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和当然知道这回事,可他也不会故意做作,而是真心对杨琇莹好。有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一个人不是心甘情愿为你花钱的,说多爱你都是虚假的。杜清和为杨琇莹花钱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犹豫过,这就是千金难买我乐意。
香山市比潘州市好的地方,就在于还有出租车可以坐。而潘州的出租车被网约车、摩托车搭客,以及共享单车、电车等挤兑得,只能跑几十公里外的县级市了。
出租车把杨琇莹送到了家,看着杨琇莹上了楼,杜清和才放心准备回家。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师傅,就在前面停吧!”
杜清和付了钱之后,心念一动,使出神通,快速回到杨琇莹住的小区里。
使出“透石”神通,杜清和来到了杨家。不是他有窥私欲,而是他真的想知道杨家出了什么事。
“阿莹,回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四旬到五旬的妇人,杜清和直觉,这是杨琇莹的妈妈。
“嗯,回来了。”杨琇莹把手袋放下,瘫坐在了沙发上。
“女孩子家家的,别做这样不雅的动作。”杨母说了一句,“好在你爸你哥都不在,你可是穿着裙子的!”
杨琇莹起身一把箍住了杨母,撒娇说道:“妈,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嘛!”
杨母被撒娇得心软了:“怎么今天这么不一样,是不是工作累了?”
“不是啊,是杜清和到中山了,我和他逛了一下午的街。”杨琇莹是不会隐瞒这事的。
隔墙有耳的杜清和,心都提起来了,不知道杨母会对他怎么评价。
“阿莹,你之前说他喜欢你,那你呢,喜欢他吗?”杨母问道。
杨琇莹脸上现出了迷茫的神色:“不知道啊,但和他一起的时候,确实很放松。他……有着独特的气质,说不出的感觉。”
杨母却叹了口气:“就是家里的情况,穷了点。”
杜清和尴尬了,没错,相对起杨家来说,他家真的是穷得可以。杜父杜母兢兢业业工作了一辈子,都没办法买得起一套商业房。看看杨家,虽然这装修看起来有点年头了,可这样的大房子,起码超过了两百平米,这样的豪宅,确实比杜家好多了。虽然现在这社会,不论门第,可财富相差悬殊,确实会造成点隔阂。
“妈,要是爸爸的公司处理不掉那个订单,说不定我们连这个房子都要卖出去了。到时候,说不定比他家都不如呢。”杨琇莹叹了口气。
杨母也微微一叹,说道:“商场上成王败寇,这是没办法的事。就看你爸爸和你哥,有什么办法了。说实话,要不是你爸爸阻拦,我都觉得那个何家的小子不错,起码人家说了,你要是嫁过去,那个单子就不追究了。”
“妈,你这是在卖女儿吗?”杨琇莹不乐意了,秀眉紧蹙。
杨母说道:“妈也知道,那姓何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你爸爸也不会一力反对了。但说起来,姓杜的那小子,就真的好吗?”
“最起码比姓何的强一百倍!”杨琇莹很笃定地说道。
“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厨子罢了。”杨母叹了口气,“算了,你要是喜欢,就处着吧。你长大了,妈妈不能替你拿主意的。”
杨琇莹的表情复杂,最后才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
杜清和悬了半天的心,差点没掉落在地上砸到脚,这也太考验心理素质了吧!
算了,还是找找杨家的对头——冯家到底在哪吧。
杜清和收了神通后,出现在小区里,掏出手机,用度娘搜索起香山市冯家的情况。
“杨叔叔是做化学材料的,那对方应该是做灯具之类的吧?”
在香山市,这种产业还真的不少,已经形成了产业集聚了。只是这么一搜索之下,实在找不到冯家的任何情况。
没办法,在中山做灯具的何止千家?想要在里面搜寻出一个冯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心念一动,杜清和使用“御风”神通,来到了产业聚集的区域,找到了杨父的那家厂子。也许是材料紧缺,也许是资金紧张,反正这间厂和其他厂子相去甚远,其他厂房都开着灯在加足了马力生产,唯独这家厂黑漆漆的。杜清和叹了口气,这真的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了。
这年头做实业不容易啊,租厂房要钱,材料要钱,工人的工钱要钱……就靠着越来越稀薄的利润,只能勉强维持厂子运转罢了。就算向银行贷款,都是个大问题。第一,厂房不是你的,银行不愿意贷;第二,你的设备已经折旧了,几乎没有价值了,银行还是不愿意贷款。就算你能跑来贷款,最多也就一百来万,甚至几十万,远远达不到解渴的地步啊!
整个厂房,唯一亮灯的,只有门岗处了。
杜清和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个老大爷的声音:“谁啊,都不上班,敲什么门!”
“阿伯,我想问一下,这里是xx材料有限公司吗?”
门岗打开了窗户,探出头来:“对,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这间厂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间没有货供应了?我们公司等着你们的LED胶生产呢!”杜清和扯了一个小谎,不然的话,这门岗说不定还真的不相信。
门开了,门岗光着膀子,披着一件保安服出来了:“你是哪个厂的?”
“阿伯,你先说说吧,这家厂子是怎么回事?”
杜清和很有技巧地转移了话题,那保安老大爷显然是很愤怒,说道:“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被人下套了?冯炎锋那个龟孙子,简直不得好死!”
“额,冯炎锋是谁?”
杜清和已经知道了,这就是设局的那个人。
“冯炎锋?你去香山市打听打听,这人做事有多不讲究,简直不择手段,不知道吞并了多少家厂子了。现在他盯上了我们这个厂子,设了一个套,把最重要的原材料都买走了,让我们生产不了,又同时下了一个订单,逼迫我们厂要赔偿五千万!他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