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看到自己的说明已经这么清楚他还是不懂只能继续提点:“那么小的孩子,身边的邻居学校的同学都知道他之前的家庭情况,在穿着上有那么大的改变你就不担心会给他们带去麻烦吗?他还那么小,千万不要因为物质而让他的心态变了,你作为父亲想要给他父爱很正常,可作为父亲我觉得对于孩子的教育和未来应该也是不可缺失的父爱吧,你说呢?”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他的首席育儿指导家了。
周其这才彻底明白汲言的意思,微微感叹:“每次听你说完话,好像上了一堂课似的。”
“我正好有教师的身份,那你认为我在给你灌输什么思想吗?”
周其微微摇头:“你说的是对的,我初为人父,太过欣喜所以欠考虑了,幸好有你总是像助手一样提醒我,要不然,我还真就会迷失了。我还一直以为活到了这个年纪人就不会再有什么成长了呢,但现在,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生很长,成长也不会停止。”虽然老是被晚辈教育提醒有损他的威严,但是可以视情况而忽略不计。
说完话,他加快了脚步跟上前面,汲言却停下了脚步,在来往的人群对着空气低声喃喃自语:“成长的路的确很长,可是我的人生很短啊,我的成长也很短,所以才会这么严格要求自己思虑周全啊,因为人生已经很短暂,所以不想再在短暂的人生里留下太多的错误。”
Remember没看到汲言跟上队伍,停下脚步回头走过去牵住她:“干嘛呢?杵在这儿,待会儿被落下跟我们走散了怎么办,要好好跟上。”
汲言被牵着往前走,她看着男人的侧面问:“太理智的人没有意思,对吧?”
Remember不知道汲言在想什么,自然无法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当初普通问题回答:“当然没有了。”
“所以人们才会任性,然后犯错改正,对吧?”
“那是自然的。”
“我也想。”
“想什么?”
“想犯错。”
“那改正呢?”
“不改正。”
“你想不改正就不改正,我纵容你就是了。”remember认为汲言还在因为周其的那句话受着刺激,午后开始时不时就用撒娇的口吻说着任性没有逻辑的话,就尽量顺着她的意,不管别人怎么做,他就是想纵着她给她自由。
汲言没有接话,依旧看着他,心中想着:可是,还来得及吗?对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世儿很乖巧,从来不会闹要什么东西,就算看上了什么也不会主动开口提,只不过会多瞟汲言。
他的小动作周其尽收眼底,于是跑去谦虚地请教汲言:“他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偷偷多看的吧?”
汲言点头:“可以啊你,进步神速都能抓住他的心理活动了。”
周其意识到机会来了,态度积极:“我这就去买!”
汲言叫住兴奋的他:“记住一点,适可而止,不需要让他什么都得到,不要一瞬间就给他太多,留有遗憾对你对他才是最完美的。”
周其似懂非懂的点头:“明白!”
Remember看着积极的周其问:“你确定他明白了?”
汲言看他:“那你明白没?”
Remember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实话,不是很明白。”
汲言笑了笑解释:“一瞬间就让世儿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不仅不会珍惜还会渐渐地改变心态,舅舅给他买了全部那以后又该买什么呢?留有余地也是一种很好的相处方式。”
她说完remember还没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噢!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汲言转身看到三张一脸不解得到答案的脸问他们:“都干嘛呢?”
风信子:“听教啊。”
江湖:“幸好跟来了,没想到育儿有那么多学问,记下来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汲言伸手摊开手掌。
三张脸懵逼,殳驹原问:“什么?”
“交学费。”
抠门的三个男人无视。
三人中的土豪江湖说道:“你又不缺那个钱。”他还跟着她赚了不少呢,对她的存款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那数目可不小呢。
汲言笑着说:“谁跟你说我的收费标准和普通人一样了?”
风信子惊着了:“你天价吗?”
汲言态度高傲:“我,世界前十黑客,哈佛老师,当红作家,其他各项优点更是数不胜数,不值吗?”
识时务的三个男人:“值。”
“记得补交学费啊,我会查账的。”
殳驹原嬉笑地说:“话说老大,你对育儿好像还挺擅长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养过孩子呢。”
话一出口,气氛瞬间下降,汲言以及她身旁那个男人的脸都黑了。
风信子和江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挽回,只想缝上殳驹原那张不停闯祸的嘴。
殳驹原慌张地解释:“我的意思只是想夸你,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
汲言虽然黑着脸,但却没有无视他的话,认真解释道:“我们家曦睿就是我带大的,当时正好是他青春期叛逆的年纪,脾气很倔自尊心极强又很脆弱,一个不小心我就怕给他教坏了。我还有教师的身份,所以会站在教师的角度考虑得更多,孩子们喜欢我也是有原因的,我看起来,有亲和力。”
殳驹原胆大包天地反驳:“前面的我都承认,唯独有亲和力这一点我无法认同,你那哪叫亲和力啊,明明就是笑里藏刀性情乖戾,小孩子不了解情况看着你表面的形象觉得你天真单纯善良,可却不知道,你才是最坏的那一个,这些都是伪装的面具。”
汲言扬起充满“亲和力”的笑容:“活腻了?”
三个男人受惊吓纷纷摇头。
Remember轻笑。
汲言说他:“你笑什么?”她可不觉得好笑。
“觉得你们的相处挺有意思的。”每当这时候,他仿佛看到了过去年幼喜欢戏耍他们的汲言。
汲言嫌弃地瞥一眼那三个男人:“哪有意思了?他们可是天天想着法地招惹我。”
“可每次不都没有得逞吗?”
“那也惹到我了,你以为他们是真的想要招惹我啊,他们只是被我欺压得惯了想要反抗故意挑衅我又不真的惹我生气。”
三个男人心虚地看着地面。
Remember评价他们:“你们真够坏的。”他看向某个女人:“那还不是性格恶劣的你教出来的,招惹人又不真的招惹人,啧啧啧,真的太坏了。”
“觉得我坏性格恶劣就不要招惹我,否则有你好看的。”
“我可是你老公。”
“哪一条明文规定不能戏耍老公了?”
“……”这理直气壮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