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帝后就是说说，没成想圣旨当夜就到了。
怀里的圣旨犹如千斤重，一旁的程文旭紧抿着双唇。
嫣红的嘴唇被折磨得更加娇嫩，“姐姐你喜欢他吗？”
少年的声音处处透着受伤，程潇仿佛没感觉到一般，手里的圣旨团吧团吧收进怀里。
“若真的关心我就好好读书，争取在三个月后的科举上一把夺魁，十二岁的状元郎，再怎么也比那群渣渣好很多。”
“姐姐……”
少年低低唤道：“我会加油的。”
“嗯。”
少女回头的那一刹那，大地仿佛都带了春色，嘴角的那抹笑，程文旭记了一辈子。
——
“程潇。”
来人一身华服，发髻被高高盘起，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眼底的青色。
“有事？”
一大早被人吵醒，程潇一点都不美丽，望着李娇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你来这儿三王爷知道吗？挺着大肚子的人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李娇娘咬牙，青葱般的手指指着懒洋洋躺在椅子上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为什么……”
“为什么没死？”少女坐直了身子厉声打断她的话。
无端的恐惧从内心深处升起，李娇娘扶着肚子往后退，嘴里的话也不连贯，“你，你，你……”
程潇起身一步步朝李娇娘走去，她退一步，她就进一步，“你什么你？做贼心虚了？”
“若你不做的那么过分，可能我们就会相安无事，可你做过了啊，李娇娘。”
最后一句话似是低喃，少女侧头望着窗外的那颗树，有光束照耀进来落在少女的脸上，此时的她仿佛就和那九天玄女一般。
李娇娘心里一呕，心里的话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你凭什么，一个古代村姑，凭什么那么好运，我李娇娘不服。”
女人的脸都开始扭曲了，难怪了，李娇娘不过一个古代村姑，那年才十一岁就有那么重的心机，怎么可能。
而且在短短四年时间让李泽从一个地方官员达到如今的地步。
程潇面上不显，“李娇娘，小小年纪你就恶毒，害死我爹娘，还想害死我，李娇娘，午夜梦回时你都不害怕的吗？”
那话出口的时候李娇娘就后悔了，小手死死的拽着手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程潇，只要表现出一点异样，她立马杀了她。
杀意从李娇娘眼底浮现，而程潇已经懒洋洋的重倒回椅子上了。
手里的茶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李娇娘，你现在不过是一小小的侍郎之女，还真把自己当青菜了？”
“哦对了，”少女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小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记性，你现在还是有孩子的三王妃呢。”
话语里的讽刺怎么遮都遮不住，李娇娘快气疯了。
程潇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朝门外叫了声，“王嬷嬷，三王妃就劳烦你送出去了，我这儿也没什么茶水，招待不周，还望三王妃见谅。”
李娇娘知道，程潇是故意的，她故意这么说，王嬷嬷是皇后派来的人，就算她想回去拿孩子做文章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