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男人说着温柔的话，手上却做着残忍的事。
程潇很想打人，她下巴快碎掉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听卡擦一声，程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脱臼了。
男人仿若未知，在黑暗中摩挲着程潇的脸庞，“以后要乖乖的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的。”
话落，对方又重新把她下巴给她接了回去。
程潇:……蛇精病。
揉着自己发痛的下巴，程潇很想弄死小妖精。
这次的小妖精简直有毒，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
“不准骂我。”
男人不满嘟囔，“我会不喜欢的。”
程潇呵呵脸，她很想说，你不喜欢关我P事。
“开灯。”
好半晌程潇这才道。
乌漆墨黑的，她眼神还没那么好。
“我不要。”
男人不满的嘟囔，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黑暗，觉得黑暗才是他的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这么丑，会吓到她的。
“小花，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程潇听着耳边轻浅的呼吸声，很想抬手打他。
站着都能睡着？
你是舒服了，考虑过她这个枕头的感觉吗？
程潇站着没动，思绪却飘了老远。
他刚才应该是发现了系统的。
只是他是怎么发现的？
她和系统一直是用意识在……
她倒是忘了，这里是个有精神力存在的世界。
当精神力达到某种高度，自然而然就能听到她能和系统的对话了。
程潇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肩膀酸痛得厉害，还有僵硬的四肢。
程潇捏了捏手心，还好，有知觉。
她这一动作吵醒了趴在她肩膀上睡觉的某人。
男人睡眼朦胧，声音里透着沙哑，“小花？”
小花你大爷。
程潇见人醒了，也不再客气，抬手就把人给甩开。
大男人家家的，干嘛学小孩子撒娇。
“小花，你脾气真大。”
男人不满的捏了捏程潇的脸。黑暗中，程潇什么都看不到，但其他感官却是异常灵敏。
“小花你全家。”
“小花……”
“小花你别生气了？”
男人拥着怀里的人，多想岁月静好，没有外界的干扰，就他们两个人。
然而事实却是，他被揍了。
少女一条腿踩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一颗照明用的珠子。
突然的光亮让男人忍不住眯眼，他习惯了黑暗，被这么一照，只觉得眼睛疼。
程潇把珠子往旁边挪了挪，这才细细打量起被自己踩住的人。
男人皮肤透着病态的白，一双翠绿的眸子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程潇皱眉，脚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小妖精这次厉害了。
她刚才就有些怀疑了，这里是虫族的大本营，小妖精又怎么会是什么人。
现在看来，啧啧……
视线挪到了男人丑陋的小半身。
男人的上半身是人的形状，而下半身则是虫。
属于虫族的那半边身体此时正无力的耷拉着。
“别看。”
男人声音干哑，就是因为他的身子，他才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
十年如一日的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也想站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可他害怕，害怕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会惹来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