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么笃定又肯定的口吻根本就让人无法反驳啊。”让人觉得在她面前很是挫败。
“难道我说得不对?”
黎沐并没有回答,不管对不对,她都不想承认,转移话题:“你忽然地提起他,是想警告我不要再有离开的想法吗?”她现在算是有些看得明白这个女人了,说的话都是有深意绝对不会是废话闲聊的。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们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地守着你,但是如果你想要离开再折腾一次也行,大不了我们就再找一次呗,我能找到你一次也能找到你两次。”她的用意也不是警告,只不过在告诉黎沐能找到她的行踪,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纵容我的意思,可让我听起来却心情不好觉得你在告诉我我在你的掌控中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可真够嚣张的。”变的可真不只是一点两点啊,这副慵懒的姿态只让人觉得不可一世极了。
汲言不否认:“我说了啊,他当初之所以能钻空子送你离开我也是在背后推了一把出了力的,钻的那个空子就是我放行的,没有我的允许,他是不可能有空子可钻的。”说她嚣张,她也确实是,给予嚣张气焰的,也是她自己。
“那你当初还不是断了我的消息?”黎沐堵她。
“因为有了当初的教训,所以我现在才不想重蹈覆辙啊,我不会让当初的事再发生一次的,为了找你我可费劲了,不想再折腾自己一次了。”汲言语气依旧是那般慵懒随意,却暗藏着绝不可能的用意。
虽然黎沐堵她的话是想灭她有些嚣张的姿态,可却是事实,当初她确实断了黎沐的消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重新又掌握着她的行踪,所以她不做任何口头上的辩解,辩解不过都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而已,而她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承认的。
当时他们,虽然保住了黎沐,可是那些人并不会轻易罢手,还想要做点什么,急于善后应付那群人,她也腾不出太多手盯着人,确实露出了空子让他们钻了,既然是事实,她做辩解反而显得自己输不起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也从来不想当那种没有输过的人,那样的名气对她来说不是名气,只是压力。
周其早就换上了军装在客厅里等着了,看到那扇门一直合着没有半点打开的迹象,知道她们还没有谈完话,也不想去打扰,汲言是为他而去,谈判这方面汲言比他在行,话也比他会说,他相信以汲言的巧舌如簧能够劝说安抚好黎沐。的
世儿看到换上军装的父亲,双眼一亮瞬间就崇拜了起来,这股军人特有的正直之气,他觉得身体里的热血沸腾起来了,因为这个感觉,他在汲言身上看不到。
周其自然发现了儿子那在闪着星光的眼神,挺直了背说:“是不是看着特别帅?”
世儿点头,眼里的喜爱想藏都藏不住:“嗯!”
“那你以后要不要也当军人?”
世儿再点头,开心地应:“好!”
郗母立马出声说:“当什么军人,你少给还只是一个孩子的人灌输这个观念。”
被训,周其噤声。
周老出声:“周家的男人,生来就是注定要当军人的。”
郗母无奈,但凡遇上这个问题,寡言少语的父亲就会非常在意固执,绝对不肯让步。
郗蓁出声哄固执的长辈:“外公,这事还说不准呢,虽然咱们家的人世代从军,可也不是只有军人这一个职业可选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周老听不进,周身散发着威严沉声重复着:“周家的男人,就是要当军人的!别的职业,不行!一定要当军人!”
拗不过周老,郗蓁只能说:“那也得看世儿是不是喜欢啊,您总不能勉强他做不喜欢的事吧。”
“让他喜欢就行了。”事在人为。
“……”
众人不再说话,太固执了,无法沟通的固执。
又过了一会儿,看到汲言从房间里出来,周其用眼神有些着急地询问。
汲言对着他微微点头。
周其这才安心多了。
汲言走到众人面前,微微躬身说:“外公,外婆,爸,妈,二姐,姐夫,我跟舅舅回去了。”
周老沉声嘱咐:“行事不要太胆大妄为了,不管是什么事有多着急,也不能沉不住气急了,他们巴不得你们会沉不住气着急呢。”
“是。”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应。
因为家里人都已经知道,周老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看着汲言再嘱咐:“还有你,行事不要总是那么极端,凡事要留条后路,特别是遇上大事更要再慎重。你聪明办事向来稳重周全,可唯独极端那一点最是严重,又执拗固执,我就担心你会因为太过极端而害得自己栽了跟头,你自己也曾经尝过行事太过极端而栽跟头的苦,好好想想。”
“是。”
对于长辈的叮嘱告诫,汲言自然是听得进的。
Remember送他们出门,担心地对妻子小声说:“一定要小心。”外公向来不会轻易在人这么多面前叮嘱什么话的,可今天他却沉声叮嘱了,想到刚刚妻子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他越发地恐惧了,也预感到风雨欲来的感受了,他也渐渐意识到,现在或许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汲言拿过他手中的背包背上:“我会的,你就放心吧,赶紧回去吧。”
Remember打开车门让妻子上了车对驾驶座的男人说:“舅舅,路不好走颠簸,你慢点开啊。”
“行,我知道,不会让你媳妇有什么闪失的,你赶紧回去吧。”这路他也不是第一次开,若论熟他才是家里对路最熟的那个人,还用不着外甥叮嘱什么的,可看在他是因为担心妻子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直到周其驱车离开了周家,remember才恋恋不舍有些失落地转身。
从后视镜中再看不到丈夫的身影,汲言才收回了视线。
周其出声调侃道:“这么不舍怎么刚刚没来个临别之吻啊?是因为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吗?”
汲言打开车窗,看着有些飞扬的尘土,脸上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只不过被夜色掩盖住了,神色装作不在意地回:“舅舅,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不正经了?跟谁学的?”这她可教过啊,八成是那殳驹原教的
“被你调侃的次数多了,我也想调侃一下你啊。”
汲言沉着腔:“用长辈的话来说你就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周其堵回去:“那还不是你教得好,有好老师才有好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