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妻子的声音是真的觉得很愧疚,remember安慰道:“责任也不能全怪到你身上来啊,你一个人肯定是不可能影响到整个公司的人的,跟在你身边的这几个人不也是一直都处于单身吗?你单身的原因肯定是因为我了,而他们单身的原因是因为你。”
汲言并没有因为丈夫说的自己单身的原因而要堵回去,而是竖起耳朵认真道:“你说说。”
“你身份特殊,肯定是不能轻易谈恋爱的,谁知道接近你的人是不是有目的的,他们也一样,因为跟在你身边,谈恋爱就要更加慎重了,绝对不可能随便谈的,更何况他们生活的中心是你,无论是单身亦或者是有女朋友这一点都不可能改变,他们在感情方面迟钝吧,可他们不傻更不笨啊,哪个女人会受得了自己的男朋友总是不在自己身边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呢?拿你来说,你从娱乐新闻看到我跟哪个女艺人亲近暧昧有什么肢体接触难道会高兴吗?他们自己也是明白一点的,之前你也有说过部队里不允许他们随意谈恋爱,他们是负责你的人身安全的人,这万一接近他们跟他们相处的人居心叵测那可就糟了,总之,里面的个中缘由太复杂了,只有你们自己清楚。”remember停在话头,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芳倩和凝枳她们肯定不知道跟军人谈恋爱尤其是特种兵有多艰难,可我是知道的,她们两个,应该早就被部队里调查得透透的了吧,不说部队方面,就说你,像你疑心病这么重,肯定早在部队之前就已经把她们俩的底细查得比她们自己都还要清楚了吧,估计她们的七大姨八大姑祖宗十八代都被你给查了个底朝天,而且我敢肯定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比她们知道得更清楚。”其他的他不敢肯定,但唯独这一点他是非常肯定的,妻子是谁都不信的人,虽然是很有原则底线的性格,可她会利用自己的原则底线随意变换,只要不触及到她所坚持的道德准则,她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的人。
汲言的眉头舒展开,并不否认也不辩驳,而是浅笑着淡淡地说:“以你的立场想为她们打抱不平吗?”丈夫说的没错,她确确实实这么做过,而且早在正式地跟她们见面认识之前,那时候她只是觉得自己既然回来了,他们一定会再见面,就没必要像过去不在时刻意地避开不去在意所以对即将要接触到的人得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所以就调查了他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查了一番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的任何底细她都掌握得很清楚,所以才能明明不太能跟生人相处的她才能勉强地和他们和睦相处,只不过,这是她的立场,但以他们的立场,自己的行为令他们觉得很卑鄙无法接受,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即使他们有一天知道了会对她产生抗拒心理讨厌她排斥她她也不会在意无所谓,因为这就是她。
“我是她们的老板,她们也跟了我很长时间,确实应该为她们打抱不平,可我也是军人家庭出身,明白很多事不是靠心里的什么仁义道德底线就能够解决的了,以她们的立场你们的行为很不尊重人,可以你们的立场如果不这么做那你们就没有保家卫国的资格了,无论是哪一个立场,都没有错。”remember客观道,他能理解妻子,更能理解部队,因为他们没错,只不过行为比较伤人罢了。
“可她们单纯得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跟军人在一起会有多难坚持。”汲言带着惆怅的心情幽幽地说道,对那两个女人她也算是挺了解,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把她们往火坑里推。
“不知道对她们来说是好事,如果知道了,可没几个人能接受得了,就算要知道,也是在将来,那个时候她们彻底地理解了军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也不可能追溯这么久之前的事,一定能够接受的了,即使他们没成也会一别两宽各生欢喜。”remember继续客观道,自己的助理他还是非常了解的,虽然在这一行见了太多的社会世道,但她们都还算是理性,只不过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罢了。
听完丈夫的话,汲言又蹙眉,担忧道:“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是不是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们谈恋爱,作为女人,她们为这段感情要承受的太多了,对她们来说不公平,而风信子和江湖也需要因为这段感情做出很多妥协。他们真的太以我为中心了,我谈了恋爱结婚了他们才开始开窍谈恋爱,就算我有自信他们能走得长远,可也要看芳倩和凝枳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住军人的那份压力,她们没经历过什么特别大的事,说句实话,我挺担心的。”她的担心不是一时的,而是当时没顾那么多,现在他们的感情已经按照她想的方向发展,让她觉得有些吃力,也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有些迷茫和焦虑,或许自己当初自信过头了,如果害了他们的话责任是真的在她身上的,而她无法负责。
Remember被妻子气到:“你天生劳碌命还是操心命啊?不能放过自己相信他们能够处理好吗?更何况芳倩和凝枳这么单纯很好哄的,主要就看风信子和江湖的了,如果他们把对工作对你的那一套花一点在她们身上,那就不是问题了,你也不用那么操心了,状况也没你想的那么严峻。”他真的觉得妻子有些庸人自扰了,也把别人想得太过脆弱了,他不否认妻子内心的强大,但也不否定普通女人的坚强。
“刚刚她们问我风信子和江湖是不是会一辈子都要保护我了,我忽悠了她们一下,然后她们信了,她们走的时候我忍不住给了她们一个确信的答案。”汲言坦白道,她是真的没忍住才说的那句话,总觉得一直霸占着她们的男朋友也不太合适,总得给她们一个限期,所以就说了,说完了也并没有后悔,因为那是她们应得到的答案。
“你怎么说的?”remember问,妻子很少会说由衷的真心话,通常都不爱说实话,他真怕妻子说几句真话就吓到那两个女人了。
“我就说他们保护我的状况不会一辈子的。”话说出口之前她有些顾虑是不是应该说的,因为前两天自己才对那三个男人下了一个命令不准在丈夫面前老是提自己命不久矣的事了,可是自己的这个答案对丈夫来说是在提醒她自己即将死亡的事,所以她很担心会让丈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