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不做声,心里却是表示赞同的,平时喜欢毒舌拆他们台也就算了,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忘,可真是。
江湖一样不做声,神色上非常地认同。
汲言这才意识过来,讨好地看着丈夫:“他们都这么说了,你看你就同意了吧。”有这么可靠的三个人在,她底气很足。
“我说这些年没有我你怎么还是这么无法无天的,原来是让他们给惯的,平常不见他们话多,一到你需要的时候就会立马站出来齐心协力地护着你,这一条心对你的忠心耿耿啊,所以才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remember说道,他听着这几个人一唱一和的,可真是,本来还好奇是谁给惯的自己媳妇这么无法无天什么胆大的想法都有也敢去付诸行动的,这下明白了,还不是她身边的人对她这么忠心耿耿护着她给惯的臭毛病。
汲言才不管他说什么呢:“那你同不同意?”
“等你挂完水了我们回去我跟老伍商量看看再跟带来的人沟通一下他们的时间,但话我也先说,如果不允许的话我们就回去。”他能不同意吗?一对四的,嘴皮子一个他都搞不定说不过,四个他完全无法招架,不同意的话他就要被洗脑了,那可不行,他可不能丢失了主控权掌控住。
“带的人不过就是拍照和造型的问题而已,这个好解决啊,他们几个也可以安排,所以你只需要跟老伍哥沟通就行了。”想以小事做借口结束他们的蜜月之行,她可没那么好忽悠。
Remember听她这非继续不可的意思也拿她没办法了,拗不过她,只能去拗另一个人。
等她输完液一行人回到住处,已经是内罗毕的凌晨五点,其他人没有等他们都已经睡下了,三个男人因为有remember在也该干嘛就干嘛去了,用不着他们操心。
身心疲惫的汲言只想好好洗一个热水澡。
趁着她去洗澡的时候,remember打了电话给伍信斐。
没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对方的第一句话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点?”
“十点,艳阳高照的,我没有打扰到你休息。”remember以为他是说自己打扰到了他回一句。
伍信斐回:“我说的是你那里。”他的时间自然是大白天,可他不是,现在正是凌晨所有人应该都还在睡梦中才是。
“哦,小小得热感发烧了,我们刚从医院回来。”明白他指的是什么remember接受道。
“她可真是奇葩,去蜜月旅行生病的,估计也没几个人了。”听到不是大问题伍信斐吐槽一句。
“注意你的言辞,她的丈夫不是耳聋。”
“小气鬼,说一句都不行。”
“不行。”
“那说你没照顾好她总行了吧,明知道她身体不好你也不好好照顾她。”
Remember不反驳不狡辩,应道:“确实是我没照顾好她。”
“找我什么事?”伍信斐没好气地问,心里在骂着他,什么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还不是这么重色轻友,亏他还那么为了他累死累活的。
“我想跟你商量把蜜月旅行的计划改了。”remember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说明打电话的真正目的。
“你想怎么改?”伍信斐心里骂归骂,骂完了就忘记了也不会纠结,兄弟一有什么事就立马为他考虑了。
“我希望在时间上更宽裕些,现在一天太累了所以她身体有些吃不消才染了热感发烧的。”
“时间上倒没有什么问题,你也没有什么行程安排,只要赶在录那节目的发布会之前回来就行,只不过…”伍信斐迟疑道。
Remember自然会问:“只不过什么?”
“我说兄弟,你要女人不要兄弟了是吧?把公司里一堆事都丢给我一个人管,至于这么重色轻友吗?”伍信斐很想骂他了,当初他度蜜月的时候不仅是天天提醒他工作上的事,时间也没那么长,现在他倒好,说延长就延长,虽然他也不是肚量小的人可以容忍,可是公司这么多事他一个人真应付不过来啊,他还是很需要那个在他人眼中好像只会怎么当艺人实则会的东西多了去了的男人的,他的职场能力可是完全不输于任何人的,公司的很多问题和决策大部分他都有参与决定,只不过他并不出面让人以为他撒手不管事让他一个人里里外外都要操心,实则他更多的时候都只是执行的那一个而已,这苦命的劳碌命啊。
最主要的是虽然那个男人给公司的印象是那样的,可公司里并不会对他的行为有什么意见,还集体纵容他供着他,同样他也不会有,没有别的原因,谁让他红是相当成熟的艺人明星呢,现在公司新签的艺人都还只是新人,是不可能立马就红的,还得先花钱捧,唯一能保障公司的运营有资金收入并且运转整个公司的,就是那个男人了,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往那一站就是给公司出最大的力了。
“至于。”
“嘟……嘟……嘟……”伍信斐听着被挂掉的电话,气炸了!他要拉黑他!
汲言洗完澡出来倒了杯温水拿出药准备吃,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干嘛呢?”
“吃药啊。”
“我看得出来你是在吃药。”他又不瞎。
汲言低头不看他回一句:“那你还问。”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平常反应那么机敏迅速的女人,一生病果然智商就下降了,他如此明显地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都没发现。
汲言终于抬起头看他,一脸疑惑:“忘了什么?”
Remember也懒得跟生病的人拐弯抹角,直说:“吃东西再吃药。”
汲言又继续低头:“刚在医院里不吃过了嘛?”
生病的人这么明显的不想吃东西,remember却不纵着她:“那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已经五点四十六分,距离你上次进食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你那会儿也吃了药,现在记得药效过了要吃药,怎么不记得食物在肚子里会消化?”
装傻行不通汲言干脆用自己这厚重的鼻音装可怜:“我难受,没胃口。”
“我对你生病就不难受不心疼了?还要我再跟你重述一遍昨晚我被你吓到有多着急吗?”
面对突然态度强势起来的男人汲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不是我想生病的。”
Remember看她态度这么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没有责怪你生病,我不高兴的是你生病了还不好好听话这么任性,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生病,你一生病,我就彻底慌了。”
一听他不那么强势了汲言立马妥协:“我吃,不闹性子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