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这么大一个漂亮的建筑,怎么还用两极分化?这明明个大好事,这要是能够在西菲尼用8.8亿造出来,那是要记大功的,可惜我们西菲尼也没这么大本事造这么大的东西,这可是综合国力的体现,这也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脸面问题。”
“没想到一个靠近二十年的建筑,能够得到大小姐这么高的评价,卡西尼亚这样的建筑虽然不算多,但还是有的,晚点等到了爱丁堡,各位议员多半也会带着大小姐参观整个卡西尼亚的吧。”
“我——等我回去了,我肯定要建一个比伦敦碗还大的体育场,我们西菲尼的基础设施真的太差了,等有钱了一定要好好弄,这么大一个体育场,只要摆在那,就应该值得高兴,而且未来这种规模的体育场只要好好运营,也绝对不会亏钱的。”
“这就不是我擅长的了,目前来说好像也没亏钱,只是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所以有些人意见比较大,这些方面我也不太好说,我是不太会在意这些漂亮建筑的人,当然,我也不反感就是了。”
“爱德华市长,在意这些,可以让你收获更多的人望,即便这对整个城镇发展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人的精神建设方面来说,太重要了,我想未来的发展,如果说一个国家没有像样的体育场,这就说明他们还处在原始人的阶段。”
基本在场的人,都对这个体育场没有特别大的期望,但是塞莉这么看重,并且也都这么说了,周围的人是也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认同,至于说普通民众的精神象征,谁在乎呢?
也许他们自己都不在乎,但不在乎,不意味着不需要,有些是东西,就和必不可少的形式一样,是必须要存在的,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省略的。
这个道理在场的是都明白的,也都会去做,也没人会想着省略早就已经习惯的东西。
只是现在这么大的一个贵宾席,只有他们一行,其实也就是市政厅那边连爱德华在内一共五个,塞莉这边,提恩、莉亚、安妮、公主,五个,一共也就十个人,这地方最起码能容纳五六十个人,看着还挺空的。
周围看着还是有点空荡荡的,塞莉是找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爱德华市长,我们包下这么大一个地方,不好吧?”
“大小姐不用担心,过会还会有一部分人来这里的,不会让这里显得太过空旷,何况从外面,也是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的,就是出于安全考虑,也需要找一点人来。”
“还是市长考虑的周全。”
坐下来的一行人,拿起了服务生送过来的饮品,也算是开始了观众入场前的等待。
此时的塞莉和爱德华谈起的问题,就是比较诡异的话题了。
“爱德华市长怎么看待威廉这个人呢?”
“平民,一个能够养活自己的平民,也是一个擅长帮助其他人的平民,一个不错的平民,大概就是这样吧。”
“看得出爱德华市长不怎么在意威廉这个人,只是我今天还见到了威廉,市长那也应该有所听闻吧?”
“总队长那和我说了,如果有冒犯到——”
“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别的我都不确定,但唯独一点,那就是这个威廉,绝对是在谋划什么,爱德华市长应该是有做准备的吧?”
“当然有,我们准备了很多套应对灾害的方案。”
“那兴登堡号的坠毁,市政厅那边是启动了几级的应急方案呢?”
从威廉到兴登堡号的转换,也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
此时爱德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语气、声调一如既往,只是他也没有选择正面回应塞莉的问题。
“兴登堡号空难是一个令人感到惋惜和悲痛的事故,总共遇难了三十六人,这是一场人为的灾难,我们也会尽全力去抓捕犯人。”
“只是市长,我看你们这的媒体说的话,似乎把空艇上遇难的人,抨击成了该死的?把犯人称赞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当然,后者只是稍有提及,但前者,几乎成了伦敦的共识?这个风向不太对吧?”
“有关空艇遇难者的人品和其他方面一些不方便说的,我们不做评论,但我们的确在保罗·兴登堡的宅邸中解救出了数个十到十四岁的孩子,也通过这些孩子的口述,以及对现场的勘察,确认了保罗·兴登堡的犯罪行为。”
爱德华停下来后喝了口饮品,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其他人——这遇难的三十六个当中的三十五个,虽然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有的是富商、贵族,甚至是安保人员,我们都在他们家中被查出了和保罗·兴登堡有进行交易的证据、书信,以及少部分人家人的证实,经过辨别,也基本排除了伪造的可能性。”
“看来还真就一个人是没牵扯其中的?那他们还真就是一群该死的混蛋了,只是这群混蛋死就死了,还要留下这么多混账事,他们难道就不怕死后东窗事发,让他们的后代受人耻笑么?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打算要做人?”
“现在媒体以及舆论的主要走向,基本和大小姐说的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最麻烦的不是他们吧?我想伦敦市政厅恐怕要承受不小的压力。”
“是啊,就是大小姐说的那个唯一的那一个,他没有被牵扯进去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地勤人员,算是真正被牵扯进去的无辜者。至于大小姐说的压力,我们伦敦市政厅,一直都在承受他们媒体的压力,包括兴登堡号,虽然从程序上我们也没做错,是市政厅先对遇难者表达了哀悼,之后治安队公布了调查结果,可我们依旧被媒体扣上了,包庇、无能各种帽子,甚至还被人怀疑我们也有参与进这些违法的恶性案件中。”
“爱德华市长做的已经很好了,没有在兴登堡号坠毁的时间度假,已经是非常有良心的体现了,要知道瑞罗菲尼前几年大火的时候,当地市政厅的官员,可是度假中。”
“提到度假,我都不知道几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这可不行,爱德华市长,你看威尼斯不远,抽空带上老婆孩子,一起去休假个十天半个月,他们那的海边景色,可不是一般的漂亮,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海边人真的少,只要是没了人,那风景是真漂亮。”
“会的,等我大小姐到达爱丁堡,我这就带着妻子和孩子,去威尼斯度假,顺便也给罗伯特秘书长也放个假,我们一起去。”
此时的爱德华主动提起了身后站着的罗伯特。
这位三十岁中旬的秘书长,各种意义上,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这一点,即便是提恩这个基本不懂市政厅职能的人都能看出来。
此时的罗伯特突然被提到,立刻摆出了笑脸。
“我是非常感谢市长大人的邀请,只是我家的孩子,是真的不听话,十几岁的小孩子,和她讲道理吧,她听不懂,和他解释吧,又嫌烦,唉——”
“这大概就叫做叛逆期,哈哈哈——我可没有体验过这种东西,罗伯特你可要多注意,我家儿子这个年纪,就喜欢反着来,你让他往东,那就往西,一点办法没。”
“市长大人说的是,我会多注意的,这也是为人父母的职责所在。”
听到这话的爱德华和塞莉,都是笑了两声,举起了手上的杯子,这多半是在祝罗伯特好运吧?管教孩子都要祝他人好运?这可真够奇怪的。
只是塞莉放下杯子后,是第一个开口和罗伯特说话的。
“我之前听闻罗伯特秘书长的姓氏是布鲁斯?这好像是一个苏格兰姓氏吧?”
“我是苏格兰人,大小姐也不用太在意,其实现在的卡西尼亚,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基本就是一个民族,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异,就从人种上来说,我们两个民族融合了靠近千年了,哪里还分得清你我。”
“可是有的人,就打算分清呢,比如说那个威廉,不知道身为苏格兰人的罗伯特秘书长,你对威廉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我也没有关注过他,似乎他是一个很有影响力,并且也非常擅长经营自己身份和地位的人,算一个聪明的平民吧。只是,如果他想要利用苏格兰和英格兰的矛盾做点蠢事,那他一定会失败的,就和苏格兰公投脱离卡西尼亚的闹剧一般,最后会沦为笑柄。”
“那爱德华市长,还有罗伯特秘书长,你们有考虑过,这个苏格兰护国公威廉,是带着真相来到的伦敦吗?”
此时的塞莉,终于说出了提恩早就想和这两个人说的事。
那就是早就证据确凿,却被BBC扣下的,卡西尼亚的巨大丑闻。
——
虐囚门事件
——
“威廉,为什么你不让CBS直接公布虐囚门事件?我们资助你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被质问的威廉完全不在意茶馆中那几个藏身于兜帽之下的人,自己一个人走到窗边,看起了下面的景色。
距离球赛入场,也就不到十分钟了,也差不多该摆脱这群外国友人了。
确定要做什么的威廉,转头看向了他们。
“我之前就和你们解释过,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何况你们都投资我这么多了,也等了这么久了,那就不必在意多等这么一天两天。你可千万别把臣服我们的草原民和伦敦画上等号,他们不同于头脑简单的草原民,他们绝对不是随便弄点什么大地母神就会承认我们,转而支持我们的。”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该告我们了吧?”
“不能,理由很简单,你们怎么确保现在的八人当中,没有一个卡西尼亚的间谍?”
“我们应该得到最基础的信任,不能只单纯的给你钱,让你主持一切。”
“是啊,你们可以不选择给我钱,那你们就早点答应我的出兵请求,可惜啊,你们要是是真的愿意出兵,估计也不会放任我一个人劳累这么久了。”
“如果我们能够绕过神圣帝国和瑞罗菲尼两座大山,我们立刻就会出兵,为了带给卡西尼亚自由和民主!为了带领他们反抗压迫!”
“然后把这里变成一片废墟?你们掠夺完财富之后潇洒离去?好了,大家都是脑子清醒的人,我可不认为借助他国的军事介入,击垮的本国合法政府后,能够给本国带来什么自由和发展,这种从基础逻辑上说,就绝对不可能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没天真到认为所有帮你的人,都是正义的使者。”
“会有人相信的,也会有人坚信我们是正义的化身,只要我们去宣传,持之以恒的告诉他们真理。”
“是会有人相信的,只是这个相信绝对是有时间限制的,就比如说现在的市民也许喊的是爱德华去死,四国万岁,可真等你们来了,爱德华死了,过个二十年,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喊着的口号会变成,四国去死,卡西尼亚万岁。”
“我们不会比——”
“你想说你们真的控制卡西尼亚之后,会善待卡西尼亚的民众?不要忘记,你们是四国,四个国家在卡西尼亚争权夺利,掠夺财富,我甚至怀疑你们四国最后会打起来,不要和我说你们不会,国家发动战争是为了什么?那当然是为了巨大的利益!而这份利益,真的足够你们四国分吗?不够那自然会想办法榨取利益,往本国输送,而这一定会带来巨大的压迫,那你说这种压迫下,我们卡西尼亚会怎么样呢?会变成什么样呢?”
“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出兵。”
“这么想就对了,卡西尼亚的事,还是需要卡西尼亚人来解决,外部的插手干预,只会让事态变得更糟,也许是有部分脑子不好的会被你们洗脑,也有部分天生没脑子的会选择跟风,但这群人,注定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