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我是受了打击要安慰我?”汲言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你没受打击?”remember问。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受了打击的样子吗?”汲言反问。
“那你不是感叹了吗?”
“后生可畏我感叹一下就变成我眼红别人受打击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哦,你那语气我听起来以为你是受打击了。”知道是自己误会了,remember有些尴尬。
汲言无语:“你这什么逻辑啊?把我心眼想得那么小,我就只是觉得现在的小孩子很厉害,比我那会儿厉害多了,但是不代表我就见不得别人厉害受打击了,他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技术确实是非常厉害的,我在他这个年纪时还啥也不懂,可我现在也什么都有了,又不比他差,没必要眼红。”她从来就不羡慕别人,别人有的或许自己没有,但是自己有的别人也没有,所以她不会眼红更不会羡慕,就算她有所缺憾也绝对不会怎么样,她是现实的,没必要按着什么轨迹去做。
“那你要把他挖到你们公司里吗?”remember不在意自己刚刚的误会尴尬再问,难得听到妻子会对他提一个陌生的小屁孩,眼神语气中的欣赏是无法掩饰的。
汲言摇头。
Remember不解:“为什么?你不说他很厉害吗?”换了他肯定会毫无疑问的。
汲言带着深思熟虑回答:“年纪还太小了,太扎眼攻击性太强,容易闯祸,是一个风险极大的挑战,我不想冒这么大的险。”
Remember不赞同妻子的话:“你都没见过他也不了解他,怎么就知道他是个问题青少年呢?”
汲言再说明自己的观点:“他在世界上的一些动态我有关注啊,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吧,真的,很难对付的,也不是说他是个问题少年,只是要带他走一条正规的路没那么容易,他这个年纪就已经成名了,将来要走不少弯路呢,不是我危言耸听啊,而是这是现实,这一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都还没经历完成长的阶段,未来的事情太不可预测了。”她挑人也不光只是挑技术好的,也要看各项指标的,不能只要厉害就收了,给自己添麻烦的事还是算了吧。
Remember觉得妻子的观点非常理智有道理,只不过还是想说一些酸人的话:“一定有很多人想抢他,你不找他有的是人找他,而且你找了他他也未必愿意跟着你啊。”
“所以啊,竞争力这么大,我跟他不熟也没把握他未必愿意跟着我,我又不太想要他,就干脆算了什么也别做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观点有些奇怪,可她的观点为的也不是自己,还是理智一点的好。
“错过了他不觉得可惜?以后知道他跟了谁不觉得眼红?”
汲言瞥一眼丈夫:“你故意挑事呢?”这种引诱她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令人不悦,弄得她心里有些痒痒的,这种人才不夸张的说确实是百年一遇的,她想要慎重一些,但也确实犹豫自己会不会就错过了。
“没有,我就是担心你现在以貌取人将来会后悔。”他确实有些挑事,可他也真的担心妻子现在做的决定将来会后悔,有的时候人还是别太理智的好。
“谁告诉你我是以貌取人了的?我是观察了他一段时间的,从一些侧面就能反应出一个人的整体性格的,他未来能变得相当优秀,这一点我也不否认,只不过我现在不愿意为他冒险,仅此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考虑,他也没说要选我跟着我,我也没有要招揽他的意思,对我们彼此都好。”真是郁闷极了,她的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这么说。
Remember这次倒没再说什么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呢,妻子若是被逼急了指不定会对他做什么,还是别再招惹她的好。
回到住处,汲言就直奔楼上回房间。
Remember有些摸不准,问另一个人:“她是不是因为刚刚在车上我说的话不高兴了所以一回来就上去了?”
殳驹原没有任何感觉:“她平常不都这样吗?应该没有。”
Remember想想确实是,喝了杯水拿起东西也跟着上了楼,进房间正好看到她换了一套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只不过换的衣服让他有些疑惑,这是要出门?
汲言放下手里换下的衣服,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等到丈夫放下东西后开口问:“说吧,我那个原来的棋盘怎么回事。”
Remember已经暂时地忘了这事了,没想到妻子会突然提起,而且还是一回来不到五分钟,只不过他也没有没反应过来,而是坐下,却也没有立马就开口回答。
汲言抱臂看着丈夫,姿态并不着急。
好半晌remember才开口说:“我酝酿一会儿。”
汲言不紧不慢对神色有些心虚的丈夫淡淡回一句:“你已经酝酿了好半会儿了。”
Remember还是尴尬,紧张地摸着膝盖:“这种事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汲言一脸的不以为意:“你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也隔墙无耳,我们也都是当事人,真的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Remember更心虚尴尬了:“什么叫做我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汲言眼皮稍抬,瞥了一眼丈夫继续慢慢地说:“难道你要跟我说你没藏我棋盘?”
“我……”remember语塞。
“我现在也没有想怪你追究你的责任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过程。”还有当时他的动机,藏她的棋盘?想干嘛?
妻子这么淡定,remember即使尴尬不好意思也不会不说:“就当时经历了大哥的事,你呢,连精神都没恢复就被送上了回J市的飞机,一整间屋子,带走的只有几个行李箱,其余的都是给你送回将军府里或者给你寄过去的,那个时候你整个人都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太过匆忙了,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就直接回去了,我也要回韩国。或许是冥冥之中吧,我总有一种很难再见面了的感受,心里空落落的,去你房间那个棋盘被我看到了,就摆在你房间的桌子上,特别显眼,我就拎回了自己房里,装到箱子里带着出国了。”当时的动机,就还是挺单纯的,也挺令人不好意思的,心里想的就做了。
汲言微微蹙眉,疑惑道:“不对啊,当时你也没发现自个儿喜欢我,况且我们也还没有出现矛盾怎么闹,你一个要当艺人出道的人,每天都得去联练习,总不可能突然地对围棋非常着迷吧?带个棋盘去干嘛?拿去跟队友展示?”用理智去分析的话,说实话,她真不知道这男人那会儿收自己棋盘干嘛,还非要瞒着家里人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