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你少岔开话题。”她可不傻会被轻易地牵着鼻子走。
因为心虚,黎沐再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在等着挨骂一般。
郗蓁只能叹口气说:“一个是我舅舅,一个是我的朋友,我确实是希望你们能够和好的,可我也不希望你们发展得这么快啊,我更希望你们可以慢慢来慎重一些,毕竟你们都是经历过过去的人,那些过去无法抹除更忘不掉,是你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就那么横在你们之间,我不希望你一时陷进了舅舅的温柔攻势头脑发热了,你确定自己真的想清楚了吗?”他们都老大不小了,作为他们亲近的人,自然不希望他们再有什么折腾了,能定下来她自然为他们高兴,可那是她的意愿,而他们的意愿跟她不同,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
黎沐自然感受得到好友是真心为自己着想,淡笑着:“阿蓁,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过往,我虽然有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念头可一看到他就彻底瓦解了,就像被诱惑了一般,完全不受控。再者,我又知道了他曾经为我做过的事,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感动吧,谁让女人是感性的呢。”那男人并没有对她甜言蜜语,更没有对她多迁就温柔,还是像过去一般那样她有错就会训斥几句,只是多了一丝的小心翼翼,可恰恰是这种熟悉的相处方式让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这辈子她恐怕都逃不出名为周其的牢笼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郗蓁看着好友提起自家舅舅那一脸的柔情似水就明白了:“果然女人啊,都逃不出这该死的感情牢笼。”她这发自肺腑的话,不仅仅是在说好友,还有自己,当初她是因为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所以不得不快速结婚的,她的丈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就连她本人,也是这么表现出来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不是,而是她逃不开名为昔筵硕的牢笼甘愿走进去的。
女人对于婚姻有各种各样的,有为了金钱地位名誉的,有因为两人合适的,也有为了家族联姻的,还有因为对方对自己好更爱自己的,各种各样的原因中而俗的莫过于嫁给爱情,而她们却都选择了最俗的那个。
嫁给爱情毫无疑问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人都会变,感情会变,爱情更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爱情,如果最后输得什么都不剩那就太可笑了,所以婚姻,对女人来说是世界上最高风险的投资,一旦选错了便是一生。
“阿蓁,那个……”
她想说什么根本不用猜郗蓁就知道了:“行了,我不会跟家里人说的,你们自己说。”
“还是阿蓁你最好了。”
“你少跟我来这套,赶紧起来吃早饭了。”
挺过危机后,黎沐心情放松了很多,可怜巴巴地说:“那阿蓁你过来扶一下我吧,我一个人太艰难了。”
郗蓁起身走过去,把人顺利扶到轮椅上后出了微汗,微微喘着气说:“你也太重了,该减肥了。”
“阿蓁,不是我重,是这石膏重,所以他才会担心我上下床行动不便跟我一块儿睡的。”黎沐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这手本来康复得很快早就能拆了的,结果摔了一跤就摔得加重了。”
“我都已经不说你跟舅舅的事了你怎么还说呢?怎么,是要力证什么吗?”郗蓁贼笑地看着好有。
“没有,推我去洗漱吧!”黎沐否认得极快。
等她洗漱后一家人一块儿其乐融融地吃早餐。
期间周母提到虽然儿子基本上天天回家却见不到他的人。
郗蓁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某个低头吃饭不敢抬头的女人。
吃过早饭没一会儿林厉就来了。
看到他,郗蓁自然是热情地打招呼寒暄一番了。
林厉也很长时间没见她了,见到了她自然心情极佳了,给黎沐换了药后坐下喝咖啡叙旧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吃过了午饭继续聊。
内罗毕的一行人吃过了早饭后集体坐着聊天玩手机,不知道该干嘛合适,因为生病的老板娘已经九点了还没起,此次旅行就是为了他们夫妻的,当然得以他们为中心了,其中一人生病了,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原地待命了。
Remember也早就起了,只不过看到妻子睡得沉呼吸也很重不忍心叫醒她让她睡个够,每一次她生病都会睡很长时间。
大伙儿吃早饭时他回房间叫了她想让她吃过早餐再继续睡,结果因为被吵到她踢了几下被子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去了,他也就没再叫她。
汲言醒过来时,已经临近内罗毕的中午了。
她坐起来,头发有些乱,状态很懵,并没有彻底清醒,被子还半盖在身上,没有半点她平时精明的神色,一脸的毫无防备之色,给人的感觉就只是一个单纯觉得世界一切都充满着善意的傻女人。
扫了一圈没看到那个身影,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茶几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看到时间的那一刻她微微睁大了双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已经快要中午了。
赶紧洗漱一番下楼,唉,她这个大明星remember的妻子该给人一种爱睡懒觉的印象了,虽然她确实是不喜欢早起,若是没什么事也爱睡懒觉,可也不太想让人知道啊。
这该死的热感病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害得她睡得这么晚了还觉得很累没睡够。
她一下楼,本来一排都在低头玩手机的人立马就放下了手机对她嘘寒问暖了起来。
汲言很无奈,这种跟被当成国宝似的感觉可真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她是多大的领导掌握着他们的薪资待遇职位高低所以巴结她呢,虽然她确实有那个本事,可重点是他们不是她能够施展的人啊。
最后还是remember说让他们该干嘛继续干嘛别抢他的事干一群人才不再对着她嘘寒问暖的。
Remember揽着人到厨房里拿出保温箱里清淡的饭菜摆到她面前,没说什么盛着粥。
汲言一看这粥就知道不是他们做得出来的,而且也不是刚买的,说道:“早上出去买的吧?怎么不叫我起来?”
Remember盛粥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盛:“夫人,我九点的时候上去叫过你。”
“你去叫过我?”汲言微微蹙眉,一头雾水,一脸无辜地问:“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