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里都已经不安全了,我出去了难道会更安全吗?”她想走也得走得了才行啊,现在走,才是最不安全的,都敢这么胆大妄为了,她也无法准确判断他还会做什么,敢做什么。
周其深深地叹息一声:“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人藏得那么深,是我们太过掉以轻心大意了。”造成现在这样的危局,也是他们不够警惕造成的,明明已经不想再让她涉险了,却总是事与愿违地让她陷入危局中,是他们的过错,不知道当初的一个决定,竟让她成为这样的一个存在,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极力反对的。
汲言分析现在的局势:“以前的局势并没有对那个人不利,我也还没有对他构成威胁阻碍到他,他自然不会暴露自己,可现在情形已经不同了,肯定是我在某件事上不肯罢手,所以他才要对我下手。”虽然还不能确认那人的身份,但是怎么得罪对方的她基本已经能够猜到了,无非就是那件事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
周其又叹气,却没接话,现在能唯一给人造成威胁的,也只有曹琴事件了,她对曹琴的事件,无论如何都紧咬着不放,那些还没被查到的人,为了能够脱身可什么都做得出来,铲除最有威胁的人自然是首要的。
“小小,曹琴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管了?”周其说道。
“不能。”汲言一口回绝,语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其再劝:“这本该是检方的事以及警方的事,我们太过介入了他们的工作也不好,再说查到多少能查到什么也是他们的本事,你太过赶尽杀绝对我们也没好处,留有余地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他们是知法犯法,那可是罪加一等的,这个道理还用我教你还是我要把法律法规背给你听?你还说放过他们的话,你可是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的军人,说出这种话,脑子秀逗糊涂了?”汲言很不悦,别人说出这话可以,她也不会那么不高兴,可那个人绝不能是眼前这个人。
周其一脸正气回道:“我当然知道,可那些并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只是协作方,严格来说根本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只不过是我们知道的多又身负守护国家的职责,所以才会介入了。”介入太多了负责的人也会不高兴觉得他们仗着权势能力看不起人,因此让人产生嫉妒心理对他们不悦也不一定,这又是结仇了。
汲言抓住周其话里的关键说:“你也说了,你们的职责是守护这个国家忠于国家,那么就不应该袖手旁观,否则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吗?”
周其反驳:“可你不同,你没有义务守护这个国家。”他撇不看干系,可她是可以的。
“可曹琴的事是我心里的结,那件事跟我脱不了干系,我是受害者,也是事件的揭露者,这件事在我这里它必须有一个了结才算完。”汲言有理有据,无论怎么样,她都坚持要一个结果。
“可那会给你招来很多的危险,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才是他真正担忧的事,本来得罪人的事应该是警方检方去做的,可偏偏她冲在最前头,那些人自然就把矛头指向她了,她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已经让太多人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了,再这么下去,得罪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也让人觉得她仗着特殊的身份行使特权太过嚣张了。
“你现在才来对我说怕是不是太晚了?这些年利用我的特殊身份做了多少事难道你忘了?在此期间得罪了多少人你也忘了?就算我不管曹琴的事了,你觉得我就会没有危险了?如果我没有危险了,特种部队最优秀的精锐就不会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保护我了。”汲言冷漠地提醒一个事实,她本不想提这些旧事的了,可奈何他偏不肯放过他,那就堵他让他闭上嘴巴好了。
周其被堵得接不上话,神色歉疚,这是他们对她最亏欠的,她之所以得罪了那么多人树敌那么多,大部分全是拜他们所赐,如果不是他们,她一定能够过得潇洒自如,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知道自己的话带着刺太伤人汲言又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再陷入危险里所以才这么说的,但舅舅请你时刻谨记自己军人的身份,也请你记住敌人虽是豺狼虎豹,可我也不是善茬。这么多年以来,我之所以树敌越来越多被人忌惮想要对我下手都是有原因的,而那个原因,会是因为我善良好欺负吗?我也不是那种跟他们斗得从来没有输过不会着他们的道的人,也有过遇险负伤,可我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不是次次都运气好老天爷帮忙了,而是凭我自己的本事。”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对自己的弱点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也不是逞强好胜,而是她心里有数,能做的该做到的她不会放弃,不能办到的她也不会做那么多无用功。
一句谨记自己的军人身份,瞬间像是点醒了周其一般,作为军人的他,在守护着这个国家,就算情有可原,可说出刚刚的话也太糊涂太不该了,普通人可以犯错,并且就算是普通人犯错都会受到惩处,更何况是作为国家的表率的他们,一旦犯错可就是一辈子,没有什么改过自新的机会,更应该严惩不贷。
几个人回去后,戴上手套把各自房间被安的监听器监视器都找了出来。
周其说:“先联系老魏让他看看上面有没有留下指纹。”尽管知道做这种事不可能会留下指纹,但也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万一对方不小心留下了指纹也不一定,他们也不是危急到连确认的时间都没有或者是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那么还是多此一举的好。
江湖拿着真空袋应:“是。”
汲言安排:“先去吃饭吧,舅舅,等江湖回来了我们就去找首长。”
“可现在这个时间首长已经回去了,不在办公室了。”周其是想明早再去找首长汇报的,他觉得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知道,所以我是说我们去首长家里,部队里除了通讯室那边,只有我们这里是允许有信号的,安监听器监视器的那个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了,以免夜长梦多,一刻都不能等。”既然明知道那个人不好对付,那么他们一定要掌握先机,若是失了先机,就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