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的笑脸看到妻子脸色有些苍白就止住了,起身扶着人紧张地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别紧张,没啥事,就感觉有点低烧而已,你赶紧给我拿体温计来给我量量。”她去翻了翻,没找到,就只能出来让他去了。
Remember迈开长腿进去。
汲言走到因为着急而被丈夫轻轻踢开的椅子坐下,因为不舒服,所以手肘关节撑在椅子扶手上,歪着头抚着额头,这一反常态地犯困睡午觉果然没什么好事。
在院子里的三个男人耳朵的反应不比眼睛慢,早在门窗被拉开的那一刻发出的轻微声响就已经听到了二楼阳台的动静,也看到了刚起的女人状态明显的不好。
其实他们三个瞬间就有些坐不住想要从椅子上弹起来了,可看到楼上的remember,就暂时按捺住了心中的下意识行为,现在这些事不归他们做,先看看情况。
Remember快速地找到体温计回到阳台给妻子量了体温,一看确实有些烧更紧张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汲言也瞥了一眼体温计,疲乏道:“低烧而已。”
“你本来就在生病当中没好,这又发起烧来了,明显是没好还加重了啊。”remember坚持道,他认为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还记得那天临走时医生说过什么吗?”
Remember努力回想:“你指的是哪一句?”
汲言有气无力地回:“医生说了,我这状况有些像是水土不服,尤其是本来就感冒,昨天天气不咋样我还飙车吹了一天的风,就我这免疫力这么差的身体,我自己都说不准呢。那医生不是也说了有可能这些因素会导致我身体不适水土不服低烧吗?所以让我们买了一些退烧贴,你去找出来吧。”
丈夫不肯动,明显还想要犟,汲言只能再说:“我现在精神真的不太好,你就别跟我犟了,我心里有底,你赶紧去拿吧。”
犟不过妻子,remember只能妥协了,不过不是找买的退烧贴,而是跑下楼去找了自己那俩助理。
宋芳倩一看老板这副急匆匆的模样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非常有觉悟地先问道:“remember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Remember虽然紧张着急,却也尽量冷静下来说:“你们俩赶紧找一下冰箱里有没有冰袋,没有的话就赶紧弄一个拿楼上去。”
宁凝枳下意识地问一句:“汲言又发烧了?”
“嗯。”有些心急的remember眉头紧皱地应。
宋芳倩二话不说地奔向厨房去了。
其他人一听到老板娘又病了自然不敢说什么的,尤其是老板的脸色不敢让人多说什么。
只不过不包括没眼力见不怕死的某小助理,他没心没肺地脱口而出道:“嫂子不还没好吗?这怎么又病上了?”
由于男人说话语气不太注意,更不是他的老婆生病他更加无法感同身受了,所以此刻他被老板狠狠地瞪着了。
摄影师一看气氛不太对劲,赶紧出口缓和气氛打圆场:“那个,他是关心嫂子,但不会说话,别往心里去啊,我收拾教训他就好,还是赶紧拿冰袋上楼给嫂子降温吧,如果不行的话我还有好几个其他物理降温的办法都挺管用的。”
因为小助理的话太不中听让人不悦,remember顺带连着对摄影师也没好气了:“不必了,我这职业,知道的物理降温办法多的是。”
让丈夫拿个退烧贴的汲言等了好一会儿等来了两个女人拿着冰袋上来,然后把她半推半就地压在了躺椅上“伺候”着,一个给她敷着额头,另一个则敷着她的手。
汲言感觉跟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感受非常的不好,以前也没让身边那几个男人这么照顾过,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当成主子一样的伺候照顾,她挣扎着起来,尽量压下因为不舒服而不耐烦的情绪好脾气又无奈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给你降温啊,这方法特别有用,以前我们工作强度特别大的时候remember哥也会生病,次数多了有经验就有了不少的小办法能解决发烧感冒咳嗽这些小病。”宋芳倩积极地解释道,这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照顾老板娘,也是她们下了决心要跟自己男朋友一起守护眼前的女人后真正付出行动的一次,可不想搞砸了。
汲言即使状态不怎么样,还像是被人当成玩具一样摆弄真的是极其不耐烦的,可还是注意到刚刚宋芳倩话里的重点了,看着站在一旁的丈夫:“没事把自己逼得那么狠干什么?行程排得那么满把自己折腾得都病了有必要吗?实在不舒服就把工作推掉或者调一调。”
“以前那会儿我的处境不太好随意推掉工作那可容易被人抓住这个把柄机会痛批不敬业了,影响可不小,好不容易风头转向了经不起舆论的折腾,而且定好的工作也很难调,我们这一行,别人都能带病工作我为什么不可以,更何况我是个男人,没那么娇气。”remember并没有因为不想让不舒服的妻子再操心自己而有所隐瞒,而是把实情以及想法都说出来让自己了解她所不知道的情况。
汲言瞬间忘记了自己身体不适的事,心疼起了丈夫:“那也不能那么拼啊,这不拿身体开玩笑吗?万一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谁给你把行程安排得那么满的?不让人喘口气啊?老伍哥吗?回去我真得说说他。”
Remember也像是忘记了此刻妻子不舒服一般,反驳道:“你可真好意思说我,若论拼不合理安排工作时间搞垮身体,好像你跟我半斤八两谁也没法说谁吧,我是个男的能熬倒是没关系,你一个女人还敢那么胡闹,现在还说我,你哪来的底气?”
被揭老底,汲言尴尬地瞥了一眼两个手上没停耳朵却竖起来认真吃瓜的女人,没底气地回击:“你跟我情况能一样吗?我实在不行了我就让其他人上,你的性质是不同的,谁也无法代替你,就只能自己上,所以说,还是老伍哥给你安排了太多工作,这人得劳逸结合才行啊,累垮了就没法继续工作了。”
Remember一眼就识破妻子想转移注意力的心思,不上当:“这是我同意的,跟老伍无关。”
汲言看丈夫这么不给面子,觉得越说下去会让这俩女人看越多的戏,虽然熟但不想丢那么多人,于是说:“别给我弄这个了,哪那么娇气麻烦啊?给我弄一片退烧贴贴额头上,我开会时间要到了。”既然他说两个对待工作都一样拼谁也别说谁,他说自己不娇气,那真巧了,她这些年在外面苦惯了也不是娇气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