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为你那么做的,而且我也确实为你那么做过,当时情况比那次要好得多,可我却丢弃理智不顾一切。”为他们她可以不顾危险,他更不用说了,那次她虽然心里有底但也确实失了理智冲动了,她是抱着义无反顾的决心去的,就算死了她也不在乎,只要他没事亦或者她去了也不会改变结果她也愿意做那在她看来其傻无比的事,人总有做傻事的软肋。
她话中的深意remember立马也想起那次的事,微微收紧了手:“虽然那次证明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可你为了我不顾一切我心里并不好受,所以那种事不要再发生了。”特别是脱离危险之后她崩溃的场景,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中,哭得那样悲伤那么撕心裂肺,谁都无法靠近更不能碰触,那场哭泣,已经等了她十几年了,对她来说那件事终归是不同的,那件事需要一场发泄在她的人生里画上一个句号。
“你不想让那样的事再发生的话就要时刻保持警惕性保护好自己,想把我除之而后快的人太多了,抓不到我就抓我在意的人,不管多卑劣,只要能制住我,什么办法都是好办法。”她见识过那些人最肮脏、阴狠、龌龊的明枪暗箭,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底线是什么根本就不存在,就算她再聪明心思再缜密也吃过不少次的亏,她更因为遵守自己的底线而数次差点让他们得手,反击也不像他们那么没有底线,所以才不能彻底铲除他们,因为她跟他们相比,还不够狠。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更不会让他们用我来威胁你。”跟她的这番谈话,让他意识到自己成为她的软肋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得时时顾忌担心他,所以那几年她才要消失在他的生活中,那些日日夜夜里,她不是没有孤单的感受,不是不想他,也不是铁石心肠,更不是不想见他,而是在以她的方式保护着他。
相拥静了一会儿汲言想起接下来她不在的事说:“再过半个月就是御太爷爷的寿诞了,礼物我早前已经准备过了,会送到将军府,柳管家会安排人送过来,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啊。”
“夫人啊,你都叮嘱好几遍了,再说现在是科技时代,我要是忘了你随时都能够提醒啊。”就这个事,都提了好几次了。
“这是给御太爷爷的寿礼,不同,得更重视。我到时候会尽量抽空飞回来参加御太爷爷的寿宴,礼物你得替我好好保管着。”别的事她可以不重视,但是长辈们的事绝对不行。
“不管多忙,长辈的寿宴你都会赶回来参加,为了以示敬重之心就算忙得吃饭的空都没有也要亲自到场祝寿送礼,我都有些嫉妒了。”她虽只是说尽量抽空,可她一定会回来,任何的场合她都会推掉不参加,唯独长辈的寿宴她绝对不会,一定会到场祝贺。
“长辈们一年一次的日子,我不去能像话吗?何况御太爷爷跟我太爷爷是什么交情你不知道啊,我可是代表着我太爷爷去的,要是太爷爷在天有灵知道我不敬重御太爷爷可不得骂死我。”现在的她是汲家唯一一个还维系着太爷爷留下的人脉的人,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和太爷爷交好的挚友们也都大部分一一去世了,只剩下那么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她不想断了那份维系,至少算是尽一份孝心,当初太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她还太小,根本尽不了孝心,还要太爷爷照顾她,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可惜太爷爷不在了,还能做点什么尽孝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Remember正巧想起一件事:“我最近才知道原来长辈们的寿宴你从来没落下过,可那几年我一次都没遇上过你,你是不是有意避开我的?”这要不是上次回家了父亲提醒他们公冶家御老的寿诞的事他还不知道呢,知道了后他心里很不悦想审问结果给忘了,今天终于能开审了。
“你去过几次啊,基本上每次都有行程安排,而且我去了一般也都会和你错开时间低调地待一会儿就离场了。”她确实是有意避开了他不想招人耳目,可他也确实是没去过几次啊,都是郗父郗母代表郗家去的。
Remember生气:“你果然是有意避开我。”如果不是偶然中得知的,他都不知道这女人为了避开他这么费尽心思,可现在知道了,却更令他心里觉得憋屈了。
“我又不是只避开了你,而是避开了所有的人,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也不该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有意避开你们,虽然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我自己其实也不想见你们,见了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呢。你们对我那些不为人知的几年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相当好奇,我又该怎么回答呢?那个时候的我虽然心智还算坚定但也有可能架不住你们的盘问不愿欺骗你们更想诉说心中的委屈就全招了。”汲言叹息一声:“明知你们的好奇是因为把我当亲妹妹关心我,可我却不能回答,我那时候还挺幼稚固执地坚持己见觉得你们是我的底线,不想对你们撒谎,你也知道谎言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只要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编织圆谎,不想撒谎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不见,不见面就没有撒谎的机会了,这是比较冠冕堂皇的说法,而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我太过懦弱了,我在逃避你们,也在逃避现实。”逃避他们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在逃避现实呢,那些逃避的日子,并不好受。
Remember因为她说的话想起他们确实是如她所说一般,她那几年基本上可以说是销声匿迹,没有人有她一丝消息,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就连她的家人对她的事也知之甚少,他也只是从汲语口中得到几条不明确的消息,她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平白无故地消失得干干净净一般。
她如果太早回来,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盘问到底,正因为她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沉寂更长的时间,她消失的时间越长,再出现时整个人的沉稳众人都看在眼里,都是有眼力的人,明白有些事不能轻易开口询问。
经过了很多事他也才明白她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过了那么多年才再出现,他们确实好奇她那些年的情况,还一直明里暗里地询问试探,奈何她嘴巴太严,根本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