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见过他几次,立马就认出他是陈未身边的副手,他下意识地警觉起来,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能离开,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好进不好出,可他不能没有礼貌地直接强硬地拖着人离开。
汲言停下脚步:“纪时警官,怎么了?”
纪时走近,礼貌地说:“是这样,我们队长说有点事情想请教请教您,让我过来请您过去一趟。”他对汲言是又敬又畏的,不为什么,就只是因为她有本事又毒舌行事还不按常理令人费解却又能达到目的。
Remember在一旁幽幽地表达他的抗议:“平常也没见你们有经常联系她,这一来就说有事要请教她了。”
纪时有些尴尬:“平常不是不好意思麻烦汲小姐特意跑过来嘛,这过来了就顺便,顺便。”他瞬间在心里想要哭泣,汲言不好惹,她身边的人也不好招惹啊,为什么要派他过来啊。
“那过去看看吧。”微微侧身看着身旁的男人:“看来你还要继续在接待室待一会儿了。”
纪时积极地保证:“您放心,不会耽误汲小姐太长时间的。”
汲言正想跟他走进去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喜糖还有吗?”
Remember回答:“有。”他们结婚的事虽然是想要低调的,但毕竟他是一个公众人物,还公布了,就算没有太多人知道他的妻子是谁但是喜糖也是有准备着的,警局是汲言交情匪浅的地方,他觉得瞒着不合适应该让人知道她结婚的喜讯,昨天出门太急没有带上,今天时间充裕他装了不少。
“那拿上一些去发给大家吧。”
殳驹原打开后备箱拿上喜糖。
纪时问号脸:“谁结婚了?”
汲言语不惊人死不休淡淡地回答:“我啊。”
纪时瞪大了双眼,表情惊讶,再看看她身旁的男人,虽然恍然大悟但是却更惊讶了:“remember的结婚对象是你?!”
“嗯,怎么,有问题吗?”
纪时整个人都被这个劲爆的消息震住了,震惊不已得都快要失去了表达能力,他木讷地回答:“没有。”他心底回答的不是没有,而是不敢,虽然他知道汲言和remember关系不浅,但好像是兄妹关系来着,这一段时间不见突然就变成了夫妻,不怪他会觉得惊讶,无论换了谁都会觉得震惊的。
汲言挽过身旁的男人,带着羞涩柔情地介绍道:“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丈夫。”
Remember瞬间觉得长了脸似的心里的那点不乐意直接消散,他不知道的是这便是汲言的目的,七分真情三分目的。
虽然这一消息劲爆,但纪时也没有沉浸在震惊中,知道remember不高兴他们老是有事就找汲言态度非常礼貌客气地领着他们往里走。
Remember边走边碎碎念隐晦地表达他心里的那点不满:“你们还真是辛苦啊,这都这么晚了还不下班。”现在的时间,接近昨天汲言给他发信息想让他先回去之时,虽然知道干警察辛苦,但汲言身体状况不怎么好,他只想让她能够多休息,新婚没几天就这样的,也没几个了。
纪时懂眼色,立马就听出他话里有话,可就算尴尬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没办法啊,职业就是这样,得尽快破案,不能让公众市民继续受到危害,也不能让那些还逍遥法外的犯罪分子们以为警察的破案抓捕犯人能力过低猖狂,不能让他们继续危害社会。”
Remember知道他们是为人民服务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到接待室里待着了,这一待就又是两三个多小时,汲言再出来时,脸色有些凝重,看她在沉思他就没问,怕打断她心里在考虑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他看汲言开着电脑打开了邮箱,不知道是给谁发了邮件,速度太快,他也没来得及看内容是什么就发出去了,然后就一会儿刷新一次一会儿又刷新一次,终于他没忍住问:“出什么事了?”
汲言没有马上就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托腮说:“我在等hunter的回复。”
Remember惊讶:“你说的,是不是那个hunter?”他自然有听汲言提过那个在网络中遇到的贵人,只不过听说退网了,对那个神秘谜一样的男人他虽然充满了好奇心但是却跟他们的生活无关,所以他并不在意,可如今像是避不开一样闯进了他们的生活中。
“嗯,是他。”
“你给他发邮件,为什么?”他总觉得,来一趟警局,就跟复杂的事牵扯上关系了。
“有事要问他。”
“不是,你进去待了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行为举止就有些奇怪,为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连不太上故事的点啊。
汲言沉着面色回答:“四年前他入侵过一次部队里的系统,他虽然隐藏了操作方式,但我太了解他了,所以就认出了他,我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问了他,他告诉我是还一个人的人情,不会做过分的事更不会伤害到我,他从防火墙系统上就看出是我做的了,所以才想要隐藏身份的,但我还是认出了他。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要回归网络了,可他却再次销声匿迹了,我刚刚了解到,他在阻挠国际刑警在网上通缉一个国际犯人。”
“他这是想要干嘛呀?”remember对hunter的目的完全没有头绪,他很不理解这些黑客大神的逻辑思维还有古怪的行事作风,身旁的女人也不例外,他很好奇是不是这些有技术有地位的人都是这么古怪的呢。
汲言对hunter的行为也想不通相当疑惑:“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不喜欢牵扯进是非的人,而且也绝对不会跟国际机构作对,对他完全没好处,所以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不懂,所以她才怀着不安地询问要答案。
风信子对汲言是憋不住话的,但是看到她的脸色他也不太敢问,听到有人敢打破沉默打断沉思中的汲言也尝试着询问疑问之处:“刚刚你为什么没跟陈队说这事啊?”他细细斟酌了一番措辞,因为汲言的行为可以说是在包庇了,这是原则问题,在部队里可是犯纪律了。
汲言脸色依旧凝重,却没有飞眼刀给风信子,回答道:“陈未问我的不是这件事,虽然我看得出是他,可他技术高超又狡猾并没有留下能成为证据的痕迹,他也只是稍加阻挠,并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事。告诉陈未这件事也只不过是给他增添烦恼罢了,我更加好奇hunter为什么会这么做,也想问一问他究竟想干嘛。”hunter给她的感觉太琢磨不透了,她完全抓不到他的尾巴,猜不到他意欲为何,只能亲自向他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