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很火大是不是?我就是这样的,而且你总说我对你身边出现的男人不自觉地抱有敌意,可你就没想过吗?你的周身全是男人,就没见过几个女人的身影,我能没有一点危机感吗?你说自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有魅力,胆你可别忘了,一个周身围着的全是优秀的男人,并且还尊重敬佩着那女人,这本身就是魅力,没有会被你吸引的人,你自己相信吗?”这样的情况,若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自信过满那就是傻子了,他可不想在太过放松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就被别人对他做了挖墙脚的事。
汲言眼神略微躲闪:“我也想能交到女性朋友啊,可我的圈子你觉得会有几个女人啊,就算有,我说句狂妄的话,又有几个人能达到我们的高度和我们站在一起的,站在我身边,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的,连老马风信子江湖他们都觉得站在我身边有压力。我不是看不起女人,只是我的圈子就是这么残酷,女人心理太过脆弱,承受不住的。我也不是不跟女人交朋友相处啊,你看我跟宋芳倩宁凝枳不是处得挺好的吗?但你也是知道的,她们和我不同,我又不可能跟她们谈IT技术更不可能跟她们谈跟军区或者警方罪犯这些吧。绿水也是,我跟她只有写作和生活能谈,就算交情不错,可她也只知道我的IT技术很厉害,但其他的都一概不知。不是我不愿意把那些事告诉她们,就算我想跟她们说,可是在原则纪律上我也不能跟她们说啊,你想象一下,让她们知道了,会怎么样,可不得吓破胆吗?我的身边全是男人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有我的无奈啊,在男人中生存可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听从信服于我更是需要强大的领导力,我能有那样的气场和气势,那会有一两个人对我有心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他们对我心思那跟我全然无关,重要的是我对他们没心思啊。”
Remember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也是,男人跟你交朋友都得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力还得斟酌再三,女人就更不用说了,但因为你不肯交心,芳倩凝枳她们啊都觉得好像你没把她们当朋友觉得和你有距离感。”就算她们不说,他也看得出来,他很了解那种不被人信任交心的感受,因为,他也曾不被汲言所信任对他隐瞒一切,也一度因为信任的危机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到决裂的地步,信任的威力就是如此的可怕。
“这我也没办法啊,我要是交了朋友就没有防备心地忘记纪律和危险什么的那我现在可能都无法站在你面前了,通常接近我的人大多数都是目的不纯被人安插来的,我跟他们小心周旋时都很担心一个不注意就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若我随意地就跟人交心,那可真是嫌活得太长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可她的信任不能随意给予他人,她也不能随意地就轻信于他人,生存的环境如此险恶,她也无可奈何。
Remember惊讶脸:“还有有意接近你的人这样的情况发生过?”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没有才奇怪吧。”虽然没电视里演的那么环环相扣险象环生,但却比电视里的更残酷和血腥,电视里是演出来的,而他们是真实。
Remember将人用力地揉进怀中,闷闷地说:“我要是在就好了。”
汲言靠在他胸膛闷声回答:“你在能干嘛?添乱吗?”
“起码能陪着你走过艰难险阻的日子,能够早就知道你身体里的病毒,跟你一起面对,我们之间也不用蹉跎了这么多年。”想到那些日日夜夜汲言在独自承受面对着沉重的现实他就觉得心中难受得无比煎熬,是他亲手推开了她让她没有依靠不得不成长强大起来的。
“说实话,要是你一直都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肯定没有现在那么优秀,依赖着你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陷在温情中的我可能会浑浑噩噩毫无作为地过完这短暂的一生,会让那些受害牺牲者失望的,我更不敢昂首挺胸一辈子像个胆小鬼不敢面对大哥,所以和你断绝联系的那几年,我现在反而觉得是正确的。”虽然那些年不可否认的很难受,可跟当年发生的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如果让现在的她再选一次,虽然无情,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再一次放弃他。
Remember心中瞬间五味杂陈:“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没有一丁点人情味啊,我为此难受了这么多年来,你却告诉我当初我们两个之间闹掰断绝联系是正确的,难道这么多年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话这么轻易地就说出了口,就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过一般。
汲言听他不高兴的语气便解释:“我只是跟你讨论理论性的问题,何况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我们不还是断绝了联系吗?而现在和好了只是在理智地讨论当初的情形,你有什么好介意的,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我没你那么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想得那么开。”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添堵,但他能知道的是,自己心里堵得难受。
“当你被逼无奈站在地狱和恶魔之间时,你会选择什么呢?你没有犹豫的时间,一念之间也许是地狱也许就是恶魔,当那时舍弃对一个人来说太容易了,心脏也随之会越来越强大。不是我不想优柔寡断,而是我没有那个优柔寡断的时间和权利。”简单地说她就是被现实逼得不得不强大的,不强大她一个没有半点身手的女人根本就无法在那个残酷的圈子生存,就算觉得疲惫不堪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为了能够生存令他人畏惧,她不惜变得肮脏得不择手段。
“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我就是没办法不介意。”这是一个人的情感本性,是无法用理论去说服的。
“就算我当初没有跟你断绝联系,没有离开家里,舅舅也会逼我开始对你们欺瞒,久而久之,你也会慢慢感受到我的欺瞒,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会变得岌岌可危,那个时候的你,还没有经历过失去我,也没有现在的成熟稳重,你会因为我的不诚实而不耐烦,然后你会因为我的不肯相告而对我失望渐渐渐行渐远,将我们的情义尽数消磨殆尽,如果是以那样的情形结束我们的关系,没有曾经失去的考验,我们之间,就真的彻底结束了。”现在因为经历过了,所以她才敢去分析推测当时的情况,但光是分析推测,对于那样的结果,她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然后伤心难过承受结局。