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神色动容,他微俯身,光亲一下怎么能够呢,什么都没感受到就结束了,而且,这是男人应该主动的事,本来他能行使的主权就不多了,这个是他能行使的主权其中之一。
汲言捂住他的唇:“这还在外公家呢,注意点影响。”
Remember又不悦了,这个女人真是,刚进门是她说的注意点影响所以不能抱,然后她自己打脸抱了,她主动亲了自己又不让他亲,还是用的要注意影响为理由,这个标准只是限制他的,可她对自己就是没标准的,是她说了算。
汲言却没哄他,放他独自吃瘪生闷气,往里走了。
周其正好跟父亲母亲报备完,看到她回来了说:“你再等一会儿,我先去换衣服。”
汲言叫住要转身的男人:“不用急不用急,你慢慢换,我去跟黎沐姐说几句话。”
“正好,我也想让你去安抚一下她。”本来他就有这个想法,他是个大男人,心思没女人细腻,也没有汲言那洞察人心又知道该怎么利用的智商,更没有汲言的巧舌如簧。
想要出去叫人又想到他们小夫妻那么多天没见了好不容易见面了需要独处一会儿又不好去打扰,只能等着人回来,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爱人也在,可他们之间跟那对小夫妻差的却很远,他们两个现在这情况,他自己也知道是急不来的,只能慢慢等,心里就算再不是滋味不好受也只能忍着了。
汲言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不到一会儿门就开了一条缝,看到小小的人探出头来笑着说:“世儿,是我。”
世儿也露出高兴的笑容开心地叫道:“表嫂。”
黎沐看到汲言脸上也露出安心的神色说:“快进来吧。”
汲言走进去,却没有马上关上门,微微躬身搭着世儿的肩说:“世儿,你去跟星星玩好不好?表嫂有话想跟你妈妈说。”有些话,还是别让一个孩子知道的好,他们这些大人经历过的事,也别让孩子知道的好,健康成长就够了,以后他们也有他们需要经历的成长和磨炼。
世儿乖巧地点头:“好。”然后出去关上门。
汲言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黎沐,并没有客套废话,而是直接问:“还适应吗?”
黎沐反问:“你是想听敷衍的客套话还是实话?”
汲言也反问:“你说呢?”
黎沐瞬间就端不住败下阵来了:“好吧,说实话,不是很适应。”这个女人,比她可要沉得住气多了,自己对于这里本就不可能沉得住气,只要一提到心里就在隐隐刺痛,她更觉得这里让她喘不过气来可又不想继续逃离,这种矛盾的感受让她煎熬极了。
“让你回来,我知道是我们有些着急了,才刚刚重逢,应该给你时间让你适应接受的,但我们的情况不太允许,所以希望你能谅解。”她想这些话周其肯定已经说过了,而且黎沐也猜到是她教的了,只不过有些表面上的事还是得做一做的,总不能戳破那层纸了。
“这个他跟我说过了,我既然选择了回来,就证明我是体谅了你们的。”若是不体谅他们,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回来的。
“可你不安,我们也挺不安的。”虽然为了让她回来他们耍了小心机,可那也是事实,他们现在的处境确实很严峻,敌人太多,甚至还有没有浮出水面的敌人,让他们母子继续待在美国万一被发现了,她也不敢想后果,还是放在身边能看到最安全。
黎沐问道:“我为什么不安你知道吗?”
“啊?”汲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想不到黎沐突然会提问。
黎沐继续说:“我家里出事前,可能我跟他之间的事你还小不太了解,可从我们家出事时,你全部都是知道的,甚至说你是最清楚的都不为过,你是见证者,还保住了我,我为什么不安你也应该也是最能够理解的。”
过去汲言年幼时,她对她的印象只有汲老太爷的曾孙住在郗家和郗家的老三感情非常好就没了,因为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更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两人也没说过几句话,因为没印象她跟一个屁大点的小孩也说不来。
直到他们家出事时,汲言救了她,从那个时候起,她才重新用不同的眼光看待这个小丫头,再到后来找到他们母子时,眼前的这个女人更不是当初黎家出事时她所见到的那个小丫头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也更看不懂了。
她不懂她,可她懂她。
这就是如今她们两人的立场。
汲言抿了抿唇:“很多事,都是时间来忘记的,同样的,不安也是时间消除的,我们会尽可能地给你安全感,但最终还得看你自己,既然回来了,我也不希望你顶不住压力退缩了。”她会尽最大的能力给予他们母子最大限度的保护,可也要看黎沐的意志是不是足够坚定,如果他们勇往直前黎沐却退缩了,才是最大的问题呢,所以今天有些话是必须要说的。
“你这话,听着不像是安慰开导我,倒像是提醒我让我鼓起勇气面对事实。”
“是。”汲言承认,她本意就不是来安慰人的,而是打算挑事的:“已经发生的事不可挽回,虽然很严重可以说是悲剧,可你自己也知道的,犯的错不是永远都能兜住的,你的家人他们不是死不悔改,而是回不了头了,有些事只要做了一次,就是永远都回不了头的,它就像是吸毒,永远都戒不掉。”
黎沐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他们是犯了错,可你仗着自己救了我就在我面前这么不顾及我的心情这么说我的家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会因为你救过我还照顾过我们母子不会责怪你吗?”
汲言并没有因为黎沐的尖锐停下,不客气地说:“是你昏了头还是我昏了头?”
“你!”黎沐虽然气极,却语塞了,因为汲言这话是要点醒她什么,可她却又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汲言还是那样平静,说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们家的人基本上那些事都干过参与过为什么你们家跟你同辈的哥哥姐姐们都没有被判刑无罪释放的原因吗?他们怎么就能摘得那么干净呢?是真的完全没有参与或者是不知情吗?连你都知道难道他们会不知道?你才是黎家的人,黎家的事你才是最清楚的,而我们都是外人,就算我们心思再缜密分析推测得再细也只是分析推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