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这就去接你。”说完话,他快速挂断电话,不给那个男人反悔的机会。
想想他还觉得憋屈呢,就因为那男人老是这样,这段时间他陪老婆孩子的时间已经变得很少了,谁来补偿他替他考虑啊。
临出门前,remember叮嘱:“吴姨,待会儿小小要是醒了你再给她喝一杯红糖水吧。”
吴姨微微卑躬应道:“好的。”
虽说采访只进行了一小时,可出门的时间却超过了三小时,remember就是因为计算了来回时间所以才没有爽快地同意答应的。
等他回家时,汲言已经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伍信斐一看到汲言的气色,担心被某个男人迁怒,便说:“那什么,我先回去了。”生怕会被迁怒,他说完话溜得极快,完全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时间。
汲言被逗笑:“你又对他干嘛了?”
“我没干嘛啊。”
“那他干嘛跑得那么快?”
“心虚呗。”
“心虚什么?”
“他哄我出门一小时,可实际却不止一小时。”实际上就是因为这样他回来的路上相当不满爆发了,对那男人进行了一番埋怨,以汲言和他穿出那荒唐的绯闻的事。
伍信斐自知理亏,没有任何怨言地被他责怪,他自己也郁闷得很,一个小小的动作,居然就能演变成那么荒唐的谣言来了,他仔细想自己揽着汲言的动作明明相当绅士礼貌,怎么到别人眼里就成了暧昧了呢?他实在想不通啊,所幸,最后汲言主动牺牲澄清了,否则让自己那敏感不安的媳妇知道了,他可又得折腾地解释上一番了。
汲言说他:“你这是工作。”
“接下来几天没有工作了。”
“你都推了?”
“领证之前的这几天,都不安排工作,正好你不舒服,我也可以在家好好照顾你,领证的时候你气色一定不能那么差啊。”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而且也是领证前最后一天安排的工作
汲言也没再说什么:“行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remember和汲言哪儿都没去,在家待着等待到来的时间。
终于,领证的前一天,那群很久都没过来的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都一起聚了过来,以他们俩最后一天单身为由。
嵇之衡:“没想到啊,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俩都要结婚了。”
尚渊:“是啊,感觉一眨眼的功夫。”
顾以辰:“我一直都知道老三你是速战速决的行事风格,只不过没想到会那么迅速。”
白柏林:“咱们这群人里面,除了老伍,也就你俩最快了。”
汲言看向还没开口说话的蔺沏檀和褟禾:“你俩别跟他们似的感慨啊,说点有新意的。”
蔺沏檀:“恭喜你们。”
褟禾端起酒杯:“我也是。”然后一口饮尽。
Remember看褟禾明显地有想要一醉方休的意思,却没阻止,他可不想在领证前的最后一晚再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破坏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事。
汲言吃完饭就和夏晴初到客厅里聊天去了,也不管他们几个男人,只不过嘱咐了一句:“我明天可不想跟个醉鬼去领证,你们悠着点啊,要是敢灌醉他我跟你们没完。”
嵇之衡看向男主角:“你老婆真凶。”
尚渊也说:“要不你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婚姻可是坟墓啊。”
汲言“和善”地扬起笑容:“我最近挺闲的,很久没黑人电脑了。”
嵇之衡急了,立马认错:“我喝多了乱说的,你千万别在意。”
尚渊也急了:“我也是。”
汲言瞥了一眼他们走人。
她走后顾以辰才敢小声说:“你老婆也太可怕了,小的时候只是坏心眼了一点,现在长大了凭着本事就让人不敢吭声了。”
Remember护妻心切:“明明是他们俩先招惹的她,怎么就变成她可怕了?”
蔺沏檀站在remember那边:“就是啊,身为男人不能这么不要脸。”
“从小你们就爱跟小小计较,可也没见你们赢过她几次,何必自取其辱呢。”这话出自褟禾,他是替汲言说话,可不是跟remember站在一边,而是无条件跟汲言站一边。
自从知道褟禾的心意后,每次褟禾替汲言说话remember就不自觉地微微不自在多想,像是疑神疑鬼般,可这也怪不得他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在意的。
其他几个男人也感觉到了褟禾今天情绪不好,说话还有些冲,没再说什么。
小伍夏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入迷地看着少儿动画片。
汲言觉得很神奇,便说:“我以前也没有看过少儿动画片,没想到现在都成年了反而去看了。”
夏晴初看着儿子,很满足地说:“是啊,我也一样,小的时候并不爱看动画片,也不需要听故事书,现在因为他我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弥补缺失的童真似的。”
汲言没接话,而是在细细斟酌着夏晴初说的缺失的童真,她缺失的童真比大多数同龄人都多,只知道在家里待着,她甚至不知道她小时候那会儿电视里播的最受欢迎的动画片和儿歌是什么,所以去了学校老师问她只能摇摇头,老师问她那平时她喜欢玩什么,而她的回答却让老师犯了难,因为老师不懂,所以没上过幼儿园五岁直接上了学前班的她只去了半个月便又回家了,因为太孤单了,没人陪她玩,她也融入不了他们,因为他们不懂她而她也不懂他们。她还记得老师还帮助关心过她融入集体,可惜她还是辜负了老师的好意,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后来她终于能够和别人相处时才明白原因,没人愿意和一个在他们眼中另类的人相处,同样,她也不例外。
夏晴初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在想明天领证的事问:“怎么样?心情很紧张吗?”
汲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很紧张,还有期待。”这种感受不像她第一次和周其去民政局时,那次是任务,她是带着绝望和心不甘情不愿去的,在民政局的门口时还退缩地踟蹰不前,她很清楚那是一条一旦踏进去就回不了头的路,所以很难受,可周其也不催促她,反而是面无表情安静地等在一旁,看到他那样,她知道他何尝不是跟自己一样,所以她抬起了脚和他一起进去,共同承担后果。
夏晴初为了缓解她的情绪说出了自己的过程:“我们那会儿也很紧张,一晚上都没睡着,还一直不停地喝水,弄得脸色状态不好,所以你们看我们结婚证的时候脸才那么肿的,不是摄影师技术不行,是我们俩的问题,念结婚誓词的时候他还紧张得去了两次厕所,逗笑了民政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