,它绝对不会放过你,放过你们这对奸扶银妇!”
“住口!住口!”如此情况,季慎行怎么可以走?他匆匆将人交给婆子,“快,先带下去,让李老给夫人上药!”
此时,所有人都看着一场家庭大爆料。
别人可以看,但季天雪不能看!
她虽想名正言顺的做这季国公府嫡长女,但若是担下偷情被生下来的来头,她这辈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