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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地酒香,这种低酒精、低醇度的香味灌入鼻息,总有一种醒脑又沉迷的矛盾。

“好冷,这是哪?”宁冰儿睁开眼,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阵阵冷风吹拂着单薄的身体,头昏昏沉沉,宁冰儿忽然有些害怕,她以为是阿格斯敦?阿拉斯特的鬼魂显灵。

她有些不适地抱紧双膝,想找一个安心的姿势,让大脑有个缓冲时间,仔细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毫无征兆地被卷入一辆疾驰而过的大卡车底下。

她已经命送黄泉了,怎么会在这?

这是哪?

四周微弱的壁灯照着满墙的名酒,门口那对肥胖的青花瓷花瓶,是父亲专门从景德镇定制回来的。

她记得。

这是父亲的酒窖。

她警惕地摸摸头,伸伸腿,并无车祸留下的任何不适症状。

房间在黑夜笼罩下越发朦胧,并无地狱那般诡异和阴森。

这种腐败靡金的气息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阴森,宁冰儿断定这不是地狱!

修了上品的五戒十善升天堂,造了十恶五逆的大罪下地狱!

宁冰儿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死后会升天堂,天堂的路太窄,她弱小的身子也挤不进,她又一次断定这不是天堂!

想到这她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重生了??!

不可能!重生只是脑洞大开的网文作者瞎编来博眼球的好事,哪能轮到我?

可是,我真的活了!看来我被上帝摸了一下头,真的重生了。

她瞪着那双如秋水般迷人的眸子搜寻那一丝希望,可惜除了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再无新奇的花样让她兴奋。

宁冰儿镇定地起身,把褶皱的礼服整理整齐,她记得这条手工定制的晚礼服,除了奶奶80岁寿宴时被家里佣人强迫穿过,她的衣服只有黑、白两种T恤,再没其他款式衣服。

今晚是奶奶80岁寿辰晚宴?

上天厚爱,让她再次重生在奶奶80岁的寿宴上。

她一脸戏谑的看向天花板,冲着那台嗡嗡作响的中央空调深鞠一躬,不是强烈的冷气她也不会醒。

这是她人生的分水岭!

今晚过后,她从一位大小姐变为人人唾弃的女人。

她将踏上一段灵与肉互相折磨的生活。

她的屈辱将侵蚀她的灵魂。

上一世,你们把我卖给代孕组织,受尽凌辱。

今生我来了,你们等着!

宁冰儿的眼底闪出一阵冷冽而痛恨的寒光,打开手机一看:2000年7月28日20:13分,离她被围攻、被舆论还有十五分钟。

谁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宁冰儿彻底觉醒,彻底从封闭的世界中站起来!

她撕裂着那张薄唇冷笑一声,那种嘲讽和玩味有种看破红尘的轻蔑和自嘲,从鼻息中冒出一句:十五分钟足够了,宁冰儿回来了!

酒窖的冷气太重,宁冰儿打了个寒颤,抖去身上的鸡皮,带着犀利的眼神推开那扇复仇之门。

宁冰儿冷静地走出酒窖,走到人群中,她那张惊世骇俗的俊俏小脸虽然有些煞白,可还是抵挡不了她身上高傲的贵族气息。

她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故意回房找一朵带着蓬松花边的白莲放在胸口,有种朦胧的美感,有效地帮她遮住小半边脸。

她优雅地端着那半杯酒,抬高,对着灯光,戏虐地看一看,冷笑一声。

随手又拿起一个空杯子,把带着特殊成分的那半杯酒倒进空杯里。

摇一摇,晃一晃,放在佣人的餐盘里,特意叮嘱送给夫人。

这杯红酒充满邪恶。

上一世是我!

这一世,让你也尝尝这杯酒的威力。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下一个目标身边——宁翔天,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随手调戏一把那位妖娆女子,很快躲进人群。

“宁少?你干嘛?好坏!”那娇糯的声线,那一脸妖媚、动人的小脸,秋波暗送地投向宁翔天的身上。

宁翔天羞涩地寻找那个肇事者,可惜早已冲进人群,他分辨不清。

“我不坏你会爱吗?”宁翔天无所谓的压一口红酒。

“宁……少……,我不想成天待在冰城,世界这么大,多多想出去看看!”那一声长音拖出几秒,让人听得鸡皮疙瘩冒。

“以后再说吧!”宁翔天感觉刚刚走过的身影很像宁冰儿,偏头四处张望,根本不管边上的女人。

她不可能出现在这啊!

“宁少......”女人嘟弩着小嘴,像颗红石榴,一脸娇羞地往宁少肩上靠。

宁翔天嫌弃地起身,他才不想把大好的青春年华吊死在一颗烂白菜上,潇洒从容地游走在其他宾客中。

女人失落的小眼神随着宁翔天的背影一直移动,很快又把眼睛定在另一头猎物身上。

像这种女人,他们才不会傻到只倚靠一颗大树,出来玩,谁没点豁达心境,还真不敢在这个圈子里混。

宁冰儿站在围栏处,收回眼神中那抹玩味的笑,再看一眼那个袁雪菲,面颊红晕,不时用手轻拍脸庞,是那杯红酒起作用了。

她看看手机,还有五分钟,她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低着头,慢慢凑近女人,轻轻搀扶着袁雪菲往酒窖方向走。

宁冰儿把她放在酒窖的地面上,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慢慢烧的通红,意识渐渐模糊,眼神涣散、迷离,嘴唇那抹似笑非笑的勾魂弧度,还有躺在地上像条绿曼巴蛇扭动着身姿,让作为女人的她也有些吃不消,宁冰儿快速关灯,疾步走出房间。

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如期而至,昏暗的走廊里多了一分气息。

那是好事将近,喜上心头的轻快!

宁冰儿小心地避让着。

从背影看,头发顺滑地躺在头皮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似乎与耍酷的男人一个德行,而笔挺的西服穿得很得体,把身体均匀的线条都勾勒出来,宁冰儿冷嘲道:“还好,这个男人长得还不差。”

看着男人轻车熟路地快速闪进酒窖,宁冰儿看着关上的门,心口莫名的扎得痛,上一世她就是从这一刻走向毁灭的。

她走近门口,听到门缝里传出男人恶心地话语,宁冰儿邪恶地媚笑一个,坦然自若地走出狭长的走廊。

宁冰儿淡定自若回到大厅,走上二楼,优雅地端起高脚杯,悠闲地轻靠围栏上,一脸平静地看着楼下那些带着面具,虚伪敷衍的众人。

每一个动作和笑容,就像小丑在舞台上尽力的摆弄,博取观众一笑。

宁冰儿最终还是把眼神锁定在宁翔天身上,他此时是她的另一个目标!

宁翔天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仗着帅气迷人的外表,还有那张巧舌如簧的性感薄唇,每晚总是游荡于夜场与宾馆之间,早已掏空的身体像副空架子,再好的衣服也穿不出男人野性的味道。

宁翔天起先在几位叔伯面前周旋,眉宇间那种傲人与自负的表情悄然上脸,很快在玩笑中覆盖这种高傲。

不经意间看到角落坐着一位清纯靓丽的少女,巴巴缠上去,花样百出的挑逗女孩,一副饿狼想吃肉的看着美女,头一次进行对视的女孩羞涩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