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呢。”
人家都主动打招呼了，程潇也不可能装作没看到。
毕竟她该需要人家给自己寄东西呢。
“是啊！”
男人眯眼，眼神似无意的扫过角落里怨气冲天的恶鬼，
“所以你可得小心了。”
“你要是能抓到我，我管你叫爸爸。”
大兄弟，二狗子是不会让你抓到我的。
男人一噎，没料到程潇会这么自负。
不过他也的确不会抓程潇，毕竟答应了别人的事，还是要做到的好。
男人摸了摸鼻子，视线过一会儿就要扫一下角落，程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
见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做个交易。”
男人并不在意她嘴里的交易是什么，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也没什么。
“什么交易？”
程潇没急着开口，一手撑着下巴，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好半晌才懒洋洋地开口，“我帮你抓鬼，你帮我教训他们。”
男人顺着程潇的视线望去，就见一个年轻人坐在卡座里抽烟。
她说的是他们，显然不止那一个，“还有呢？”
程潇又把视线放到了舞池中，一圈儿，两圈儿……“等找到了和你说。”
“几个人？”
虽然他很心动，但对方要是人多了他可不干。
“三个。”
苍白的手比了个三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悠，“怎么样？”
“成交。”
男人一拍手，说真的，抓鬼和收拾人这两件事，他会毫不犹疑的选择后者，毕竟抓鬼这种事，一个不注意就会把命搭上去。
而收拾人就简单多了。
他混了这么久还是认识几个道上的人的，凭他们的交情，让他们帮自己收拾三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男人答应的太痛快，程潇瞅了他一眼，严重怀疑这货坑她了。
但现在反悔吧，似乎又有点不符合她的身份。
程潇烦躁的抓头，还好她现在是鬼，掉头发这种事完全不担心会发生在她身上。
“大兄弟。”
程潇上前一手搭在怨鬼的肩膀上，非常自来熟的搭讪。
“咋死的？”
怨鬼：……
看了眼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程潇，怨鬼往旁边挪了挪。
程潇也是这时候才看见她的脸。
脸色青白，有红痕从眼里流出，眼珠也是泛着白的，这才是正宗的鬼好吗？
程潇觉得自己和她比起来，简直就不像个鬼。
啊，今天也是做鬼失败的一天。
“离我远点。”
见程潇又要凑上来，怨鬼凉悠悠开口，“小心我吃了你。”
程潇：……
“行吧，我不挨着你，和我唠唠嗑。”
“不唠。”
怨鬼继续散发着她浑身的怨气，见程潇还没有远离自己的意思，怨鬼又开口了，“刚才你和那个男人的谈话我听到了。”
程潇：……
“说说吧，你怎么死的。”
怨鬼没吭声，但那张青白的脸上写满了你当我傻呢，你让我说我就说？
“我只说我帮他解决你，又没说怎么解决，唠唠嗑又不碍事。”
怨鬼：……
男人：……
两面三刀的臭女人。
半晌后，就在程潇准备放弃的时候，女鬼指着一个卡座的方向，“被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