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扯那么多,生着病还工作这都几次了?你好好想想,每次都是各种理由借口说没办法巧合撞上了,你自己信吗?”郗蓁已经听了太多次这样糊弄她的说辞了,完全就不吃这一套了。
汲言有些想要抓狂,女人真的是比男人难对付多了,可她也只能耐心说:“那这我也没办法了,这怨不得我啊,我身体就这么个死样子我能怎么办?工作不可能会因为我的身体状况决定啊。”
郗蓁一听这无赖式的说辞也很无奈,就算骂她平时不好好注意也没用,病了就是病了,只能缓和语气:“既然知道自己身体差,你平常就应该比所有人都要注意,老是这样没有征兆地生病,一堆人着急上火,然后你病了还不好好休息非要工作,你说我们能不生气吗?”
一听电话里的人语气有所缓和,汲言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诚恳道:“二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多注意就是了。”事实上她已经很注意了,可这事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她也没办法啊。
“你说你没事公司开得那么大干什么?公司越大工作越多这你不知道吗?”
汲言觉得脑袋冒黑线,对于这女人的脑回路很无语:“二姐,这公司如今发展得这么好开得这么大我当初也没想到啊,就发展着发展着就那么大了,我事多平时也只顾着工作哪有空注意公司开得这么大了啊。是,带病工作是我不对,可工作不能因为我生病就耽搁了啊,更何况我也不是昏迷不醒动不了的状态。这个世界上成功的企业家谁没有带病工作过的?你没有过吗?姐夫没有过吗?带病工作都只是小事而已,很多人一年到头都是没有休息过的,就跟机器似的,我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都说女人是不讲理的,她平常虽然少有感触,从刚刚这女人的话中觉得非常赞同,女人确实不讲理,就因为工作多就把就这么说了,真的是很无奈啊。
郗蓁一听这丫头又要巧舌如簧辩解了回道:“我们不像你啊,身体没你弱,平时也会注意,我们是有过带病工作的情况,但都屈指可数,跟你的差别大着呢,你少给我扯这些歪道理了。”她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丫头是在说自己不讲理,可在她眼里,明明是这个令人操心的丫头不讲理。
“明明是二姐你先说歪道理的。”汲言嘟囔。
“我怎么就说歪道理了?”因为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误,郗蓁很是理直气壮。
汲言提醒道:“刚刚说我没事公司开得那么大的是谁?还说公司开得越大工作就越多的是谁?这不是歪道理是什么?”
被自己说的话打脸,郗蓁顿时语塞,她就那么一说,结果就被用来反击自己了。
一旁听着的黎沐看到好友吃瘪的神色补刀道:“阿蓁,这确实是歪道理,也是你说的。”
对自己不利的话题没必要,郗蓁选择转移战术:“听你这声音还是这样没变回来,你说说是不是因为你没休息好的缘故?”
汲言无语,这感觉又绕回来了似的,她不想没完没了,所以以免会再扯一轮,巧妙地说:“感冒就这样,好得慢。”其实除了头昏脑涨鼻子不是堵塞就是流鼻涕疲乏感比较重容易犯困之外,其他的都还好了。
郗蓁也知道有些事是没法用道理追究的,于是只能将注意力放在关心她的身体上:“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也有分寸不会逞强的。”汲言的声音中注入安心感,希望能让她们不要再那么担心自己。
“就是因为你没分寸老是这么胡来逞强我们才不放心啊。”郗蓁逮着机会又开始了教育。
理亏的汲言只能认:“就算我逞强他们也不会让我逞强的,一定会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我一个人也斗不过他们一群人,所以二姐你真的不用太过担心我。”这可不是她为了让她们安心所以谦虚的说辞,而是她一个人确实对付不了他们,平日里她总是胡来逞强他们基本上都是纵容的,但他们心里也是有数才会让她那么胡闹的,若真的强硬地用粗暴的方式,她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虽然服从她可也不代表就不敢对她做什么了,之前就有过把她打昏或者是对她使用什么擒拿术的,她很能躲也能逃,可他们跟在她身边十年,太过了解她了,她有什么招他们都清楚,不说其他的,在这方面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被拿捏的份。
郗蓁一想到她身边的几个人觉得有道理就安心了,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唠叨叮嘱:“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就连医生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没有经过诊断就了解,只有你自己的感受才是最准确的,所以即使有他们在你也要悠着点,外公也知道你昨晚肯定也跟舅舅一样熬了一晚上没睡让我们没事不要打扰你让你好好休息,你也懂点事不要总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儿,身体是本钱啊。”
汲言就不是喜欢煽情的性格,所以听完了之后接的话是:“那外公让你们不要打扰我休息了你还打电话。”
郗蓁此次通话的主导权瞬间就被夺走了,也没反应过来:“我没有吵到你休息确认你不是在睡眠状态才打个电话啊。”
汲言掌控了主导权自然就开始了洗脑忽悠了:“休息不代表一定是在睡眠状态啊,坐着也是休息,站着也是休息,只要不出门跑来跑去都属于休息啊。”
郗蓁直接就被忽悠成功了,觉得很有道理地赞同:“话是没错,可我这心里也不踏实,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才安心,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也没让你干嘛,所以也算是没打扰到你休息啊。”
汲言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带入自己的逻辑里了,通常对付女人的时候,可没这么轻松,多数都是胡搅蛮缠的,比男人不知道难对付多少倍,这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
虽然意外,可她是不会放过这轻易就到手的主导权的,自然地继续说:“那现在听到我的声音了,安心了吧?”
“安心了。”郗蓁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算是作为旁观者的黎沐瞬间就洞悉了一切,一个把忽悠当家常便饭,另一个则横了没几分钟就被忽悠的那个给忽悠住了。
只不过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好不容易消停了,可不能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