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上转身看像宁翔天,表情冷峻、木然地看着他,轻轻转转头,示意宁翔天过去接着聊。
马上转过头,一脸温和平静地看着父亲,恬淡的笑容下还是那张乖巧漂亮的脸蛋,温驯得像只可爱的小绵羊。
情绪转变如此迅猛,如电脑切换按钮一般,快!
这种情绪自如转控的能力,一秒钟的时间里立马切换自如,准确表达出心中所想,很快定位清楚现在的立场。
这么完美、快速诠释清楚内心情绪的人,还真是少有,而宁冰儿就是其中之一。
“过来。”声音很生硬,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温和或者兄妹之情在其中。
看着那抹黑色的纤细身影走过去,宁翔天也机械般跟着走过去,担心又害怕地跟在身后,不时回头看看病床上疼爱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
对于此时的宁翔天来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莫名成了夹沙饼干,里外不是人,而这样的变故竟然就在一夜之间。
虽然这个事实早已知晓,可是他还是不愿打破这种宁静。
呆愣地做到宁冰儿对面,抬起那颗沉重的脑袋,脑子里快速组织词汇,想着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还是那张乖巧精致的脸蛋,依然眉目清晰,高挺鼻梁,大大双眼,自带电流,不管从哪个位置看,都很好看。
“说说吧,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宁冰儿还是刚刚的姿势,很稳重地翘着二郎腿,翘起的脚尖高傲地对着宁翔天,似乎想要随时踢碎眼前男人的门头,双手抱胸,整个人的神情和神色还是如此冷静。
“冰儿,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听说的,我若是知道昨晚我母亲会来公开事实,我一定会阻止的。”宁翔天抬起手,发誓的模样很诚恳,看不出任何虚假情分在里面,很实诚的盯着眼前漂亮、冷静的女人。
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不是神秘,而是距离,无形的差距摆在他们面前。
那晚发现冰儿会功夫,只是惊讶,或者说大脑懵逼了,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她神勇的神力,让他彻底清醒,原来不是脑回路短路造成的错觉,而是冰儿变了。
“说具体,说清楚一点。”宁冰儿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他,那双幽暗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他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要分析透彻,甚至判断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本想蒙混过关,或者讲个大概,那双有神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几圈,微微抬起头,对上宁冰儿的双眸。
看到她眼神里的漠然和冷静,那种吃定自己的淡定表情,像审犯人一般等着自己开口,很丧气地又垂下头。
“昨晚我妈从外面回来,忽然抽风一般赶到医院,拿着一份亲子鉴定告诉爸,说我不是他的儿子。”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像泄了气的皮球,萎蔫地靠着沙发,无力反抗地等着宣判。
遇到什么事情了?
袁雪菲为什么要抽风?
难道公司遇到什么大风浪,找到后路了?
......
无数问题在脑海中闪过,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然后呢?”冰儿依然觉得这点信息量不够,不足以让父亲表现得如此绝望,还有其他的事他没说。
虽然声音轻柔很多,但眼神里的冷厉依然不减半分,眼中的威严依然很强大地警告着他,无声地警告他老实交代,别耍花样。
听到不满意的答复,还要继续回答?
宁翔天懵逼地抬起头,看着宁冰儿不知如何回答。
毕竟他只知道这一个消息啊!
难道还有遗漏?
“没了。”宁翔天说得有些磕巴,只是两个字,却拖着长音地说着。
眼珠子又转动一圈,就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毕竟细节他不在,也不清楚,可能王妈比他还要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了?”宁冰儿换了一下翘着二郎腿的两只脚,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翘着,而环抱胸的手放下了,低头在玩弄自己的指甲。
说得及其不经意,可声音里都是冷漠和怀疑,淡淡地威严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宁翔天想到冰儿给自己发的那个可爱手势,OK,与今天的交谈风格完全不同,两天的时间,又从战友回到敌对势力两边。
斗转星移,瞬息万变,真是不敢小看时间的能量,才一天的时间,几乎让他大跌眼镜,到底这连天里冰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对我的改变的态度怎么这么快就消散了?
“没了。”宁翔天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子,只是语气里都是自己的不确定和怀疑,眼神躲闪,似乎自己也不相信昨晚就这件事情发生。
“真没了?就没点什么遗漏的,或者想要补充的?”宁冰儿继续玩着手指,根本不看宁翔天一眼,听他的语气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恐慌和无奈。
虽然低着头,但是宁冰儿的余光随时都在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甚至这个男人的细微的伸缩脚,两只手摆放的位置互换她都能看到,知道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用耳朵听着男人的呼吸声,感受男人此时的心态。
一个精通微表情,可以从细节秒懂你的心里变化,然后还懂一些心理学,那你的就像个透明人一般,被她看个通透,而且她还装作不懂地继续拷问着你。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我想想。”宁翔天吓得赶紧换词,小心说道。
“好好想,我有的是时间给你想,要是想不起来,给王妈打个电话,问清楚问明白再说。不过也别只说这一方面,还有其他方面的也可以说说。”宁冰儿还是继续研究自己的指甲,根本不愿多看男人一眼。
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双脚摆放的位置也在不停变换着,两只手无处安放地一直互相摩擦着。
门口站了许久的王妈听到提到自己的名字,莫名吓得一阵哆嗦,身体一个后仰,竟然把门推开了,一个踉跄摔倒地上,人仰马翻的模样特逗。
而客厅中激励战斗的两人都没心情笑话这个小丑,或者不愿搭理这个门外偷听之人这个可耻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