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啊,这里就是咱们五斗米教的总坛么!这里好多仙师啊!”
二狗子跟着带路的祭酒进了山,在一处险要的隘口之后看到了五斗米教的营地,一大批穿着统一道服的人在营地里走动,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古怪。
“什么总坛?这只是给你们这些新入教人设立的临时坛口。”
那祭酒一脸高傲的看着二狗子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这种地方也配叫总坛?真是笑话!”
祭酒在心里不屑的骂道。
“你们今天就住在这个帐篷里,晚上不要乱跑,明天正午就有治头大祭酒给你们举行入教仪式!”
祭酒指着一顶空帐篷对二狗子说道。
“仙师啊,不是师君给我们举行入教仪式么?”
一天是治头大祭酒给他们举行仪式,二狗子连忙问道,这一路上二狗子也打听了不少五斗米教的情况,教主张鲁被尊称为师君,是五斗米教中地位最高的,张鲁下一级的教徒被称为治头大祭酒,是五斗米教的高层,高层下面是中层的祭酒,再就是最下层的普通教众鬼卒。
二狗子这次来就是为了探明张鲁的所在,而如张鲁似乎不在这里。
“师君前天就返回汉中了,你们来晚了,没那福气让师君主持入教仪式,相见师君得等你们立了功才行。”
祭酒说完就离开了。
“狗子哥,那张鲁不在咱们不是白忙活了么!”
一名少年小声对二狗子说道。
“什么叫白忙活?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五斗米教的人么,来的路还有沿途的哨卡你都记清楚了吗?”
二狗子看了眼那少年说道。
“都记清楚了!”
那少年拍着胸脯说道。
“好,你给我偷偷溜回去,把这里的事都禀报给主公。”
二狗子点了点头,然后一群体就欢声笑语的往营帐里走去,似乎很开心加入了五斗米教。
……
“你这马屁精跟着来做什么?”
许褚狠狠的瞪了一眼法正说道,这去剿杀黄巾军法正竟然也要跟着去。
“这是主公的命令,许将军何必如此小气,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奉承话么。”
法正嬉皮笑脸的看着许褚,这个小心眼到现在还记着自己骗他的事。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自己注意了,死了我可不管。”
许褚根本不理法正,这家伙骗了他一次那就能骗第二次,这种花言巧语的奸佞之徒也不知主公要着干什么。
“许将军放心,在下自会注意的。”
法正笑着点头说道。
黑夜里,许褚带着一支兵马就向着秦岭的方向出发了,有了人引路并且把贼人哨卡都指明了,许褚很轻松的就带人摸到了秦岭之中。
“这就是贼人的老巢,只可惜张鲁不在。”
许褚看着那点着篝火的营地有些可惜的说着,这要是张鲁在,他就能立一大功。
“分两路兵马出去,左右迂回包抄,绝不能放跑一个贼人!”
许褚对身边的士兵们下令道。
“许将军稍等。”
法正突然开口道。
“你要干什么?”
许褚冷声说道,话语冰寒似乎随时准备弄死法正,自己带兵作战什么时候轮到法正这个新加入的家伙指手画脚了?
“许将军,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听一下?”
法正笑着看着许褚。
“建议?不想听!”
许褚直接否定了法正要出的计策。
“许将军杀了这些五斗米教的妖人可不算什么功劳。”
法正见许褚不愿意听自己说话,只能换个方式继续说。
“你这不是废话,张鲁跑了,本就没什么功劳可言。”
许褚撇了一眼法正说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他说?自己带着如此精锐的大军是要斩将夺旗的,杀一些零散的妖人根本算不了什么。
“许将军可知这些妖人也有功劳,只是要看将军怎么做。”
法正指着远处的五斗米教营地说道。
“怎么做?杀光不就行了?等我把人杀光了会分一两个给你当功绩的。”
许褚鄙视的看了一眼法正,法正那样子是上不了战场的,这打仗也不是靠嘴皮子,在这里啰里啰嗦的无非就是想要些功劳,到时候给两颗人头算是施舍了。
法正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胸口发闷,法正知道自己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可以说是恣睢必报,但今天他算是遇到对手了,眼前这个粗蛮的许褚比自己更小心眼,自己只是为了保命说了个奉承的谎言,这许褚就一直记到了现在,还依旧不依不饶。
“在下不稀罕那两颗人头,只是想为主公做事,许将军若是胡来,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
法正脾气也上来了,从来都是他刁难别人,今天被许褚冷嘲热讽多番刁难他也受够了。
“那就给你三颗,够不够?”
许褚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一个新人还跟自己谈什么主公的大事,你也配?”
许褚在心里暗笑道,这种来了就想上位的新人是得敲打敲打。
“你……你……你这是匹夫之勇!”
法正气得直哆嗦,指着许褚骂道。
“呸!你这骗子,刀还没吞呢,你现在要试试?”
许褚长刀一亮,吓得法正连连后退,吕布可不在这里,旁边都是许褚的亲兵,在这里把自己做了,尸首扔到山里,然后回去说是死在乱军中,尸首寻不到了,以许褚在军中的地位,吕布绝不可能为自己这么一个新加入的谋士问罪,那时候真是死了都白死。
“你若是把人杀光了主公的谋划就被你毁了!”
法正又退后几步指着许褚说道。
“没关系,我会抓些活口回去的!”
许褚跟了吕布这么久自然知道吕布要的是什么,这一战不是要什么杀敌数,要的是汉中的情报。
“抓活口回去?这营地里一大半都是关中新加入的,能知道什么情报?”
法正见许褚知道意思,有些诧异,但又补充道。
“只有领头的祭酒和治头大祭酒才知道汉中的情况,你要抓就得抓那些人!”
“那也简单,等会见了领头的抓了就是了。”
“现在是夜里,一旦交战肯定混乱不堪,那时候谁分的清楚哪个是领头的贼人,哪个是普通贼人?贼人治头大祭酒可不多,你要是杀了,再想抓恐怕就要去汉中了。”
法正看着许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