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厚脸皮地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分的,谁让那丫头那么过分目无尊长顶撞他了,还一直抢了他的事去做,害他的人夫人父的地位一落千丈,人夫人父之责更是毫无施展之处。想到此他顿觉挫败感袭来,没想到当年的一小屁孩如今会在他的人生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想到这儿他又觉得一个能影响到国家的人,能影响到他的人生又算得了什么。
最令汲言头疼的是小孩子最爱去的地方都是游乐场,世儿也不例外,而且还继承了周家的大胆,再次进游乐场后,汲言直接对世儿说:“你跟几个叔叔和你爸爸去玩吧,我真不行。”平常实在没人能陪他玩的时候她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跟他玩,现在有人她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走吧。”周其自然是很愿意这种增进父子感情机会的,特别是没有汲言横在中间,只不过对于要听从汲言的还是有些不满的,明明是他儿子,但是也没办法啊,谁让自己儿子跟她比较亲近信任她呢。不免让他觉得这个情况跟当初他们商议救黎沐时很像,也是要听从汲言的安排,他没有反对的权利,只能听从,否则她就不救人。虽然对她的手段和做法他有很大的意见和分歧,可当时的情况根本由不得他有犹豫的时间,他在那种情况下还想要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就像是笑话痴心妄想一般,因为敌人比他们更狠手段更阴险,手段太留有余地不够狠在豺狼虎豹中就像是涉世未深待宰的初生羔羊般,前期受到了那些人的狠击局势对他们相当不利所以他们才会在后面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Remember虽然跟汲言吵了架,但是也不会留下汲言自个儿跑去玩,虽然殳驹原风信子江湖三个人会轮流留下来保护她,但他还是不放心地一定要自己看着才能安心。
汲言也不是胆小到令人扫兴的地步,对于一些比较刺激心脏的项目她玩不了,但是比较平稳的她还是没问题的,所以还是会陪着所有人一起去玩。
看到世儿玩得很欢乐忘记了饥饿,汲言只好提醒:“到吃饭的时间了。”
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世儿很听话地点头说:“好。”
他的内心活动全写在了脸上,汲言安慰他:“吃完饭再继续玩吧,有的是时间。”
“好。”
因为人多,汲言牵着世儿的手以防走散或者摔到。
同样的因为人多,remember也习惯地牵着汲言,这样看起来,很有一家三口的视觉效果。
看到此的周其又觉得心气不顺。
殳驹原拍拍他安慰道:“别生气别生气,现在都只是暂时的,千万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就上火了。”
江湖也安慰他:“等到你和儿子关系更亲近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对啊,只不过你一开始硬是拉上她一起过来的时候应该都想到了吧,有啥好生气的。”这个声音出自一根筋的风信子。
本来被安慰得心情渐渐好转的周其瞬间心情又跌落。
江湖骂他:“你别再刺激他了。”
殳驹原也骂道:“你闭嘴吧!”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周其看到世儿眼皮开始打架才想到应该是他固定的午睡时间到了,正想着该怎么办时看到他已经撑不住靠在汲言怀中睡着了。
汲言小声说:“走吧。”
“回去?”
汲言摇头:“酒店,回去开车得两小时呢。”
周其惊讶:“你什么时候订了酒店?”
“刚刚你们玩的时候,现在还不能回去,等他醒了带他去逛街,然后你做一些身为人父应该做的事吧,让你尽一下人父的职责,所以你就别在心里再骂我了,对我的不满也少一点吧。”以为她感受不到吗?那强大的怨气以一股无形的压力萦绕在她的周围,令她无法不在意,更是对那个男人很是无语,居然那么小心眼地怪她,怎么不怪自己和他儿子,人呐,还真是。
听完汲言的安排周其瞬间有些心虚不敢和她对视,他还一直在心底不满地怨骂汲言没有眼力地破坏他们父子亲近,结果没有眼力的是他,汲言一直给他费心看似又顺理成章地制造着机会让他们父子亲近。这弄的,他的人品好像差了一大截似的,简直完败啊。
觉得尴尬,他转移话题:“可是世儿不是还想玩吗?”
“等他醒来热情已经退却了,不用担心。”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不看见就不会记得。
“那行吧。”
汲言示意:“你来抱他。”
周其站起来慌得不知道手该放哪,紧张地问:“要怎么抱?”他没怎么抱过孩子,这么大的更是没抱过,很担心会弄醒他。
汲言轻笑一声说:“你蹲下。”
周其听从指示蹲下。
“不用蹲得那么低,蹲高点。”
周其照着汲言的指示调整。
汲言又说:“太高了。”对于不开窍的男人她很是无语:“看到凳子的高度没?腰的地方对上凳子。”
这次周其终于调整正确,然后张开手。
汲言小心地将世儿抱到周其怀中,托着世儿的头靠在周其肩上,看到世儿眉头微蹙有醒的迹象赶紧拍拍他。
周其声音压得更低问:“然后呢?”
汲言用动作演示给他看:“两条腿分开跨着你的腰,你托住他就行。”
周其继续照着汲言的指示做,只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很怕他的力道控制不好会吵醒儿子,所以动作很僵硬,只是抱着到最近的酒店去居然流了汗还喘气了,放下人后居然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好累。”
众人:“……”您平时训练一整天也没见喊过累,这抱了会儿孩子居然喊累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汲言对这样的场景用胳膊撞撞身旁的男人:“你以后千万可别这么笨拙让人笑话取乐啊。”
Remember态度坚决:“我以后绝对不会的!”
周其听这一唱一和拿他取乐的俩人瞬间觉得火大,却又因为顾及着儿子不得不将火气压下,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动作轻柔地给儿子盖上被子。
没什么事汲言和其他人走出房间。
殳驹原劝说道:“老大,队长最近这两天心情就挺郁闷的,你就别老是踩老虎尾巴了,这不找茬吗?”
风信子也说:“是啊,你就暂时收起那坏心眼的本性吧。”这不存心戏耍人嘛,整得他们那心也跟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江湖:“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汲言瞥他们一眼,坐下抱臂说:“你们不过就是担心会被殃及,说得那么好听好像是在中间为双方考虑似的,当我是好忽悠的小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