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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对长辈不留情面

汲言转移话题:“那对于在家里时我说的我跟黎沐姐说了一些当初的事,你怎么想的?”需要谈的问题还真多啊,话说,这种事为什么都要她来说。

周其有些苦恼,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瞒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想过要告诉她,觉得是在寻求被原谅的筹码般。

“我告诉她的,只是我知道看到的你为她所做的,我认为你应该跟她谈一谈你的心里话,我在你们之间,只是一个外人,起到的作用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其实不管旁人怎么帮忙,你们之间的问题依旧在,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须系铃人。我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当然,我当初也替你保住她可费了不少力气,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总得将回报都拿回来,别辜负我那么多的精力,我也不是闲的。那一套付出不求回报的圣人心思,你就省省吧,咱不是那种人。”她的字典里就没有付出不求回报这些词。

“你不也因为那件事得到了非常大的成长经验了吗?”

“谁会那么傻要那种拔苗助长?瞧瞧你这脸皮厚的,身为长辈你还真好意思说啊,明明就是把我当鸭子硬是给赶上架的,要跟给你再详细地叙述一遍你才想得起来吗?”

周其看到外甥在,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跟她好好谈一谈的。”

汲言挑眉:“你别一副我逼你受了委屈的模样行不行?我还没说自己受委屈呢,你算哪门子的委屈啊?”事到如今,居然敢露出委屈的模样把她的形象塑造得像是恶人般,真是过分。

周其软下语气:“老三在呢。”好歹给他一个长辈留点面子啊。

“当初的事,我昨晚跟他说了。”

周其激动地站起来:“你怎么能将我们之间的隐私随意地告诉他人?!”他的面子啊,这下真的要全没了。

Remember微微吓到,看这架势,要吵起来了?

汲言依旧淡定:“什么隐私什么他人,他是他人吗?我受了委屈还不能跟我未婚夫诉苦了?”

“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汲言气了,却还是保持冷静:“难道我没受很大委屈?我替你救人,你不理解也就算了,还大发雷霆指着我鼻子骂我手段卑劣没有道德底线,最后提出了比我更过分的做法怎么不说自己手段卑劣无底线?事后我还跟你一起受罚了也没见你担责,好人坏人我都当了最后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难道我这不叫委屈?”

周其也很是冤枉:“我自身难保怎么担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再说了,咱是战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几年前你也没计较,怎么现在计较了?”

汲言理直气壮:“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可以诉说的人,现在有了。”

“行,我错了,是我不对。”好男不跟女斗,他是男人,理应大度,不应该跟女人计较,对,不应该斤斤计较。

汲言撇嘴:“一点都不真心。”

周其正要反驳听到一道声音。

“行行行,都是过去了的事,你们都别吵了各退一步吧,今天的谈话也不是为了计较当初的事。”remember看情况不对劲这两人又要继续争执赶紧出来打圆场。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正常现象,平常汲言和周其谈事情经常都是这样吵个不停,看起来水火不容的,可绝对不会真的闹翻,其他人都习惯了不想被波及所以躲到战场后方去了。

汲言哼了声扭头赌气不看他们,过了一会儿转回头,带着傲气说:“对了,忘记跟你说了,过两天我们就先回国了。”

周其下意识反应一句:“你因为这样就要抛弃战友让我独自作战?”

汲言没再因为刚刚的事不高兴无语地瞥他一眼:“瞧瞧你那心眼,我是有事需要回国处理。”

周其有些尴尬:“不能往后推一推吗?你多留两天帮一帮我吧。”

汲言更觉得无语了:“喂,你好歹是个男人吧,都快要四十岁了,还是一个特种军人,就这点小事,居然就怂成这样。”

“我…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事情…”

“所以就想让我帮助你?”汲言端正坐姿:“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较往常还要过分些,你忍一忍吧,因为我不会顾及你的心情。”

“你说。”

汲言态度大变:“你做了什么?”

被提问的周其一脸懵:“恩?”

“我说从知道他们在哪儿到来这儿见他们,你做过什么?”

周其语塞:“我……”

“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什么时候那么窝囊了?联系方式我不是没有给你,就算的确是因为工作还无法来见他们,可你至少可以打一个电话,可你没有,一直以工作为由推迟来见他们母子,可是真的挤不出哪怕一天的时间吗?如今来了,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来呢?说得好听点是让我来调节你们多年未见难免尴尬的气氛,可实际上是你在害怕没有勇气面对他们母子。当初黎家的事,你难辞其咎,即使你为了保住她倾尽全力不惜付出庞大的代价,也是职责所在公事公办,可你面对她还是会觉得羞愧难当对她很抱歉,所以才一直逃避到了现在不是吗?这些年你在等她放下过去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原谅自己,这些道理不用我教你了吧?所以你还要继续当缩头乌龟让我挡在你身前吗?要窝囊也该有个限度,如果选择了窝囊,那你来这儿干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好好地解答我的疑惑。”汲言话锋相当犀利,较平常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界别的犀利程度。

Remember听到汲言这么不留情面地训斥身为长辈的周其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看到汲言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周其,而周其却不敢看汲言的眼睛,一看就是被汲言说中了。

他伸出胳膊撞撞汲言:“你那个说话别这么一针见血,好歹对舅舅客气点。”或许是对的,但说得也太过了。

“这儿没其他人,我才这么直白的,他啊,要再不骂一骂,还不知道要当多久的缩头乌龟呢,我也没想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够骂醒一个执迷不悟多年的人,只是想让他认清现实学会面对罢了,都要四十了,还要我一小丫头教导,像话吗?我本来也不想管的,可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保住的人,我向来就不是那种什么圣母做了事情不求回报的人,而且他自己也想找回失去的人,所以看到他那么窝囊嘴巴实在痒痒想骂人。”汲言现在的心理感受就是恨铁不成钢,对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