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门没锁,没分寸没礼貌的人是可以自己开门的,但殳驹原不会做那么失礼的行为,房里的人也绝对不会允许。
在他的诚恳当中门终于再次开了,只不过留给殳驹原一个没好气的背影。
看着衣着宽松的女人,殳驹原快速地进去,这女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他若是反应慢了半拍,估计又不让他进了。
汲言走回沙发上坐下,抬起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翘着二郎腿的模样看着很是不屑又桀骜不驯。
殳驹原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很是欲哭无泪,他这是找谁惹谁了啊?怎么这么倒霉?俩夫妻都甩脸子,没一个是好招惹的,真不愧是夫妻啊。
因为remember在,他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打开手机拿给翘着二郎腿的女人看,算不上什么机密,可他们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不在他人面前透露过多的话,谨慎些不会坏事。
只一眼,汲言的脸色立马发生了变化,没好气的孤傲之色已经不见踪影。
没有片刻犹豫,她出声:“尽快查到他的具体位置,联系上人,别又断了消息。”
“是。”应了一声,殳驹原便拿着手机出去了。
殳驹原走后,妻子的脸色明显陷入了沉思中,好一会儿后remember觉得给足了妻子沉思的时间,才开口问:“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嗯。”汲言淡淡地应一声,很是心不在焉。
没得到认真回答,remember有些不甘心地再问:“是谁啊?”管他呢,若是不能回答不该他知道的她会说明白的。
“一个医生。”汲言再回答,依然简短。
Remember知道妻子在沉思中,话少很正常,但既然回答了,那就是能说的,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跟他在意的人有关的,他更好奇了,继续问:“医生?你找医生干什么?你身边可不差好医生。”
“我身边确实不差好医生,只不过这个医生有些特别,也挺厉害的,属于名医,但却是民间高手的那种,有医生执照却不正规,关于他的传言,也是各种各样的。”汲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开始认真回答丈夫的问题。
Remember则更不理解了:“既然他这么不靠谱,那你就更不该找他了啊,你又不愁医生,身体有问题也有的是医生给你看。”
“我找他自然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remember对于妻子话中有话很郁闷,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说话方式这么卖关子让人很难受啊,还很欠揍。
汲言也郁闷,对于丈夫的惯性思维觉得郁闷,她找医生一定是因为她自身吗?
因为他这么想,她更不想那么轻易就告诉他答案了,决定先好好地给丈夫说一下关于自己找的这个医生的背景:“这个医生呢,虽然关于他的传言各种各样,但是对我来说并不是,我是调查清楚知道他是不是靠谱的。他确实厉害,中西医结合治疗都不在话下,但他人呢不喜欢被束缚,向往自由,所以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固定待着,估计是武侠剧看多了喜欢云游四海的生活,学剧里行善施医,但最特别的一点不是他这样的性格行径,而是他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Remember一听更觉得疑惑混乱了:“死了的人?既然死了,那你还找他干什么?找尸体呢?”
汲言非常嫌弃地瞥着丈夫,无语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听不明白我说的话是吧?”
被这么嫌弃地瞥着,remember有些心虚地辩解:“不是你说的他死了的吗?”
“我说的是他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放在最后一句话说了,这证明我说的话里有不同的含义,语言的艺术不懂吗?”汲言的语气是已经连嫌弃都懒得的了。
“是你说话太喜欢用这种令人琢磨不透又卖关子的方式了,也怪不得我们听不懂啊。”remember说出了心声,求生欲使他不敢再有什么不满吐槽,立马转口继续说:“那他既然没死你干嘛说他死了?”其中一定有很特别的故事,这一点他明白了。
汲言也不计较他那么说自己,重点不是那个,回答:“我刚刚说了,他行事独特奇怪,学武侠剧里云游四海行善施医,大概像他们这样的医生,都是医者仁心的吧,所以不管是谁,遇上了都会救,但也正因为这样招来了杀身之祸。他到了一个战乱的国家,几方的政府军势力在进行拉锯战,那里的人因为战乱过得用我们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古代所说的民不聊生,别人若是去到了那样的地方可是一刻都不愿多留的,可他不同,看到那样的惨状他不忍心啊,就在那个国家的战争前线住下了,给受到战争无辜牵连受伤没钱的人治疗,更给伤兵治疗,来者不拒。就这样成为了那几方势力都想要拉拢的军医,可是他却不愿意归到任何一方的阵营中。一个还在战乱中没有得到统一有着几方势力的国家是残暴的,在他们眼中只有更强的人才能活着,当然,不识趣不听话跟自己对着干的人也没有必要留着,那几方势力就想把他给杀了,也行动了,他侥幸逃过一劫,离开了那个国家。他只是在那里妨碍到了那几方势力,不在了自然就碍不着他们了,所以他们也不会浪费时间去追杀他,对他们来说眼前的敌人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虽然那个国家还在战乱中,但也是有正规的政府的,他给反政府武装组织治疗了,政府的最高领导者自然不会高兴了,就通过暗网买凶杀人了,他死了也不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政治外交问题,只是一个普通公民,而且也不是在那个国家死的,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结果也确实如那位政府最高领导人要的一般,他的死亡消息没人在意,只是申报了资料消息,他的国家根本不在意,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是蒙古国人,但他却是巴西籍。蒙古国,毕竟有过半殖民地的历史阶段,现在也依然是弱小的国家,弱小的国家是被看不起的,尤其是歧视种族国家的状况一直都是存在的,他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母移民在国外的生活更是不容易,这种不是从小就在那个地方出生长大的被人歧视欺负看不起都是常见的,那么,也就更不会有人因为他的死而怎么样了,死了就死了。父母早就去世了,亲戚很多年都不来往联系了更没有联系方式,因为这样的生活方式更不可能会结交到长久联系的朋友,不稳定的生活也不可能会结婚也没有孩子的,所以真的没人在意他的死亡,就只是对他的死亡进行了申报被告知走流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