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很好奇某两个人的反应:“那章一和舅舅是什么反应?”他觉得那两人的反应一定会相当精彩。
“章一哥和舅舅当时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也是,傻眼得一愣一愣的,估计他们也只是想要忽悠套路我考美国其他的学校所以才提的让我试一试那几所名校吧,但他们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考进了,比我本人还要震惊激动,还怀疑是哈佛那边弄错了或者我伪造的录取通知书,我差点骂他们,这么看不上我。去报道之后我还挺兴奋的,觉得自己也加入了高材生的行列了,我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人有一天居然还能成为高材生,高材生的感觉还挺不错的。”这种最高学府,换成谁都会激动的吧,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高兴过头,要是不激动才不正常。
况且本来她是不打算再上学经历校园生活了的,能做那个决定,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她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也知道自己下了决心后就有多全力以赴,得到成果真的让她觉得意义非凡。
Remember在某一点上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你会考哈佛居然是章一和舅舅怂恿忽悠的?不会吧?你耳根子什么时候这么软了?居然不是你自己的主意?你不是一直都很有主见的吗?”
汲言面露纠正之色:“划重点,不是怂恿,是忽悠和套路,怂恿就不同了,他们是引导我考虑,若是怂恿我能看不出来吗?正是因为用的是忽悠和套路所以我才上钩的,因为他们也并没有那么明显,也不会成天在我耳边嗡嗡嗡地提,就是用分析的方式跟我提过几次而已,我也去网上查过对比分析过才觉得未尝不可的,不是靠着他们的鼓励就鲁莽的一腔热情扎进去了。人要有自知之明的,我觉得那分数我能考到,但哈佛大学毕竟是世界名校,不是分数能达标就一定会被录取的了,其实最重要的是个人的简历,我的简历是空白的,不像别人从小到大都是各种竞赛奖啊有专利啊或者被保送的开挂经历啊什么的,非常漂亮的履历档案,啥也没有的我所以只能将宝压在了面试上了,耍了点小聪明准备了很多专业上的东西还有一套在我那个年纪能做出来就已经是天才的系统了。我被录取了,那套系统自然就能以我是该校学生理所应当免费地奉献给学校了,虽然肉疼,但也得付出点什么的。也是因为那套系统,我因伤没有去学校的时候就成为了我们专业的天才风云人物,去了学校后莫名其妙地受到很多关注,从同学口中得知是我们教授的功劳,他就跟我的代理人似的经常拿我做的系统来当做课题资料授课,我想不出名都难。”那套系统上交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拱手相让还是很心疼的,不管得到了多少的赞誉她都肉疼,若是收钱的话可不少呢,还免费做维护的,更是她的心血啊。
Remember觉得妻子虽然无奈但是也有些小得意,笑道:“你们教授应该挺喜欢你的吧?”
“那当然了!”汲言非常自豪肯定地应:“我们教授惜才啊,每次看着我的眼神里都是欣赏的,所以对于我不常去学校打病假条从来都是宽容的,反正我只要大作业论文课题这些都交得出让他满意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好商量。”
“这种感受怎么样?”remember问,他觉得去了国外留学的妻子好像很开朗,像是找到了她原有的优点一般。
汲言以为丈夫问的是上了世界名校成为了高材生的感受:“我觉得找对了我人生的方向闪光点,那是我的价值,还不错。”
妻子没明白自己问的是什么,remember进一步解释说明:“我说的是被老师喜爱,毕竟你之前一直都不是属于老师喜欢的那种学生。”
关于这个汲言的感受却是不咋样的:“我们教授啊,太过偏爱我了,其他同学会嫉妒的,毕竟他们本身也很优秀,况且我觉得教授是老师我是学生,那肯定是我讨好他对他热情才是,可事实是他讨好我对我相当热情,颠倒过来了。”她一直都不觉得成为老师所喜欢的学生是好事,因为会为了保证自己优等生的形象而需要装,那太累了,不合适她。
果然是他的妻子啊,永远都那么另类不按常理出牌,remember听过妻子提过几次她留学时的生活,虽然都有不少事,但听着觉得好像妻子是高兴的,再问:“那大学让你重新对校园生活改观了吗?”
汲言已经预料到丈夫一定会好奇这个了,没有迟疑不紧不慢地回答:“怎么说呢,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再弱小了,遇到的事就算再多再危险我也是能够应付的,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他们在。再者大学的生活很忙碌,大家都很忙,可能是因为学校的缘故吧,大家都不是去混日子的,非常认真,随处可见他们学习的身影。成人的世界还是比较让人能适应的,没那么聒噪没那么热情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我其实也挺少去学校的,又在创业当中,真的没什么空,所以并没有去感受校园生活,以前我有跟你提过的,我连哈佛的校园都没有仔细地走过参观一番,有些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去过,所以我的校园生活其实很单调乏味。”改观?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改观,但她已经不再排斥去学校了,心里的感受也淡了,那件事她依然记得,可已经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了,就算那个人带着报复之意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再害怕了。
“那…那个人…你还会再害怕吗?”remember问得很看眼色,他很清楚造成妻子对校园如此排斥的原因是什么,那是一切的根源,更清楚遭受了那样的事妻子心里的阴影会有多深。
汲言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回:“我已经不是当时的我了。”
言下之意,remember明白了,提起了这事他还是有不解的:“那个人为什么只判了十年啊?他不是犯了很多起案子吗?”当时他听了妻子经历的那件事之后,就打听了那起案件,但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对于细节他也不是太清楚,所以他很疑惑,犯的明明是重罪,结果判的刑却完全不符更不合理,他都要怀疑有谁在背后包庇动手脚了。
这个疑惑,他觉得或许身为受害者之一的妻子应该很清楚,当然他也可以去向陈未打听,他也确实有问过陈未,只不过陈未让他来问妻子,说妻子回答会更合适,或许是因为当时他跟妻子之间微妙的氛围陈未想让他们好好沟通谈一谈才那么建议的。
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拖,竟然拖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