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就周末回来,我找个人跟我下棋挺难的。”
“我妈不是会下象棋吗?”
郗父正愁没处诉苦呢:“没走几步就开始耍赖要我让步,这叫会吗?”
Remember这下也没话说了,打从他记事起,他们下棋母亲总是在不停地耍赖,父亲虽然无奈,但也都会退让,在家里他能够下得痛快的,也只有汲言了。
下棋时郗父想到什么想跟汲言讨论,可碍于身旁有好几个人在看着他们也就没问。
棋下到中盘时,郗父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脸色突变得很是凝重,匆匆挂了电话什么都没说就出了门。
郗母难掩担忧之色,看着汲言说:“这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汲言看着其他人都看过来的视线,忙摆手:“我不知道。”其他人视线没移开,她只能更加真诚地说:“我真不知道。”
郗母这才相信,微微叹气说:“他说你已经不怎么管这些事了,不知道也正常。”
汲言暗暗松口气,安慰道:“您别太操心了,要相信郗叔。”
郗母微微点头,可还是免不了担心,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过了一辈子了,习惯归习惯,可担心却不会因为习惯而没有。
因为心情不佳,郗母回了房间。
汲言看着眼前没下完的棋局,问那两个男人:“你们谁接替郗叔?”
两个男人摇头,一个说:“我不会。”
另一个说:“我的棋艺还没到这程度。”
无奈,汲言只能捡起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罐里,口中嫌弃道:“你们俩真是无趣,都不能陪我玩。”本来她是因为无法拒绝长辈而下的,可这下得起劲了又没分出胜负不免让她觉得可惜。
梁曦睿率先辩解:“表姐,这围棋很难不说,现在全国会下的也屈指可数,我从小到大遇到的人里,也没几个会下的。”他知道会下的,十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
汲言回道:“棒球也难啊,我不也为了陪你练习学会了吗?”
一句话,堵得梁曦睿无话可辩,只好由另一个男人出战:“又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好,围棋我也会下一点,可要想达到你的境界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我什么也不干日日夜夜钻研围棋个十年八年或许还能赶得上你。小二下了十几年的围棋,一直为了能够追赶超越你而在钻研围棋,现在是世界冠军,可不也没下过你吗?能下得赢你的,世界上又有几个。”他敢这么说,不是对汲言自信,而是她有那个实力,能下赢她的,就只剩那些早就已经退出职业棋坛声名赫赫的大师们了。
汲言一听,确实有道理,没再嫌弃他们。
“呃…”
听梁曦睿一直时不时地打饱嗝,汲言说他:“去吃两片消食片,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今天晚上吃那么多饭菜,也不怕撑得慌。”
梁曦睿摸摸肚子:“我好久都没吃你做的菜了。”
Remember去拿消食片给他:“赶紧吃。”
梁曦睿吃了消食片撒娇地请求:“表姐,你明天陪我去工作吧。”
还没等汲言开口,remember就抢着说:“不行,明天你表姐得陪我去跟那几个新签的艺人见一面。”
梁曦睿的不满终于爆发:“你干嘛老是霸占着表姐啊?!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她就是我一个人的。”某个男人幼稚地回道。
“不是!”
“是。”
“不是!”
“是。”
“停!”汲言打断他们幼稚的口舌之战,教训他们:“都给我闭嘴,要不然我就收拾你俩。”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啊,就为这点小事吵,没完了。
梁曦睿看着remember一脸的得意样,不爽地撇开脸。
汲言瞪一眼那男人哄梁曦睿:“我明天跟他去他的公司是还有另外的事要商量,改天你打比赛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什么事非得去他的公司商量啊?在家不能商量吗?”
汲言告诉他:“我打算把你的一人经纪公司和他的公司合并,所以要见一下律师。”
梁曦睿惊讶:“什么?!为什么?我不同意!”
汲言知道他是在赌气,耐心劝说:“现在你的行程什么的大部分都是老伍哥在安排处理,他就一个人,没有分身乏术,两头都负责也忙不过来,又不能叫他团队里其他人负责你的你的工作,跟我们没那么亲近不放心不说,总不能让人家拿一份工资干两份工作吧,就算给人两份工资,可是其中的问题很多,所以我跟他们商量了一下,合并是最妥当的。”
她说的梁曦睿都懂也理解,可还是有其他的担心:“可是这不就变相地承认了我是靠他的关系才有今天的吗?”关于这一点,他还是有些许的介怀的。
汲言对某个男人使眼色,有些话他说比较合适。
Remember接过汲言投给他的接力棒说:“这又怎么了?现在在哪一行里没有人脉潜规则?很多公司为了捧红自己公司的艺人不也是靠人脉关系让其他艺人带红的吗?重点不在于你是不是靠了我,而是因为我的关系你有没有红,结果是你红了,人脉关系只是很小的作用,能不能红得看你自身的努力,现在你红了,那些质疑的声音不过就是抹黑和嫉妒,你纠结在意干什么?”
梁曦睿听完remember的话闷闷不乐,理是这么个理,可他在汲言的影响教育下,还是个男人,不免会在意。
没听到他再反对,汲言也没再说什么,她要的就只是梁曦睿不反对合并的事,其他的都好解决。
直到凌晨,外出的郗父也没回家,汲言看还赖在自己房间不走的男人说道:“赶紧回房间睡觉吧。”她现在很怀疑这赖着不走的男人又另有所图,虽然不是对手,但她今天一定会严防死守的。
看他纹丝不动,汲言只能继续赶:“听到我说话了吗?”
Remember这才有反应:“听到了。”
“那赶紧回房间去,我要睡了。”
“先别睡,我有事问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汲言脱鞋上床盖好被子,之前不说,这个时间点才说,绝对不是什么重要事。
Remember一看汲言这副拒绝交谈的举动没办法只能起身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汲言怒了:“你干嘛?!我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了,我困了,要睡觉了。”
Remember不顾她的挣扎反抗硬是将人抱到沙发上坐下,禁锢住她的手脚不让她动弹,等她反抗无果后自动放弃了才说:“你有没有良心啊?爸现在还没回来,妈肯定因为担心连睡都睡不着,你还那么没心没肺地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