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该到出发去机场的时间了,可却没听到有传来车声,remember担心会延误问:“他们还不来接你吗?”他们向来准时,可这个时间都还不来,他下意识地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了。
梁曦睿也觉得疑惑:“是啊,再不来待会儿要是堵车严重的话迟到了怎么办啊,去机场的路平常就挺堵的。”
汲言背上背包推着两个行李箱回答他们:“哦,我让他们不用绕过来接我直接在机场汇合了,你们两个送我去就好。”
Remember有些意外:“你不是说……”
汲言神色自然:“怎么?不愿意送我?”
“怎么可能!”他回答得极快,没有丝毫的犹豫,心情很愉悦地推着箱子往门外走:“那走吧。”
看着他那有些雀跃得快要跳脚的背影汲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在他背后也推着箱子往外走,她的这个决定确实是临时改变的,但却不是临时起意的,昨晚他的那番控诉,她也确实反省了自己,突然地大变不是她的行事风格,那就从小事开始做出改变吧。
一路上梁曦睿看着remember止不住的笑意心中就有数肯定是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只不过他才不会八卦好奇他们的闺房情趣呢,问了反倒更是像在自己找虐,他们不仅不会告诉他还会训斥几句,更重要的是,他单身。
到了堵车路段remember因为心情好完全没有不耐烦之色,顺利到了机场后他并没有下车,她已经做出了改变和让步,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出现在机场这种人群密集的场合,否则就没有保护她的意义了。
汲言瞥了一眼车窗外认真搬行李的几个男人,趁着他们无暇顾及她迅速地俯身亲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一下说:“我走了。”亲完了她反倒心脏跳得有些快觉得心虚了,因为那一瞬间,她做的确实是令人羞涩的事,还躲避着别人的视线,
可remember哪满足那蜻蜓点水的一下啊,他又俯身想要亲她却被制止。
汲言盯着车外的动静把他推回去:“你脸皮厚不怕他们看见我脸皮没那么厚,亲一下就行了。”
Remember要求:“来个临别之吻。”
“刚刚在家里已经亲过了。”说起这个她就不太爽,因为要出门,她便回房间想化个淡妆,他跟着自己回了房间,在她还没有反应之际,便被他抵在墙上来了个深吻,吻得她都快要虚脱了,结束后衣衫有些凌乱她就不计较了,但是唇有些红肿本来想涂个浅色口红硬是换成了艳丽的口红遮掩住,气得她想骂他又不好意思骂,因为这男人耍小聪明亲完了就跑到楼下了,当着梁曦睿和吴姨的面她又不可能没羞没臊地找他算账。
Remember一听这有点秋后算账的语气就不敢再提要求了,不舍地抱了抱她目送着她下车走近机场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同时心情也变得落寞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梁曦睿知道他有些失落安慰道:“就一个月而已,现在是网络科技时代,电话视频方便得很。”
“你哪能懂我的心情啊,网络科技再怎么方便见不到真人最是难受了,你以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明白了。”才分开了一会儿,但是一想到一个月都见不到只能靠着电话视频传达相思之苦remember就觉得难受得很。
梁曦睿没有喜欢的人也没谈过恋爱确实不太懂,但是他懂分开想念的感受:“我才十几岁的时候就常常跟表姐分开了,那个时候我还不够懂事很依赖她,爸爸不在了,对我来说她是我唯一的依靠了,我们那个时候的状况就是相依为命,忽然地让我独立生活我一点都不适应。虽然她安排了人在我身边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没有她的成熟,也没有她的理智,当时觉得自己没有依靠,很想她,跟她撒过娇闹过脾气,但是都没有结果,她虽然不告诉我但我也知道她有很多正经事需要做,我不能太任性给她造成困扰,所以我就独立了。跟表姐分开的日子,我总是在盼着她回家,可我的期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总是不知道去哪儿去干什么了,总是联系不上,我很担心怕她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危险,大多数的时候联系上她不是生病就是住院了,还会受伤。我想去看她他们还不让,说让我等她情况好了再去,否则我去了也只是添麻烦,我觉得荒谬极了,那明明是我姐姐,她住院了我却不能去探望她更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在她身边照顾她。”
既然谈到了,remember问道:“你那个时候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现如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梁曦睿如实回答:“因为她的行踪诡秘,我一开始还以为她给人那么见不得人的感觉是进了什么黑帮犯罪组织了,但我相信她的为人,长期的相处我也观察出了章一哥他们的身份,所以我知道表姐一定不会是在做坏事,她会瞒着我只是想要庇佑着我。可观察的越久有些真相就会逐渐显现,特别是表姐的身体,我知道她身体不是很好,可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地差,我也亲眼见过她在我面前吐血倒下昏迷不醒,那个时候我心里就有数了。表姐对我来说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接受不了她再离开我,所以我选择不闻不问,表姐也看出了我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地在配合着我。”
Remember现在已经下意识地站到汲言的立场上考虑事情了:“你有跟别人说过那些吗?”
“当然没有,我不傻,知道表姐的事是不能随意跟人提及的,否则会危及到她的人身安全,所以就连教练喜欢表姐向我询问打听她的事我都是敷衍应付的,我身边出现的人但凡向我询问表姐的事或者是行为异常的我都会告诉她,因为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来者不善,所以只能谨慎些了。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是帮不上表姐什么忙的,但是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想要对她不利伤害她,我也只有不惹事不给她添乱每天开开心心的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帮忙了。”面对着他,梁曦睿也说些心里话,这些话,他对着汲言是说不出口的。
Remember瞥一眼他:“原来你不是不懂。”他会这么说当然是不想让梁曦睿知道汲言跟他说过他知道的事,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彼此不提及,他忽然有些庆幸梁曦睿是汲言的表弟,如果不是,那他一定会成为她的知心朋友,那可就没他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